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怔的看着凌霄子，缓缓的跪了下来，双手抱着头，深深的埋在地上，此时陈凡的眼神剧烈震荡，陷入了绝望之中。
“你还是做一个平凡的人吧！”这句话不停的在陈凡脑海中回荡。
凌霄子的话让他想起了母亲。
“阿凡啊，你知道你的名字为什么叫陈凡吗？是因为啊！娘希望你以后能快快乐乐、平平凡凡的过一辈子。”
昔日母亲的话，今天如潮水般涌上了陈凡的心头。
眨眼间，他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平静的小山村，清风如许，淡淡怡人，然而这一切以如过眼云烟，消失在时间的长河中。
“为什么？为什么村民们要死？为什么只剩下我一个人？为什么我不能修仙？这一切又到底为什么？”陈凡痛苦的闭上了眼，心底那充满寒意的感觉走遍全身，四下无声但内心深处却传来了一阵阵狂吼，仿佛九幽之下无数冤魂的嘶喊，带了无尽的怨气，腾飞而起。
“我不甘心！娘，原谅我吧！您就让我再任性一次，也是嘴后一次！”他默默道。
“修魔吗？无所谓，只要能让我报仇，哪怕便成鬼，我也再所不惜！”陈凡疯狂的想到。
看着眼前戾气越加深重的陈凡，凌霄子皱了皱眉头，对着其他人说道：“此子资质极差，不适合修仙，你也下山去吧！”
李傲被凌霄子的话说的呆了一下，他满脸焦急的看着陈凡，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
环顾四周，长老们那冷漠的眼神，那些少年或嘲笑或同情的眼神，深深的刺痛了他。
他低下了头，合上了眼。
这一刻，他感到如此的寂寞、孤独。
独自一人面对着整个世界的冷漠，独自一人承受所有的耻笑。
他霍然抬头，看着前方。
却见李傲满脸错愕与焦急，眼里毫不掩饰的流露出关心的神色。
陈凡心里微暖，“这或许是我唯一的朋友。”
“好了，除了‘薛天’‘李浩’‘张立’‘吴轩’和‘李傲’，其他人全部回去厢房吧！明天就派人送你们下山。”凌霄子淡淡道。
“是！”其他人失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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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现在人都走了，你们各自挑选弟子吧！”凌霄子说道。
只见六位长老的目光全部落在了“吴轩”身上，却无人理会其他几人。
鹤轩真人道：“掌门，今日我一见这孩子便觉得与他极为有缘，不如就将他归入我的门下吧！”
其他等人听鹤轩真人这么说道，自然不愿意了。
其中“剑竹峰”首座，萧逸道：“你门下已有百多弟子，你个个与他们有缘，你缘分未免太多了吧！”
鹤轩脸色一红正要说话，“藏剑峰”商正杰抢先说道“萧长老说的对，说道弟子人数，我‘藏剑峰’弟子最少，不如把他交给我吧，我比悉心教导于他，令他成才，以壮大我剑宗。”
凌霄子沉吟了一下，鹤轩和萧逸等人心里暗道不妙，果然，过了一会儿，凌霄子便说道：“商长老说的有礼，那就让他投入你的门下吧！”
“剩下来的三人，你们也各自挑选一位吧！”
等众人选完弟子后，凌霄子道：“这次收徒也已经结束了，你们要好好教导他们！李傲你留下来。”说着挥了挥手。
众长老带着弟子依次退出了“万剑阁”，大殿里只剩下凌霄子和李傲两人。
“李傲，你和陈凡怎么认识的？凌霄子问道”
“师父，陈凡的资质真的很差吗？”李傲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唉，他的资质本来不错，只比你差一些，但是他内心戾气丛生，一个不慎，就可能走入魔道，这也是我把他送下山的缘由。”凌霄子叹息道。
“师父，难道真的没办法了吗？”
“戾气由自身内心滋生而出，我能有什么办法，解铃还须系铃人，一切就看他的造化了。”
“师父，你刚才说‘一个不慎’，那是不是代表还有希望。”
“确实，这需要一个修为高深的人帮他压制住戾气，但那只是‘饮鸩止渴’，并不是彻底的解决方法。”
李傲听到凌霄子这样说，心里还有一丝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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