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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敲打打的喜乐声招摇过市的从林家抬出后直接往镇上去了:虽说每个女儿家都期待着身着喜服、坐着大红花轿被抬到夫家,在夜幕降临之时等待良人挑开喜帕。原本无比美好的事情,在此时此刻竟是待嫁他人,一想到这儿,奕宓不禁觉着有些憋气;一些人仗着自己朝廷里有当官的亲戚便可以跑到老百姓的头上来作威作福,压榨百姓、横行乡里,简直卑鄙无耻到了极点。
走了足足一个时辰,奕宓感到轿子在转了一个弯之后便停了下来,只听有人叫道:“九姨太来了,九姨太来了。”
听了这个称呼奕宓不禁冷笑了声:若是这王保长知晓今日所抢的儿媳是当今皇上的亲妹妹、太后老佛爷的养女,真不知道这些狗仗人势的家伙会有什么表情。
“王公子,我可把美艳无双的新娘子给您领回来了,您快出来瞧瞧呀!。”喜娘献媚地在门外喊着。
阿奴随即撩开了轿帘,扶着奕宓走出了花轿,远远的响起一十分难听的声音:“崔妈妈,你成全了本少爷这么一桩美事儿,要我怎么谢您才好了。”同样身着喜服的王公子手执折扇,打趣着眼前的喜娘。
“哟,王公子,瞧您说的。谁不知道您是这乐平真的小霸王啊,我崔妈妈哪敢跟您讨赏啊,只要您不嫌弃妈妈我办事不利就成了。”喜娘又一次恭维那名声音猥琐的王公子。这喜娘哪里还敢讨什么赏,只求赶快的交了差便阿弥陀佛了。
待那喜娘崔妈妈将奕宓领到了那王姓公子的身边时,连赏钱都没拿就带着抬轿子的轿夫们迅速离开了王府。
“这倒怪了,崔妈妈今儿没事吧?”王公子掂了掂手中的银子,问身后跟班儿的。
那小厮看了风一般离开的崔妈妈一时也摸不着头脑,讨好地说:“八成是不想坏了少爷您的雅兴吧!”
“聪明,你小子近来可是越来越聪明了。”那王姓公子一听便乐开了花,走到奕宓的身边刚要伸出咸猪手,奕宓连忙往后一躲,捏着嗓子道:“相公何必着急了,还是先让奴家去后院歇息吧,等晚些时候,再让奴家好好的伺候相公才是。”
被奕宓两句相公这么一叫,那王公子顿时黏了,目光更加了猥琐了起来,“小娘子的嘴这么甜,晚上相公我可要好好的疼你一番才是呢。”
“少爷,还是让奴婢先服侍九姨太进去歇息吧!”一旁的阿奴也有些受不了他们二人的‘打情骂俏’,便在旁边提醒了句。
“去吧去吧!”见美人已经到怀,那王公子也没什么放心不下的了,也就应了阿奴的要求。
一直蒙着盖头的奕宓刚刚恨不能立马暴打这放浪子一顿:还什么娘子、相公的,若是在宫里,她早让敬事房的总管将这混账忤逆之人拉下去解决了。
阿奴小心翼翼地扶了奕宓上了台阶,由门口的小厮一路往后院去了。因奕宓蒙着盖头根本无法看到院中的情形,只听阿奴在奕宓的耳边低语着:“公子,您一定要好好收拾那个贪官知府和王保长,这园子都足以与宫里的媲美了。”
“快瞧呀,不知又是哪家的姑娘让那混蛋给抢了来,看来又是一个苦命之人啊。”高阁之上的几名女子哀怨地感慨着。
奕宓听后又问阿奴:“刚刚说话的都是些什么人?”
阿奴顺着那几人的声音看了过去,只见几个妇人俯身看着她们,看样子像是那猥琐男抢来的几名妻妾,将情况一一的解释给奕宓听:“看样子像是那个恶霸的另外几房妻妾,想必也是抢来的。”
在前面带路的小厮忽然停了下来,阿奴及时扶了奕宓一把,只见一打扮妖艳的肥婆凶神恶煞的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好啊,嫌家里的几个小贱人还不够他受用的,今儿又娶了个小妖精回来,看我今儿个不好好的教训教训你这不要脸的贱人。”那肥婆来了便立即开骂起来。
刚刚还在阁楼上的几名妇人也都一齐散开了,那名引路的小厮忙上前赔笑:“夫人,这是少爷今儿刚刚迎娶的九姨太,少爷让小的先带九姨太下去歇息;晚些时候,少爷便会带九姨太过去给您敬茶。”
“啪!”那肥婆见那名小厮敢上前顶撞自己,恼羞成怒地给了那小厮一耳光,随即训着话:“老娘在次教训这小妖精有你什么事儿,我看你八成是不想活了,连我的事儿都敢管。”
这边教训完那名无辜的小厮,那肥婆又强扯下来奕宓的盖头,待看清奕宓的面容脸上的表情十分的不自在,不屑地瞥了眼奕宓,“果然是个妖精,老娘我今日非把你这张脸抓花了不可。”
“你敢!”阿奴见那人对奕宓如此冒犯,一时也按耐不住怒火,与那肥婆对吼了一声。
奕宓冷笑了笑,看定那正房夫人,挑衅地说:“我说姐姐,你这又是为的什么了,咱们都是女人、又共侍一夫,按理说应该要相互帮助、情同姐妹才是呀。”
“少在老娘面前套近乎,这才刚进门就如此的嚣张,日后还了得,今日我非得教训教训你不可。”见奕宓如此践踏自己的愤怒,那肥婆终究也耐不住性子了,一个饿虎扑羊就想冲上来痛打奕宓;只刚走到半路,脸上就不如刚刚那般神气了,“你…你…这小妖精,倒底使的什么妖法啊……”最后一句几乎是低吼出来的。
“对付你这样的人还需要什么妖法吗?”奕宓牢牢的抓住了那肥婆的手,包括阿奴以及被那肥婆刚刚修理的小厮眼睛都瞪得如铜铃一般。
刚刚躲在阁楼上的几名女子见情势被奕宓给扭转了,无不对这个刚进门的‘九姨太’刮目相看,“快看呀,连夫人都被她给制住了,这下咱们日后可有好日子过了。”
“对呀对呀,咱们的苦日子总算熬到了头。”另外两人也都站了出来,欢喜地说着。
那肥婆终于忍不住了,连连求饶道:“女王饶命啊,女王饶命啊!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还是老话说的对:物以类聚,果不其然!你与你那夫婿果然是同一路的人,今日我若是不好好的收拾你一番,你怎么知晓世上还有什么礼法可言。”奕宓见她连连求饶,也怕此次饶过了她、倒时候她再来个鲤鱼打挺儿什么的,再拿阁楼上那些个无辜的女子们撒气,便也趁势吓了吓她。
“姑奶奶饶命啊,我上有老、下有小,我夫君又是这样一个人,若是我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那我那苦命的孩子可怎么活啊!”那肥婆见奕宓像是真的动了怒,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像奕宓哭诉着。
奕宓从小就没了生母,虽说太后待她如同亲生女儿,但养母与生母的情分终究是有些不同的,一时也动了恻隐之心,松开了那肥婆的手腕,“罢了罢了,若不是看在你还有孩子的份儿上我才不会如此轻易的饶过你,你好自为之吧!”
“谢谢姑奶奶开恩…谢谢姑奶奶开恩啊…”那肥婆感恩戴德地朝奕宓叩拜着。
奕宓这才带着阿奴重新拾起了盖头,命令那名小厮:“快带我去厢房歇息吧,本姑奶奶这会儿子可是累得紧了。”
“是!九姨太,您这边请。”那小厮嘴巴甜的不行,领着奕宓往后院上等的厢房去了。
当奕宓转身的时候,忽然觉得身后有风声,下意识的躲了一下,刚刚还跪在地下求饶的肥婆扑了个空,成大字状扑倒在地。
楼上的几名女子见如此凶悍的正室把自己个儿弄得如此灰头土脸的,一个个都忍不住轻笑了起来。
“我家小姐宅心仁厚放你一马,没想到你这刁妇却如此的歹毒,你简直枉为人母。”阿奴终于忍无可忍,率先替奕宓出着气。
阁楼上的几名妇人平日里没少受到这大老婆的欺负,见今日有人替自己出了口气,也不再袖手旁观、都一涌下了阁楼,加入阿奴的行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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