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太监道:“他俩没说,看样子事情挺急,想马上见到您老人家。”
王振道:“好吧,趁着圣上午睡的当口回去看看他俩。”王振命宫内管事,“给咱家摆轿,咱家回府去。”
北明北亮见王振回来了,迎出房门,跪倒叩头道:“大总管近来身体可好?”
王振受宠若惊,他没想到这两个孩子竟行如此大礼,连忙扶起哥俩道:“孩子,免礼,免礼!有事要咱家办尽管说,何必行此大礼?”
北明道:“我们还真有大事求大总管---”
王振打断北明的话,说道:“请到客厅里边坐下说。”他把哥俩让进了客厅,请哥俩坐下,继续说道,“贤侄,请继续说。”
小太监又换了回茶,等小太监出去,北明才把圣上下旨要斩戈香主的事说了一遍,最后北明说道:“戈香主是我大姨,她把淫妇阿丹抓捕归案,没功劳也有苦劳啊,不奖励也不至于杀头啊?”
王振沉思了一会,说道:“你让我想想,圣上刚下完圣旨,怎样才能免其死罪,这得让我好好盘算盘算.”他喝了口茶水,又道,“让我请示下皇上,看此事怎么办,你们哥俩不用着急,我估计免其罪大有希望。”
北明道:“这事就拜托伯伯了。”
王振道:“咱家得回宫去了,圣上要醒了,要是见咱家不在他的身边,他会大发雷霆的。”他临走时又对管事太监道,“中午给两位多加几个菜!”
中午这顿饭丰盛极了,什么海参、鲍鱼、天鹅、鱼翅、口蘑、鱼籽,应有尽有。北明吃在嘴里如同嚼蜡,他不知道王振和皇上谈的怎么样?
王振回到宫里,见皇上已经醒了,上前替皇上穿好龙靴,皇上道:“先生,这些杂事让下人干就行了,怎么还烦劳先生来伺侯朕?”
王振殷勤的说道:“替皇上穿靴是老奴应该做的,还谈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皇上道:“陪朕用膳去。”
王振陪同皇上用完了膳,见皇上挺高兴的,便说道:“陛下,老奴做错了一件事儿,就是替皇上下旨斩杀戈女。”
皇上道:“什么戈女麻女的,杀了就杀了,何必挂怀哪?”
王振道:“我派传旨的公公去西安传旨,他听陕西布政使说戈女是捉拿淫妇阿丹的功臣,传旨公公听说后命令陕西布政使暂停行刑,回来向我汇报了此事,我觉得陕西布政使在这事情上有错,没能汇报详尽,漏了戈女的功劳,圣上是明主,差点让老奴给败坏了圣上的英名,老奴想请圣上再下一道圣旨,赦免戈女的罪过,并给予奖励。”
这位皇帝也糊涂,她即然没有罪过赦免什么罪哪?即然没罪那又根据什么定的罪哪?他糊哩叭嘟的说道:“先生看着办吧,这点小事你就自己做主吧,不必请示朕了。”
王振连连点头,点头之后心里这个乐呀,他没想到皇上这么好糊弄,把戈香主说成了戈女这糊涂皇上就不追究了。他执笔草拟了一道圣旨,让掌玺太监盖上了御玺,找来一位太监说道:“你带两名锦衣卫去西安布政使衙门传旨!”那太监接过圣旨下去了。
晚上,王振回府时,北明北亮迎上来问道:“伯伯,事情办的怎么样?”
王振笑眯眯地说道:“明天你们就和传旨的公公一齐走吧,事情办妥了,我把她从一个香主变成了一个捕捉淫贼的功臣了。”
北明道:“我们还是各走个的吧,如果一起走,会让别人说闲话的,说你老受贿,你老冤枉不冤枉?”
王振道:“还是你们想的周到,我还真没想到。”
第二天,北明北亮山跟随那位传旨太监离开了京城。这天中午他们跑的人渴马乏,正好路边有个茶寮,传旨太监道:“我说两位,下马打打尖吧,咱家渴的嗓子都冒烟了。”两位锦衣卫下马,帮着传旨太监把马栓好,要上一壶茶三个人喝着。
这时,有个膀大腰门圆的醉汉坐在了他们桌子的边上,拿起一碗水喝了一口吐掉道:“我说老板,**的这是什么茶?给狗喝还可以,让爷喝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他一个大脖溜子打过去,把那老板打的东倒西歪的。
一位锦衣卫不干了,他问道:“你骂谁哪?我们是狗,你是什么?你满嘴喷粪!”
那醉叹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你们仗着自己穿官衣就了不起了?爷我根本就没把你们当回事。”
另一位锦衣卫说道:“兄弟,别勒他,他喝多了。”
那位锦衣卫道:“他喝人肚子里去了还喝狗肚子里了?欠揍!”
那醉汉一听锦衣卫在骂他,立时火冒三丈,把桌子一掀,骂道:“狗眼看人低,你小看你大爷了。”说着,他撸胳膊挽袖子伸手一拳向那锦衣卫打来。那锦衣卫一招顺手牵羊,把那醉汉摔了个大前扒,那醉汉被摔醒了,他从兜里摸出了个纸包,向那两名锦衣卫撒去,那两名锦衣卫自觉眼睛辣辣的,失去了战斗力。那醉汉“哈哈”大笑道:“敢惹老子,让你们尝尝辣椒粉的滋味!”他又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匕首,向一名锦衣卫腰间捅去。
北明一看不出手是不行了,一个箭步冲过去,打落了那醉汉手中的匕首,骂道:“好你个大胆的贼人,竟敢对锦衣卫下手,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他顺手点了那醉汉的穴道,那醉汉象根木头桩子直勾勾的立在那里。
那醉汉立在那里,干张嘴说不话人来,木雕泥塑一般,北明北亮哥俩扶着那两名锦衣卫去洗眼睛,洗了一会两名锦衣卫的眼睛能睁开了,他俩抽出腰刀对着那个醉汉道:“小子,竟敢坑你爷爷,我他媽的先宰了你!”
北明北亮各拉住一名锦衣卫,北明说道:“留着他的狗命,把他交给当地的县府衙门,让县令治他的罪吧。”
那两名锦衣卫不依不饶,想把手从北明哥俩的手中挣脱出来,挣了两挣,没挣动。最后,两名锦衣卫只好借花献佛说道:“好吧,我们听公子的,把他押到县衙去治罪!”
北明解开那醉汉的穴道,两名锦衣卫押着那醉汉,传旨太监牵着马把那名醉汉押到了本地县衙里,县令一见是兩名锦衣卫,吓的哆哆嗦嗦,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连忙作揖道:“下官迎接上差来迟,恕罪,恕罪!”
一名锦衣卫道:“这个贼人袭击我们,你给他定罪吧。”接着他把经过说了一遍。
县官升堂,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堂下罪犯报上名来,所犯罪行如实招来!”
那醉汉早都醒酒了,他连连辩解道:“小的叫葛五实,多喝了点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请大人详查。”
县官道:“好,你不是喝醉酒了吗?今天让你清醒清醒。来呀,给我重打三十大板!”
那衙役如狼似虎,一顿大板,打的那个醉汉皮开肉绽,满身是血,趴在地下只有哼哼的份了。最后,县官宣判道:“打上重枷,投入大牢,判十年徒刑!”两名锦衣卫见县官宣判完了,便陪着传旨太监离开了县衙骑马向西安去了。
到了西安布政使衙门,传旨太监喊道:“布政使阎达友接旨啊!”
阎达友摆下香案迎接圣旨,传旨太监打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昭曰:戈女擒获淫妇阿丹有功,无罪释放,奖赏白银三百两。钦此!”传旨太监宣读完圣旨,阎达友接过圣旨,一切算是办完了,传旨太监领着两名锦衣卫回京复旨去了。
北明和北亮来到了大牢里迎接戈香主,北明问道:“大姨,您以后有何打算?”
戈香主抹了抹头发说道:“我有什么打算,还回祁连山呗。”
北明道:“姨娘,您要是听外甥的话,我劝您还是去西域于阗国找我母亲,她会善待您的。”
戈香主道:“我没通关文牒,怎么出嘉峪关哪?”
北明道:“这个您不必担心,我可以让布政使衙门给您开个通关文牒,您还可以把您的门徒们全部带走。”
“好吧。”戈香主点点头答应了。
“大姨娘,咱们去布政使衙门感谢一下阎布政使吧。”
“走吧,我陪你们哥俩去。”
三人来到了布政使大堂上,阎达友坐在虎椅上,说道:“戈香主,救你的是你的两个外甥。”他把哥俩如何救戈香主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说道:“因为你逮捕阿丹有功,特赏你三百两白银。”
戈香主道:“谢谢布政使大人,谢谢了!”她深深的鞠了一躬.
阎达友道:“不必谢我,我没做什么,功劳全是你两个外甥的。”
北明道:“阎叔叔,我姨娘想带领她的门徒去西域投奔我母亲,请您给开张通关文牒,请帮忙。”
阎达友爽快的答应了:“好吧,我给开。这样也好,必免了你和朝廷的对抗了。”阎达反友开了张通关文牒递给了戈香主,戈香主接过了文牒向阎达友谢了又谢之后转身走出了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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