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碑在冰块中似乎封了不少年头。老余头跟贺姓渔夫两人皆是信道之人。遇此异景不敢声张。甚至故意将附近路过的渔民支开。
石碑的表面覆盖着一层晶莹剔透的玉冰。与石碑上滋生的青苔相互映衬。远远看去宛如一块奇大无比的绿sè宝石。
贺姓渔夫像是捡到宝贝一般异常兴奋。老余头却相当平静。眼神中透shè着强烈的好奇心。在大元帝国。道教里讲究修仙得道。修仙需炼成道家法器。北方各郡的传闻中。出现过各式各样的法器。石碑一类却是最常见的。修道者往往隐居高山洞穴。静心修行。高山洞穴中最不缺的恰好是这石头。点石成金，修石成碑的秘术一直在信道者之间流传。
今rì。两人机缘巧合在黄河中遇到这冰封百年的神秘石碑。心中难免会遐想一番。
老余头用力的拨开石碑两侧被他掏空的冰块。将铁锤小心翼翼的放入石碑下面。
破冰点已被挖成了一个深约三尺的冰坑。
“小子。你那边准备好没？”老余头抬头朝对面的贺姓渔夫问道。
“余头哥。我这里已经准备好了”贺姓渔夫欣喜若狂的回道。
他们二人已将石碑四周的冰块砸开掏空。准备用铁锤将石碑从冰层中彻底的撬开。
“好，我们一起用力”老余头一声令下。两人使出全身力气将铁锤往下一压。
“铮”大半块石碑被铁锤从底部冰块中撬开。石碑下冰层不足一尺。依稀可见流动的河水。老余头与贺姓渔夫对视一眼。两人眼中尽是激动之sè。
老余头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石碑。眼神顿现迷离之sè，脸上的神情极度亢奋。
石碑约莫一尺来厚。碑面上的龙纹清晰可见。
不一会。凹凸不平的石碑上泛起一层层雾气。渐渐的向四周蔓延。
“余头哥你快看。。”蹲在一旁贺姓渔夫吓得退了二步。用手远远的指着被一团团雾气笼罩的石碑惊声叫道。
老余头吓得连忙缩手，倒吸了一口凉气。身体紧紧的贴在了冰坑上。不敢有丝毫动作。下意识的去看刚才摸到石碑的手指。收缩自如。见没有异常老余头才放下心来。
两人望着被雾气完全笼罩的石碑。眼神中充满了敬畏。
“嗖”一阵刺骨的寒风吹过。石碑的雾气被冲散大半。
“余。。。余头哥。你。。。。你说这石碑到底是。。。。是什么玩意啊？这。。。这么古怪。”贺姓渔夫战战兢兢的问道。
老余头定了定神。眼神之中有些惶恐不安。传闻修仙者炼成的法器都具有灵xìng。莫非是撬动石碑的时候触怒了法器。
“没。。。。没什么。不就是一块石碑而已。没什么大不了。贺家小子你。。。你不要怕”老余头故作镇定的安慰道。
“它。。。它绝对不是一块石。。。石碑”贺姓渔夫摇了摇头。他跟老余头的想法一样。误把石碑当成了通灵的法器。以为是自己触怒了对方。
待寒风再次掠过河面。石碑上的雾气荡然无存。
“余头哥。。。”贺姓渔夫见老余头挪着步子缓缓朝石碑靠近。吓得发出声来。
“嘘”老余头神秘兮兮的指了指四周。示意贺姓渔夫不要发出声音惊动河面上的渔民。
贺姓渔夫连忙捂嘴不语。神情焦急的朝老余头摆手。示意他不要靠近石碑。
老余头战战兢兢的走到了石碑的面前。上下左右的打量了一番。回头朝贺姓渔夫招手。
“小子。你过来”
贺姓渔夫的头摇得似拨浪鼓一般。脸sè惊恐不安。那敢过去。
“你看，没什么吧！”老余头故作大胆的摸了摸石碑。
“俺听观里的老道说过。圣器皆有灵xìng。一旦认了谁做主人。就会跟谁一辈子。等下这石碑若是认了俺。小子你可别说。余头哥欺负你。这宝贝可是你先找到的。”
老余头的话音未落。
贺姓渔夫“嗖”的一声。跑了过来。跳进冰坑之中。生怕石碑会只认老余头似的。
“嘿嘿”老余头咧嘴一笑。
“余头哥这石碑上到底刻着啥字啊？”贺姓渔夫摸着碑面上那八个龙飞凤舞的刻字以为是什么高深莫测的道家术语。抬头朝老余头问道。他出身贫农。并不识字。
“这。。这个。什么。。什么当死。。。。。什么什么而立的”老余头一脸为难之sè。他那半吊子墨水还是小时候在丰城县城教书的老先生那里偷学来的。
“什么。。。什么已死。。。什么。。什么当立。什么意思啊！”贺姓渔夫听得是一头雾水。脸上的疑惑之sè越来越浓。
“小子你先别问了。俺也搞不明白。我们先把石碑弄出来在说”老余头摆了摆手。将碑文的话题绕了出去。拾起脚下的铁锤朝石碑的另一端走去。
“余头哥，你当真不懂？”贺姓渔夫以为老余头藏私。眼露狐疑。带着质问的语气问道。
“嘿嘿。怎么你小子怕俺藏私啊?”老余头见他杵在原地不动。笑着问道。
“不。。。不是。我相。。相信余头哥的”贺姓渔夫心里有些发虚。声如蚊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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