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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去福泰宫兴师问罪可以趁机抓到沐婉芙的小辫子,然而此次,蓉妃非但没占着便宜,反而还给自己惹了一肚子的不痛快。最让她意外的还是一直不大过问宫中闲事的冯昭仪竟也趟了进来,看来沐婉芙笼络人心的法子当真是越来越高明了呢。
因衍庆宫那边没走漏半点风声,所以庄裕宫与福泰宫也都风平浪静,蓉妃自然也没有什么借口再去福泰宫兴师问罪。
立秋过后,佟贵妃的病情也日益重了起来,所以前往慈宁宫请完安后,各位妃嫔也都结伴去了承乾宫探望佟贵妃的病况。自麻四当了大总管后,相对而言友福每日只是管些宫里传膳及惩戒宫人的杂役罢,所以他待在宫里的日子自然也就多了。
沐婉芙走后,宫中一些大胆的奴才们又聚在后院的天井边聚众赌钱,友福也知晓自己现下身份尴尬所以也就没呵斥他们,只是静静站在边上观看而已。
瓷碗中的骰子不停的旋转着,聚在一起的内监们目不转睛的盯着瓷碗里的动静,争相道:
“大、大、大!!”
“小、小、小!”
骰子终于在碗中落定,负责掷骰的内监大声说道:“四五六,大!”
“呸!真他妈的晦气,老子今天一把也没赢过。不玩了…不玩了…”输了银钱的内监不甘心的怒骂道,随即匆匆离开了。
“切,他准是没银子了,咱们别理他,咱们玩咱们的。”其中一人不以为然道,又招呼众人继续下注:“来来来,押大押小全凭你们今个儿的运气了。”
其中一人见友福一直站在旁边只看不玩,便上前唆使友福道:“福公公,您也一起玩一把吧!公公从前也算是主子身边的红人了,可如今公公闲了下来,还不如玩几把权当是给自己解闷。”
“就是就是,公公也过来玩几把,顺便也好让兄弟们见识见识主子从前赏给您的好玩意儿。”其余的人也都在旁附和着。
友福一时也经不住众人的说辞,勉强的答应了,从荷包里取了锭元宝握在手中,众人见他出手如此的阔绰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后,掷骰子的内监重又吆喝道:“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啊!”
“大、大、大!!”
“小、小、小!!”
猜大猜小的声音此起彼伏,友福接连玩了数十把也是一次也未赢过,眼前着荷包里的银钱越来越少,他也抱着再赌一把的态度遂将荷包里剩下的最后几块碎银子一齐放下了,“我继续买大,我就不信老子今天的手气有这么的背!”友福也耐不住性子了,将衣袖高高挽起。
掷骰子的内监见状忍不住暗暗的窃喜,却故作好意的劝了友福几句:“福公公这是何必了,今儿个您手气不太顺,连买了十把都没中过,况且……”那内监也再往下说。
“怎么,你嫌银子少了?”友福面上含着微微的怒意。
那内监赔笑道:“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咱们都是伺候禧主子的奴才,我们不过趁主子们不在的时候玩个两把,毕竟也不是宫外的赌坊,所以还请福公公你见谅才是。”
虽然这些人都没当着友福的面说过他降级的事情,但私下里都议论说他伺候的功夫不如在乐寿堂里伺候一群疯女人的麻四,所以才会让别人抢去了本该属于他的大总管一职。原本赌钱就是私下消遣的事情,现下还为此惹了一肚子的不痛快,友福更觉得自己十分的窝囊和窝火。友福拿回了地下的碎银便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那几人见他讪讪走后,只相互看了眼又继续该下注的下注,该吆喝的吆喝,一个个的都跟没事儿人似的。
友福默不作声的看了眼,便转身要回前殿,身后站着一名着深青色蹙金缎绣富贵添寿纹单袍的女子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友福铁青着脸看向那人,冷漠的行礼道:“见过月贵人,月贵人吉祥!”
“咱们都是这宫里的老人了,又何必讲究面上的虚礼。”月贵人面含笑意,带着自己的侍女款步走至友福的身边,瞥了眼仍在赌钱的几人,“怎样,在宫中备受冷落的滋味如何?大权旁落,就连这些闲散的太监们都敢小瞧你,敢问福公公您咽的下这口气吗?”
友福不屑地瞥了眼月贵人,淡淡道:“奴才自由奴才的福气,怎敢劳烦贵人主子事事处处为我着想。不过是输些小钱罢了,权当是给兄弟们买酒喝,没什么好心疼的。”
“哦!”月贵人故作明白的点了点头,“你还是和从前一样沉得住气,只不知这样的心胸气魄你还能保留多久;都说太监的心胸特别狭隘,可如今看来,福公公您倒是个例外呢。”
“这就不劳贵人您多费心了。”友福根本不屑与她争辩。
“啪”月贵人从袖中取了支银质的素簪子扔在了友福的脚边,丢了个娇笑的背影给友福:“这是本宫的一个亲戚偶然从宫外捎给本宫的,簪子与簪子的主人一样秀气逼人呢!公公若是有兴趣,大可来本宫的偏殿饮茶叙聊,本宫随时恭候公公的大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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