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和尚走了,北亮回头再找房添合他们,已经不知去向了。北亮一个人来到了西安的制高点,站在上面向四周望去,见一个人向西蹿去,北亮从高处下来,紧跟那人后面,那人来到了一座小院,北亮见她拔出宝刀来撬窗户,只见那宝刀上镶着一颗猫眼,在月光下闪闪发光。北亮乐了,这口刀正是他梦寐以求的天下第一刀,他急不可奈的跳下来喊道:“淫妇,把刀留下,饶尔不死!”
那女人回头一看是北亮,心里便忌弹了几分,这女人正是祁连山白莲洞的二香主阿丹,她和北亮交过手,知道此人的厉害,没等交手便输了三分气势,到这时侯是性命攸关的时侯,他再害怕也得挺着战斗啊,两人打了二十多个会合,阿丹瞧准一个空当抛出了飞刀,那刀直奔北亮头上飞来,在北亮头上旋了一圈,北亮一把抓住那宝刀的刀把,这把宝刀便归他所有了。阿丹一看这招不灵,趁着北亮抓刀的功夫他一迈腿上房跑了。北亮也不追,他来就是为了这把刀,至于她跑不跑那就与他没关系了。
北亮望着天下第一宝刀心中暗喜,他左瞧右看,把那刀瞧了个够,最后才想起去找北明他们,让哥哥也乐呵乐呵。他在回府的路上,碰到了北明他们,他高兴地说道:“哥哥,宝刀我拿回来了。”
北明一笑道:“拿回来了,说的多好听,好象这把刀原来就是我们的,其不知我们也是从别人手里夺来的。”
北亮道:“哥哥,话不能这么说,我们夺它是因为我们有实力。”
邢开问道:“那女人哪?”
北亮道:“让她跑了。”
邢开急了:“你怎么能让她跑了哪?”
北亮道:“我广顾看刀了,没留意让她跑了。”
邢开道:“她还会害人的,你留下了一个祸害呀!”
北亮还想再说什么,被北明制止了:“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我们一定能够找到她的。”
西侠道:“也只好如此了。北亮贤侄也别生气,邢大人也是为民除害心切,一时冲动,别怪他。”一伙人不欢而散,房添合和北明北亮回郡马府,邢开和西侠回按察使衙门。
阿丹一口气跑回了旅店,躺在床上心里别提多憋扭了,昨晚上碰上了西侠,躭误了自己的好事,今晚上又遇上了北亮,使自己的好事泡了汤,别提她浑身多难受了。他三十多岁,正是在浪头上,憋的她直挠墙,她睡不着,眼前仿佛有个青年书生在逗引她,那青年就在她眼前转游,不肯上身,她的浪水湿透了裤裆。
天亮时,阿丹也未吃早饭,算完账,牵上马出城回山去了。这座山叫莲花峰,离西安不算太远,她在这招集了百拾来号人,占山为王,她抢过往的商人都不在山下抢,而是出去几十里地去抢,这样才不至于暴露她山寨的行踪。阿丹自封为莲花圣母,供白莲教首唐赛儿,下封五个香主,整的热热闹闹。五位香主见圣母回来了,都上前来献殷勤,一位香主道:“我带人下山抢来了二千斤大米。”
另一位香主道:“我在山下五十里处抢来了三十片猪肉,羊坷子三十只。”
阿丹顾不了这些,她现在需要的是年青男子。她命令一位香主:“你去山下给我弄两个年青人来,快去!”
那位香主接到了旨令,下山在附近的村子里抢回了两名男青年,其中一名是男童,这男童今年十四岁,虏回来交给了阿丹,阿丹这顿祸害,可把那男童祸害惨了,躺在床上都起不来了。阿丹行完房,心满意足的来到了厨房,吃了三大碗面条才哼着小曲回到了房间。一连几天阿丹都房事不断,弄的这个男童饭吃不下,水也喝不下。
这天,那年青人跑进来对男童道:“咱俩跑吧,我是受不了,再这样下去咱俩的小命非扔到这不可!”
小男童点点头,两人一商量便逃跑了。这莲花峰的后山是老大一片杨树林,树高数丈,树干笔直,树冠如篷,躲在上面下面的人很难发现。
阿丹发现他俩跑了,便派人来找,寻到后山时抓到了那个年青人,可这个男童却没找到。原来这个男童会爬树,爬到了树冠处,这密密麻麻的树枝遮住了他,下面的人上哪找他去?所以这男童才躲过这一劫。
陕西总兵毛乇派出了细作去侦查,最终他们侦查到了阿丹的老巢,回去报告总兵,毛乇派了个千总领着本部人马来到了山下,这千总叫厍水,厍水离老远向山上望去,只见山道上布满了鹿砦,鹿砦旁边插着一杆白莲花的旗帜,寨里有人走动,厍水喊道:“停止前进,就地扎营!”
趁着官兵扎营的空当,阿丹率领六十名山匪冲下山来,只见他们口吐火焰,脸上抹着鸡血,一阵冲杀,把一千名官兵杀的弃帐而逃,尽管厍水督阵也阻止不了官兵的败退,那匪徒各个骁勇善战,虎狼一般,士兵那经得起他们的冲锋。
厍水把冲散的士兵招集起来,一查点,只剩下五百多人了。损失掉了四百多人,有的是被杀的,大部分是当了逃兵,回家抱孩子去了。厍水望着这五百多名士兵,衣冠不整,他长叹了口气道:“天要灭我呀!”他知道,虽然是败了头阵,但手头还有五百多士兵,仍能抵挡一阵,他命令士兵仍回营地,到营地一看都傻眼了,帐篷不见了,都被阿丹的手下匪徒给收拾走了。
没有帐篷士兵住哪儿?他命令士兵去华山县借帐篷。华山县令一听借帐篷,心里一凛,我上哪去整帐篷啊?师爷道:“把驻县士兵的帐篷先撤换下来借给他们吧。”
县令一想也只好这么办了,他找来了驻军的千总,说明了情况,千总道:“好吧,我回去按排士兵住各个衙署里去。”
帐篷倒出来了,县官找了十辆大车,把帐篷装上大车,命人跟着两名官兵向莲花峰走来。到了莲花峰时已经傍晚了,士兵们卸车,接着便搭起了帐篷。接着埋锅造饭,士兵们总算有睡觉的地方了。
半夜时分,刮起了大风,把旗帜刮的哗啦啦直响,厍水怕阿丹来偷营,亲自带领五十名士兵守营,快天亮时厍水有点睏了,他命令守夜的士兵回去睡觉,他觉着没事了,没想到阿丹率领六十名匪徒又来了,那匪徒各个口吐火焰,脸抹鸡血,一路杀来。厍水高声喊道:“士兵们,快出来,匪徒来了!”
厍水提枪上马迎敌,阿丹手使双刃,身高体胖,两人打了三十多个会合,阿丹飞起一刀,那刀正砍在厍水的马腿上,疼的那马向上一窜,把厍水掀下马来,上来兩名匪徒把厍水捆了个结结实实。
众士兵一见统帅被抓都无心恋战,忽喇一下子全都散了,军营里只剩下帐篷了。其中有些士兵跑回西安报告了战事的经过,毛乇一听脸色都变了,原来这厍水是当朝太监总管王振的干儿子,王振的干儿子被山匪抓去这还了得,王振是把他放到这来挂职锻炼的,你给整没了,王振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毛乇赶紧点齐了两千官兵,带领两名千总向莲花峰开来。到达了莲花峰山脚下时,已过中午,士兵们搭帐篷的搭帐篷,造饭的造饭,吃完了午饭,毛乇率领一百名士兵来到了山前叫阵。不大一会,寨门开了,阿丹徒步带领六十名匪徒来到了山脚下。毛乇大声喊道:“匪首,报上名来!”
阿丹道:“本寨主叫阿丹,你也报上名来!”
毛乇道:“本帅是陕西总兵毛乇。”
两人通报告姓名便打在了一起,毛乇是马上战将,阿丹是步将,两人你来我往的打了五十多个会合,阿丹心想:要是这样打下去,明天早晨也分不出胜负来,不如我用飞刀砍伤了他的马匹,将他抓来。想到这,她甩出了左手的一把刀,那刀象长了眼睛一样正砍在那马的后腿上,那马疼的向上一窜,把主人摔到了地上。两名匪徒刚想上前去捆绑,毛乇一个滚翻又站了起来,手舞大刀又同阿丹打在了一起。两人一直打到天黑,力气都用尽了,才各自收兵,阿丹回山寨,毛乇回军营。
毛乇让十名士兵巡营,自己回帐中睡觉去了。睡到半夜时,忽听巡营的士兵喊道:“着火了,着火了——”毛乇一激灵坐了起来,见自己的帐篷上面着了火,他冲出大帐,指挥士兵救火。这军营远离水源,只能用扫帚灭火,等整个大营的火被扑灭,这军营可惨了,帐篷被烧的千疮百孔,有的干脆就落了架,看来是不能住人了。他命令两个千总清点帐篷,看有没有还能将就用的。
清点完帐篷,一个千总跑回来报告道:“大帅,没有一顶能遮风挡雨的。”
毛乇骂道:“阿丹这个臊货,竟玩阴的!好吧,看谁能玩过谁?”他望着山上的鹿砦发狠道,“咱们用火箭射她的鹿砦!”
士兵听了主帅的话,把沾满火油的布条绑在箭上,点着火向山上射去,鹿砦是杨木做的,沾火就着,一会儿,鹿砦全烧着了。可让毛乇没有想到的是,前排鹿砦烧毁了,后边的鹿砦又推上来了。士兵们射了一会见没有效果,也都泄气了。毛乇道:“回营,让士兵砍树枝搭马架子。”士兵们回营时,见部分马架子已经搭好了,虽说不如帐篷里边住着舒服,可也能挡风遮雨,比路宿在荒郊野外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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