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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宫的气氛异常的肃穆和诡谲,皇后端坐在宝座之上沉默不语,蓉妃亦是沉默的坐着,周庆魁的脸颊微微有些浮肿。沐婉芙扶着宝娟朝皇后行礼道:“臣妾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吉祥。”
沐婉芙的换音刚落,殿外便传来内监的通传声:“太医院副院判卫褚亮卫大人到!!”
石青色官袍行至沐婉芙的身边,只听卫褚亮朗声道:“太医院副院判卫褚亮给皇后娘娘、禧妃娘娘、蓉妃娘娘请安,愿皇后娘娘、禧妃娘娘、蓉妃娘娘玉体吉祥、长乐无极。”
“你们都起来吧!”皇后的声音不急不缓,唤了他们二人起来后又吩咐香穗:“给禧妃娘娘和卫大人赐座。”
“是。”香穗垂首应是,便引了沐婉芙和卫褚亮分别就座。
蓉妃取出了帕子点了点嘴角,似有些看好戏的笑意浮上她的唇角。皇后见他们二人都已到齐,便开了腔:“本宫今日召你们前来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只不过今日有个奴跑到本宫面前嚼舌。本宫虽不敢声称自己从未冤枉过一个好人,但也绝不想姑息了任何不守规矩的宫人,所以本宫才会召来禧妃和卫大人与那个奴才对质。禧妃如今就要临盆了,本宫也不希望这些小事扰乱禧妃的心绪,影响她和她腹中的孩子。”
沐婉芙和卫褚亮的目光皆落在了周庆魁的身上,沐婉芙心中也已然有数,“臣妾先在此谢过皇后娘娘的体恤。只是臣妾这里有一事不明。”沐婉芙坦然地望了眼坐在自己对面的卫褚亮,“臣妾每每召见卫大人不过是寻常的请脉罢了,况且臣妾召见卫大人时,也不是与卫大人独处一室,宝娟、秀鸾、与卫大人随行的小千子必定是在旁伺候的,臣妾实在想不通如何就落下话柄让一些奴才嚼舌了。”
周庆魁忙接话道:“奴才有没有嚼舌禧妃娘娘心里自然是清楚的。奴才斗胆问禧妃娘娘和卫大人一句:今日在沉香亭内,禧妃娘娘是否私下召见过卫褚亮卫大人呢?”
“放肆,我家娘娘的行踪岂容你来质问。”宝娟呵斥那周庆魁,沐婉芙却抬手制止她。
“看来周总管除了每日要处理衍庆宫的大小事务以外,还要上心着本宫每日的一举一动真是难为周总管你了呢。”沐婉芙似笑非笑地看向周庆魁,复又看向蓉妃:“看来蓉妃娘娘倒是把你教导的面面俱圆呀。”
蓉妃见沐婉芙的话语如此挑衅,却并不急着为自己辩驳什么,她知道沐婉芙这么做的目的无非就是想皇后知道她才是幕后的主使,如若她在这个时候乱了阵脚反倒会让沐婉芙抓住了把柄,那才是得不偿失呢。
“这事儿是奴才先看到的,禧妃娘娘您何必将事情再推到我家娘娘的身上去了。奴才知道自己笨嘴拙舌的辩不过您,但奴才和其他的宫人们都曾亲眼看见禧妃娘娘和卫大人在沉香亭内拉拉扯扯,模样还甚为亲昵呢。”周庆魁言辞凿凿,那模样根本不容沐婉芙和卫褚亮狡辩半分,其目的很简单,假借沐婉芙与太医私会的丑闻,让皇后来处置他们以保蓉妃的地位。
站在沐婉芙身后的暗夜答话道:“奴婢斗胆代娘娘回一句话。今日本是卫大人前来给娘娘请脉的日子,因着娘娘这两日没安歇好便说想去宫外走走,所以才让卫大人随着一同前去沉香亭内等候。若是我家娘娘有意秘密相邀卫大人的话,那又何必让已经在偏殿吃茶的卫大人再走一趟了,若换作是周总管的话,您会不会再多此一举呢。”
一直冷眼旁观的卫褚亮只顾着品茶,彷佛今日之事都与他无关,即便皇后把他叫来了问话,他也仍然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皇后似乎看出了卫褚亮的事不关己,便问:“卫大人似乎对这件事很不关心了?”
卫褚亮颔首,“请皇后娘娘先恕微臣无罪。微臣非但对这件事不关心,还觉得为此捕风捉影的小人真是可笑至极。若是说微臣对禧妃娘娘有不轨的想法,那微臣为何不在禧妃娘娘被禁足乐寿堂的时候前去与她秘密私会了,那样岂不是更隐蔽、而且也不容易被人察觉不是吗?”
周庆魁被这话堵得回不上半个字来。
沐婉芙轻轻抚上自己高隆的腹部,笑道:“本宫忽然想起三年前的一个奴才。当时本宫还不过是福泰宫里的禧嫔而已,那个奴才也不知道是受了谁的指使,竟敢诬蔑本宫在宫中用厌胜之术诅咒当时有孕在身的瑛婕妤。瑛婕妤当时曾与本宫有些口头上的争执,虽说我们是同一年入宫册封的,但是本宫从来也没想过要害过谁。”沐婉芙说到此处略微顿了顿,“幸在皇后娘娘公正严明,查出了原来是那个奴才自己乱嚼舌根罢了。周总管今日这般,倒让本宫想起了周总管所言所行皆与那个奴才有着诸多相似的地方,本宫还记得慎刑司当时为了惩戒那个奴才胆大妄为的行径,命人割去了她的舌根和双手。难道周总管也想去慎刑司领教领教。”
“娘娘救奴才呀,禧妃娘娘要杀奴才灭口了。”周庆魁连连向蓉妃和皇后求救道。
蓉妃却是一脚踢开了他,教训道:“本宫之前是怎么说来着,禧妃向来是光明磊落的人,怎会做出那样不合规矩的事来。倒是你这个奴才喜欢乱嚼舌根,本宫早就说过,若是你说不出个究竟来,别说是皇后娘娘和禧妃娘娘不会放过你,本宫亦是不会饶恕你这个奴才的。”
应邀前来皇后宫中品茶的奕渲带着陈二喜走进殿内,严厉道:“别说是你家主子不会轻饶你,朕也断断容不得你这样搬弄是非的奴才在宫中任意妄为。”
皇后忙起身与蓉妃、沐婉芙一起走到殿下行礼道:“臣妾们见过皇上,皇上吉祥!”
卫褚亮亦起身行礼道:“臣卫褚亮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周庆魁见奕渲也来,并且还说不会轻易饶恕自己一时也三魂吓掉了七魄,连连向蓉妃投以求救的目光,然而却全都被蓉妃视而不见。
“都起来吧!”奕渲唤了他们起来,眉间隐隐含着怒气:“皇后不是让朕过来品茶吗?怎么连卫大人也请来了,难道是禧妃和孩子有什么不妥吗?”
皇后忙道:“都是臣妾疏于管理,才会让这等放肆的奴才出来诬蔑禧妃妹妹和卫大人,臣妾稍后便会将这个胆大妄为的奴才贬去杂役司做苦役,也叫他好好的学学规矩。”
周庆魁若是猜到自己有这样的下场,恐怕也不敢再帮着蓉妃为虎作伥了,奕渲又冷冷的扫过蓉妃:“你身为一宫的主位,连个奴才也管不好,朕看你这个蓉妃也不必当了,还是留给能胜任之人当好了。”
蓉妃忙不迭跪了下来,请罪道:“皇上教训的是,一切都是臣妾的不好,是臣妾没有管教好手下的奴才,还望皇上再给臣妾一次机会,臣妾定会好好的整顿衍庆宫的宫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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