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图的来处,胡亥不由悚然一惊,这采补图既然是偷出来的,那现在放在自己怀中,待会老头子倘若让人一搜,或者真对自己施展那变态的凌迟,岂不马上露馅,自己不是又背了一条罪名?
妈的,难怪自己装起这宝贝的时候,那小贱货连点反应也没有,敢情心中有鬼。
……
内室中。
吕不韦斜靠榻上,眼睛微微闭起,仿佛站的久了,有些疲劳,停了约有盏茶时分,才开口道,绝口不提刚才之事,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不知我儿对那人有何看法?”
吕布垂手而立,思忖良久,方徐徐吐出八个字:“羽翼渐丰,雄鸡yù啼!”
“哦!那依我儿之见,又该如何处理?”
又是思索片刻,吕布方道:“记得儿年少时,父亲曾教导孩儿,当人身上长了毒瘤时,最好的办法不是喂之以金石汤药,而是彻底割除。”
“哦!”吕不韦微微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我们父子很久没有这么谈话了吧!”
“是!”吕布有些茫然,但依旧恭谨答道。
“呵呵……你这一段的历练看来还差些成果。”
“父亲是说孩儿囿于过往,没能跟上时代吗?”
吕不韦不答,又是闭目养神半响,方才又道:“你可知道,人身上若长了毒瘤,切割起来,很可能会把人也给割死的!”
吕布皱眉消化吕不韦话中含义,没办法,每次和父亲谈话,他总觉得思维跟不上他的步伐,好在每次他思索时,吕不韦总给他充足的时间。
“孩儿不明白!”思索良久,吕布诚心答道。
“呵呵……”吕不韦呵呵一笑:“其实,还有另外一种办法的,既然生了毒瘤,那便将他杀了,另换一个没有毒瘤的是了。”
吕布一震:“孩儿明白了,孩儿着眼的是局部,父亲着眼的是则是全局。孩儿还在看着一时得失的时候,父亲已经在考虑朝野动荡了。”
“呵呵……”吕不韦又是呵呵一笑:“我儿能这么快体会为父意图,也难为你了。”
略停了一刹,又接着道:“我儿看外面那人长相如何?xìng格又如何?”
吕布大惊:“孩儿明白了,这就前去处理。”
“不急。”
“那父亲大人的意思是……”
“锦衣玉食,佳人美酒,恩威并施,只有彻底掌控,才能彻底放手。”一边说,他一边从榻上站了起来,伸出右手,做了个握拳,又徐徐放开的动作:
“一月后,你去酌情办理,这点小事就不要知会于我了。”
说罢,貌似很疲惫的挥了挥手。
吕布恭谨的退出房门,大步向前庭走去,心中不住翻腾:只有彻底掌控,才能彻底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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