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碧也不惧怕那几个人的贪婪之色,只上前将自己的爹爹和杨晟铭拉了过来,“我是谁不重要,关键是我不许你们欺负我阿爹和杨大哥,若不然,休要怪姑奶奶我对你们不客气。”阿碧威胁那几人道。
“阿碧,你快进去!你一个女孩子家在人前抛头露面的也不合规矩,快回屋去!”林大牛唯恐自己女儿会吃亏,连忙撵阿碧进屋去。
见林大牛撵自己的女儿进屋去,几人见到了嘴的肥肉转眼就要溜走了,忙站了出来阻拦着阿碧的去路,“怎么着,这才出来就想走啊!你爷爷今儿高兴,让你这漂亮的闺女陪爷爷去喝两杯,这银子的事儿也就可以免了。
隔壁的邻居老朱忙出来打着圆场,从旁道:“几位爷,这姑娘可是许了人家的主儿啊。王保长的公子爷你们都知道的吧,咱们姑娘年前已经许配给了保长的公子做第九房姨太太了;几位爷不会是想跟王保长为敌吧?”说完,便拿出了几两碎银子塞到了那为首头目的手里。
王保长是村子里出了名的恶霸,这老朱也是想借着王保长的恶名吓吓他们。其中的一名打手听了老朱的话也附和道:“老大,这老头说的没错,王保长的娘舅在七额驸的手底下当差,那个主儿咱们可是万万开罪不起的啊!”
“对呀,老大。反正银子咱们捞到了手,不如先去醉乡阁叫上几个姑娘好好的乐呵乐呵,省得给自己惹些不必要的麻烦。”另一名打手也提议着。
为首的男子掂了掂手里的银子,也松了口,“罢了罢了,看得着却吃不着的果子老子看着就闹心。哥几个,咱们走!”
“把银子给我留下!”杨晟铭与阿碧异口同声道。
那几人刚刚转身却冷不丁的听见了他们二人的声音,怒气再次升了起来,林大牛与老朱忙打着哈哈:“孩子们不懂事,是我们对不住几位爷,几位爷慢走。”
林大牛忙对阿碧和杨晟铭使着眼色,便让他们都退回去,连哄带捧的才将那几个瘟神给送走了。
老朱送着那几人出了院子,阿碧便开始抱怨了起来:“他们是哪儿来的无赖啊,凭什么拿走我们辛苦换来的银子,这分明是强取豪夺。”
“你住嘴!”林大牛没好气地制止阿碧,训斥她道:“女儿家成天不知道有所避忌,今日若不是你朱伯伯站出来替咱们解了围,我真不敢想象事情的后果。”
送走了那几名瘟神,老朱才进了院子便随手带上了门,对他们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他们进屋再说。
进屋后,阿碧简单的收拾了一番,林大牛、老朱、杨晟铭一一的围着桌子坐了下来,林大牛重又取出了烟袋。
老朱率先开口道:“这次索性还能用银子解决,若是他们尝到了再来第二次、第三次,咱们那儿有那么多的银子喂这群白眼儿狼啊。”老朱的语气显得十分的无助。
“大不了我就跟那些人拼了,我还不相信世间这么大,还没有我们一家人的安身立命之地。”阿碧的话语让林大牛与老朱的神情更加黯淡了,阿碧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讪讪地垂下了头。
林大牛将烟锅放在桌上敲了敲,感激地老朱说:“今日多谢老哥你出手相助,不然我可就连自己的女儿都保住了。待我过几天多打些鱼换了钱回来,就把银子补给你,我知道,你的日子也过得挺不容易的。”
“咱们可是二十几年的老朋友了,就不要再谈这些伤感情的事情了。”老朱宽慰林大牛说。
老朱又在林家坐了会儿也起身告辞了,精心准备的晚饭也被那几个人搅得一点食欲也没有了。吸了一袋烟,林大牛默不作声的往自己的房里走去,阿碧见自己的阿爹神情沮丧,一时间也没了刚刚辩驳的神气劲。一家人也都没有了食欲,也都匆匆的各自回了房。
阿碧见自己辛辛苦苦的成果落下了这样一个结局,心中自然是十分的不甘心,分给了杨晟铭他们留好了饭菜,也眼前的饭菜当作是刚刚那几个瘟神的模样。
将房内的残局都收拾妥当后,阿碧才发现杨晟铭一个人靠在老槐树下发呆,她偷偷地笑了笑,悄悄走到杨晟铭的身后,发现他正在看一块雕琢精致的玉佩。
杨晟铭手持玉佩看着冷月静静地出神,阿碧见他专注地看着手中雕琢精致的玉佩也好奇地看了起来,因能力有限,一时也认不出个究竟来。
片刻之后,察觉身后有人的杨晟铭回身看去,笑道:“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说一声。”
阿碧见自己被发现了,害羞地笑了笑,低语着:“人家好心过来叫你吃饭,没想到却看见你在欣赏美玉;唯恐会扰了杨大哥您的雅兴,所以哪还敢上前随便打扰你哪。”
见阿碧害羞的像个小媳妇,杨晟铭听后不由笑了起来,“如此说来,在下还要感谢阿碧姑娘一番呢。”调侃完阿碧,杨晟铭又望了眼手中的玉佩,自嘲地说:“不过是一块比较温润的石头罢了,算不上美玉。”
阿碧自小就没认过几个字,暗暗地琢磨着杨晟铭话里的意思,片刻后才恍然大悟说:“我知道了!这块玉一定是你娘亲送给你的对不对?”
见她满脸的欢喜,杨晟铭也不愿再多做解释,只苦笑了笑:试问,那个娘亲会送一块镂刻着并蒂莲的定情玉佩给自己呢。想到此处,他再次不可抑制地想起了沐婉芙,那个如玉般温润、美好的女子。或许她现在已经是皇帝的宠妃了也说不定。以她的美貌与智慧,为自己谋个妃位怕是不成问题的吧!
阿碧原以为那块玉是谁送给杨晟铭的定情信物,见他没有反驳,心底不禁泛起了一丝窃喜。
见她一个人在那里瞎琢磨,杨晟铭将玉佩收了起来,道:“林伯还没吃饭吗?咱们进去看看,别让他再为小事而伤神了。”
“好啊。”阿碧乖乖地附和了句,也随杨晟铭一起往屋内去了。
入夜,阿碧一个在房间里翻来覆去的,激动的无法入睡:她的杨大哥居然还没有妻室,原以为他已经有了妻室,倘若自己真的有心嫁他,怕是她那要强的阿爹也未必肯;如此一来,倒也不存在这些顾虑了。郎未娶、女未嫁,岂不是天作之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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