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玉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他指着堆随在墙角的祖孙俩继续说道:“你可以问问这祖孙俩,看看我说的是否属实。”
那为首的衙役是个头,他认识北明北亮,马上满脸堆笑道:“郡马府的两位小爷,这是怎么回事?”
北明道:“方才不是孟兄弟都跟你们说了吗?还问什么?这个傢伙该死,他抽刀想杀我兄弟在先,在两人夺刀时他误杀了自己,他这属于自戕,碍我们屁事儿?”
那衙役头道:“二位小爷,是否能到知府衙门把事说清楚。”
雷豹一听北明和北亮是郡马府的公子,心里一哆嗦,怎么这么倒霉,碰上了个硬头货,去知府衙门,那不擎等着找倒霉吗?他上前道:“衙役大哥,不用上知府衙门了,都怪我这两个奴才不长眼,得罪了两位公子,我们不告了。”
衙役头说道:“你不告了,那好吧!你把你的家奴抬回去埋了吧。”
雷豹对手下的人说道:“把这该死的奴才抬回去!”
衙役头问道:“这打碎的傢什怎么办?”
雷豹点头哈腰地说道:“我赔,我赔。”
北明问道:“这祖孙俩是咋回事?”
雷豹道:“他们家乡闹饥荒,逃荒到西安来,在我当铺里借了二两银子,到现在利滚利滚到了二十多两银子了,他们没钱还,只好以卖唱挣钱还账。”
北亮说道:“你们也太黑了点吧,借你二两银子就得还你二十多两,你的心肝是不是让狗吃了?”
雷豹道:“这是柜上算的,我又没经手。”
北明道:“你家大业大,也不在乎这点钱,就一着全免了吧。”
雷豹吭哧了半天,衙役头见他不肯吐口,说道:“免了吧,免了吧!难道郡马府的面子还不值你这点银子?”雷豹这个心疼啊,他不是心疼银子,而是这个卖唱的小姑娘他捞不着了。原来,雷豹是看中了这个小姑娘了。这小姑娘长的确实水灵,双眼爆皮的,白皙的肌肤,长的美极了。雷豹一眼就看中了她,无奈这姑娘的爷爷不同意,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嫁给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搁谁也不会同意的。他只好使出逼债这一招,让他知难而退,答应这门婚事。
雷豹见衙役头说话了,只好打下牙往肚子里咽,他捏着鼻子说道:“那就免了吧。”
北明对祖孙俩说道:“快来给雷爷叩头谢恩!”
等祖孙俩谢过雷豹之后,北亮算完账,陪着哥俩和孟玉回到了旅店。小二送来了一壶茶水,孟玉问道:“两位仁兄,商量的怎么样了?肯去帮忙吗?”
北亮心直口快,说道:“我父亲答应了。”
孟玉道:“那太好了,明天咱们可以起身了。不过这次来的勿忙,没带什么礼物,等下次来吧,再到府上去叩拜郡马爷和郡主殿下。”
晚上,北明回到了郡马府自己的房间,见妻子昆仑彩云满脸的不高兴,她埋怨道:“你说带我到西安各处转转,你除了这一趟那一趟的,回到了府里你就练武,陪我转游了吗?”
北明道:“我不是有事吗?哪有功夫陪你呀?你要是想到街上转转,可让贯两陪你出去呀,干嘛非得我陪你?”
昆仑彩云噘着嘴说道:“让一个太监陪着那有什么意思啊?我就愿意让你陪我嘛。”
北明道:“明天一早我就走了,到孟县替西二魁出头,去大战恶僧顾义,还得让你独守空房。”
昆仑彩云搂着丈夫的脖子撒娇道:“我不让你去吗?不让你去吗?”
北明道:“睡觉吧,明天还得起早哪。”他息灭灯火,两人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北明和北亮起了个早,来到了父母的房间辞行,父亲北斗道:“早去早回,省得我和你母亲惦心你们。”
郡主朱高卿说道:“吃完早饭走吧,昨天晚上我就让厨房给你们哥俩准备了饭菜。”
“谢谢母亲,一早吃不下去,等太阳出来我们在路上吃吧。父亲母亲,我们走了,不用惦心我们,我们哥俩会照顾好自己的!”
哥俩从槽头牵出两匹马,肋下玄挂宝刀,向孟玉住的旅店走来。孟玉早已经等在旅店门口了,见哥俩骑马过来,一躬道:“真不好意思,害的两位兄长起了个大早。”
北亮道:“兄弟,上马走吧。”
隔天中午,三人来到了黄河边上,孟玉向远处的一条船招招手,那船便划了过来,孟玉和哥俩牵马上船,黄河水自古是一碗黄汤半碗沙,黄澄澄的,让人看了很不舒服,船到对岸,三人牵马下船。孟玉掏银子付船费,那艄公百般不收,孟玉道:“那就到府上取银子吧。”
那艄公道:“二少爷,什么银子不银子的,二位老爷没少接济我。算了,你们走吧!”
三人来到了孟府,青砖砌的院套,朱红的大门,虎头门环一扇门上一个,门前一对石狮子,孟玉敲着门环喊道:“管家,开门!”
老管家打开了两扇大门,牵过三匹马栓在了槽头上。孟玉把哥俩让进了正房,这正房是孟玉祖母住的,孟玉把祖母介绍给了哥俩,见姑夫天地侠蒲春风也在屋内,又把蒲春风介绍给了北明北亮,哥俩向老太太一礼道:“老人家好?”
老太太笑呵呵地说道:“好,我身体好着哪。”
孟玉本以为北明北亮会向蒲春风请安,没想到哥俩象他根本不存在一样,把脸转过去问道:“你的大伯和父亲哪?咱们去看看。”
蒲春风这个气呀,心想这是那来的两个楞小子,这么不知礼数,他气哼哼地坐在那里,把脸也转过去了。
孟玉陪着北明和北亮来到了东西厢房,看望了孟通魁和孟达魁,哥俩问了下伤势之后,被安排在了正房的西屋里。
蒲春风趁着哥俩不在孟玉身边时问道:“玉儿,我让你去请北斗,你搁哪弄来了这么两个货来?”
孟玉道:“这是北叔叔的两位公子,哥哥叫北明,弟弟叫北亮,怎么,你怕他们哥俩打不过恶僧顾义?”
蒲春风一撇嘴道:“这两个傢伙,骆驼的骨头——好大的架子,根本没把我这个大侠放在眼睛里,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孟玉见蒲春风生气了,把话锋一转问道:“姑夫,今天怎么没同那恶僧去打斗?”
蒲春风道:“今天休战一天,明天再战。”
孟玉道:“好吧,明天再战。”
第二天,蒲春风和孟玉陪着哥俩来到了北山的大佛寺,孟玉上前叫门,一个小沙弥打开了寺门,从里边走出了一男一女两个僧家打扮的人,男的身高九尺,膀大腰圆,能装下那个女尼,那女尼身材短小,长的玲珑剔透,虽说四十多岁了,可看上去象二十多岁,一张娇好的面孔,她身体保养的这么好,得于她常吃珍珠粉,用百花沐浴的结果。
那大和尚瞪着牛眼说道:“天地侠,今天怎么打,你划道!”
天地侠蒲春风道:“今天我不跟你打,由这两个年青人同你交手,你看如何?”
那大和尚便是顾义,他轻蔑的扫了北明北亮一眼,呵呵一乐道:“你整两个娃娃来,这不是没把我当作一回事吗?”
北亮乜视了顾义一眼道:“大和尚,你甭说大话,你要是能在我面前走上八十个会合,就算你赢,如何?”
气的顾义两眼直冒火,吼道:“娃娃,你休要说大话,我要是赢不了你,从今往后我不在江湖上行走!”
两人说话间便动起手来,北亮起初用的是家传武功,过了二十多个会合之后他使出了游蛇功,这游蛇功是白春光用来专门对付少林功夫的,打了五十来个会合,北亮来了招金龙探头,在那顾义胸前划了个大口子,鲜血直流,包丝露一见师兄受了伤,挥刀上来直取北亮,北明听父亲说此女会用暗器,又能使毒,怕弟弟打的兴起忘了父亲的教悔,上来道:“兄弟,把这婆娘让给哥哥。”
包丝露使的是短刀,她上下翻飞和北明打在了一起,这北明的刀法多快呀,包丝露不敌北明,她左手一摁腰间的崩簧,从腰间射出了二十四根金针来,北明用刀一磕,那金针全扎在了旁边的树干上,包丝露一见没有打中,又把余下的金针全数打了出来,北明来了个旱地拔葱,跳向了空中,他这一跳三丈多高,那四十根金针全部打空。包丝露一见不灵,便拿出了一个丝袋来,她迎风一抖,从里边散出了一股毒粉来,这毒粉可利害,是用五毒制成的,吸上一口便人事不知。北明和北亮是躲过了,孟玉却没躲过,他吸了一口,只见他身子一挺,口吐白沫,双眼紧闭,不省人事了。
北明顾不得那婆娘了,他转身来看孟玉,他忽然间想起了解药,他一转身那顾义和包丝露早已不知去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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