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爷仨带领着三十名火铳手来到了梓潼镇,梓潼是个不大的村镇,镇内有条十字街,街的东头有座客栈名曰:仙客来。客栈里住的是南来北往的旅客。天黑时爷仨和三十名火铳手来到了这家客栈,店小二见大帮客人光临心里甚是欢喜,这么多的客人一年也遇不上一回,这回可有生意做了,他上前招呼道:“欢迎客官光临小店,住几个屋?”
北斗道:“你看着安排吧。”
店小二安排完房间又打来了洗脸水,爷仨洗完脸,北明说道:“父亲,开饭时间还早,我先出去转一转。”
北明来到了十字路口,见仨一群俩一伙的在议论什么,凑上前去想听听,只听一位老者说道:“这贼人来无影去无踪,出了死者谁也没见过她的脸,只是见过她的背影。”
听着听着,北明忽然问道:“老人家,死者是怎么死的?”
那老者瞅了北明一眼道:“是脱阳而死的,死者多半是年青男子,面容娇好。仰卧在床上,一柱冲天,是精气榨干而亡。”
北明又问道:“此人多高?什么装束?”
那老者摆摆手问道:“什么叫装束?”
北明解释道:“就是什么打扮。”
那老者道:“听人说好象有八尺多高,一身道姑打扮,手里还拿着把刀,那刀在夜光下还闪闪发光。”
北明点点头,他好象知道此人是谁了,他转回了客栈和北亮说了此事,北亮听了满心的高兴,说道:“她今晚上还得来,咱们哥俩去专侯这个盗柳的贼妇。”
吃完晚饭,哥俩离开了客栈来到了街面上。小镇本来就不大,站在高处便一眼望遍全镇,哥俩登上高处全镇便一览无余了。晚上,高处寒冷,哥俩身穿夹衣,冷的直哆嗦。半夜时分,一个身影在他们眼前一闪而过,哥俩起身追去,见那人影一闪身进了一座四合院,来到了厢房,拿出了一根竹管向屋里吹了几口迷烟,破窗而入,哥俩从房上落下,对里边喊道:“柴兰花,你个骚货滚出来,还我天地乾坤刀,否则你命休矣!”
屋里的女人一听外边有人在喊,心里一哆嗦,好事是干不成了,便从窗户跳出来,说道:“朋友,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们为什么苦苦相逼呢?”
北亮道:“我们找尔半年有余,你偷了峨嵋山从唐家抢来的宝刀,这刀乃是龙虎山的镇观之宝,我是寻着这条路子找到你的,把天地乾坤刀还给我们咱就相安无事,否则让你血溅当场。”
那女人“哈哈”一乐,说道:“什么乾坤刀地乾刀的,我听不明白。”
北亮道:“你找死!”说着,他一刀砍向柴兰花,柴兰花举刀相迎,打了三十来个会合,那女人体力渐渐不支,她虚晃了一刀,抬腿向房上窜去,北亮紧追不舍,追出去了十来里地,一片树林出现在了眼前,那女人钻进了树林不见了。
哥俩只好回到了客栈,弟弟北亮道:“这婆娘还真不是白给的,钻进树林就不见了,我想她今晚上还会再来的,咱俩劝父亲多呆一天,哥哥你看如何?”
北明和弟弟来到了父亲房间,北明说道:“父亲好,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
北斗见两个儿子怪怪的,便问道:“有什么事?说吧。”
北明道:“父亲,我们哥俩发现了柴兰花,和她打了一架,让她逃脱了,我们想她今晚上还得来,想在这多呆一天,请父亲答应我们这个不大不小的请求。”
北斗道:“她昨天晚上逃命了,今天晚上还会再来吗?出非她脑袋灌水了。”
北明道:“她昨天晚上没抱上窝,她肯定浑身不舒服,我估摸着她今晚还会来,我对这个判断深信不疑。”
北斗知道,北明认准的理儿你就是用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他只好勉强答应,说道:“你郡主母亲还在家里等着咱们哪,只能答应你到今天为止了,行吧?”
北明道:“好吧,我们俩答应父亲,过了今天不管捉到没捉到柴兰花,都回西安。”
北斗知道儿子说话算数,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哥俩只等天黑,天黑时哥俩又来到了那座高台,今天他们有了昨晚的经验,每人身上多加了件衣裳,坐在高台上专等那个女人的到来。
到了后半夜,一个人影出现在了眼前,只见那人仍旧钻进昨晚上的那座院落,掏出了一根小竹管向屋里吹了几口迷烟,哥俩从高处跳了下来,来到了那人肯后,北亮抓起那人来到了镇子外边,把那人面罩摘掉才发现是个男的,根本不是昨晚上那个女人,北明问道:“你是什么人?去那家干什么?”
那人道:“是位道姑给了我五两银子,让我去那家踩点的。”
北亮听后怒不可遏,上去一个大嘴巴,把那人打蒙了,嘴里骂道:“混蛋,五两银子就把自己出卖了,你算什么东西!”
北明说道:“他不是东西,是替人擦屁股的一张手纸。”
北亮狠狠地说道:“杀了他吧,免得他为虎作伥。”
北明说道:“砍掉他五个手指饶他一命吧。”
北亮道:“那好吧,一根手指一两银子,让你也长个记性!”他伸刀斩去了那人五根手指,疼的他昏死了过去。
北明心想,这个柴兰花真够诡谲的,她怕盗柳被抓,先派个傻蛋来试探一下,没问题她再出场,有问题她就躲的远远的,真小看她了。
哥俩又回到了那个高台上,继续观察下面的动静。直到太阳东升,都没见到什么动静,只好闷闷不乐的收场了。回到了客栈,父亲北斗问道:“等到柴兰花了吗?”
北明摇摇头道:“她太诡异了,先派个替身去试探,她却躲在背后偷着看,没抓到她!”
北斗微笑着说道:“谁也不是个傻子,她即然能横行天下而不被抓,说明她不是一个蠢货。”
北明觉着不是味儿,觉得自己有点被戏耍的感觉,他狼狠地吐了口说道:“早晚我得抓住这个骚货。”
吃完早饭,算完账,爷仨率领三十名火铳手离开了梓潼镇向西安方向进发,这天晚上来到了汉中,在一家老店住下,吃完晚饭,北明哥俩走出了老店来到了城中的一片树林里,见两位老者正在下棋,北明凑过来看了看这盘棋,见一红脸老汉眼瞅着要输了,汗都下来了,见老者下棋这么认真便支了一招,说道:“跳马,然后拱卒。”
对面的黄脸老汉不干了,站起来说道:“观棋不语真君子,河边无草不缺多嘴驴。”
北明见老汉真火了,漫不经心地说道:“不就是一盘棋吗,干嘛为老不尊出口伤人?”
黄脸老汉一听更火了,说道:“小子,你为啥要多嘴?”
北明道:“我见这位老者汗都下来了,帮他支一招,这有什么不对吗?”
黄脸老汉高声道:“你知道我们是赢什么的吗?是赢一顿馆子的,我输了你拿钱?”
北明道:“不就是一顿饭吗?我请了,你们说在那个饭店吧。”
被北明帮助的那位红脸老汉打圆场说道:“谁也不用请了,这盘棋算和了。”
黄脸老汉把手中的棋子一摔,气哼哼的走了。把北明闹了个大白脸,他对黄脸老汉的背影说道:“老人家,对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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