沿着北门步入皇宫。距离朝堂正殿不过是四五百米的距离。大元权相陈保国神情恍惚,脚步走走停停。越接近殿门心中越发的忐忑不安起来。这种感觉是他为官数十年来第一次体会到的。黄东郡的军情奏折昨夜送到。皇上对于青州之事定会大发雷霆。无可避免的会牵连到他。
与之并行的萧国立似乎感觉到了陈保国的异样。眼角余光微微向他瞟去。神情不禁微微一变。陈保国的脸sè看起来十分凝重。不时的掏出官袖下的锦巾抹去额头上不断冒出的冷汗。
“陈老头神sè如此慌乱。看来青州之事对他的打击不小啊!”萧国立暗暗惊道。
萧国立悄悄的朝陈保国靠近。冷不丁的小声问道:“陈相的脸sè如此难看。莫非有何忧心之事?”
陈保国的身体仿佛被电击般浑身一颤。微微转头,脸上有些惊讶。瞪了萧国立一眼后。冷冷的拱手回道:“本相无事。不劳太师费心。”说完。他似乎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定了定心神。有意的加快了脚步,拉开了跟萧国立的距离。
“哦”萧国立嘴角扬起冷冷的笑意。脚步朝一旁挪去。陈保国的回避态度在他的意料之中。
“不知陈相可听说了京中盛传的青州之事。”萧国立一脸不死心的问道。
走在前面的陈保国一听。眉头顿时紧皱。脸sè一阵煞白。脚步不禁停了下来。以两人在朝堂数十年的交锋来看。萧国立的如此一问。意图非常明显。借青州之事来打击自己。
“街头巷闻。无稽之谈。不足为虑。”陈保国拂袖怒道。
“无稽之谈”萧国立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诧异。他似乎没有想到陈保国会用如此的字眼来容青州之事。不过从对方脸上的怒容中他还是看出了些许端倪。
“听陈相的口气。是不相信习家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萧国立轻描淡写的说道。眼角余光再一次朝陈保国瞟去。
“你”萧国立的话含沙shè影。让陈保国咬牙切齿。恼怒不已。青州之事已成定局。谁还敢帮习家说话那简直是自寻死路。
“太师休要诬陷于本相。青州之事非你我二人能说清楚。一切皇上自有定夺。”陈保国不想与之争辩。直接将皇上搬了出来。
萧国立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大步朝前走去。自言自语道:“陈相言之有理,黄东郡守刘仁的军情奏折昨夜便已送到。青州之事是否属实。朝堂之上必见分晓。”
陈保国脸上抽搐了片刻。眼中jīng光一闪。见萧国立已经走远。不甘示弱的迈步追了上去。
“不知太师对习家攻下青州之事有何看法?”
萧国立神情一怔,驻足一望。陈保国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旁。眼神之中不再慌乱。一脸老谋深算的神情。
“姜还是老的辣。陈老头果然不简单。”萧国立暗暗咋舌道。
“狼子野心。其心当诛”萧国立手握佩刀。虎目圆瞪。满面怒容。恨声训斥道。浑身上下透着萧杀之气。
陈保国与之争斗数十年何曾见过萧国立如此架势。心生惧意。身体忍不住后退二步。
萧国立见状。双手松开腰间佩刀。一脸含笑的拱手向他赔礼。“习家太过可恶。本太师一时失态。让陈相受惊了。”
陈保国讪讪一笑。将脸上的惧意掩盖过去。“萧太师军威犹存。风采不减当年。本相佩服万分。”
“本太师不复壮年。陈相之言受之有愧。。受之有愧也”萧国立拱手笑道。
陈保国一脸陪笑。
“皇上今rì派公公催我等入朝。萧太师可有想法?”
萧国立“呵呵”一笑。
“黄东郡军情紧急。军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由不得朝廷耽搁片刻。皇上忧国忧民。乃大元之福。身为臣子。本太师自当勉之。”
“老狐狸”萧国立为人谨慎口风太紧。陈保国打探不出任何消息。只得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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