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许多工人纷纷退出,但也有相当一部分不信邪的,继续参加工程。施工当天,朗朗乾坤,45名工人一齐暴毙,死者面部极度扭曲狰狞,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吓的魂飞魄散。从此,再也没人敢提拆除腾达。
一晃二十年,当初的惨案渐渐被人们所遗忘,成为了学生们口中,亦真亦假的传言。由于斯图亚特近十年来的励精图治,学校的教学质量有了显著的提高,办学环境也得到了很大的改善。一时间,斯图亚特成为了全国重点示范民办大学,无数的学子慕名而来。
学生一多,住宿就成了问题。学校西侧现在几乎成了一块死地,方圆百米,寸草不生。住又住不得,拆又拆不掉。校方想尽千方百计,诚聘各路高手,开坛做法,终于和腾达里面的猛鬼达成共识。
允许学校在腾达方圆数十米内新建校舍,允许开放腾达部分楼层的部分房间,供学生居住使用。但校方不能挑衅它们的权威,腾达十一点后必须准时熄灯。
得到了猛鬼的承诺,校方总算了舒了口气。不过为了稳妥,学校特别规定,住在腾达里的学生,必须每天每人领一道凝神符,驱魔辟邪。还有,晚11点熄灯后最好不要说话,因为黑暗中和你说话的,未必是你的室。当它们觉得和你很投机的时候,也许会留下你。
11点,寝室准时熄灯,章烁的世界如同周围的环境一样,暗了下来。窒息的感觉随着黑暗,漫延至全身,呼吸也不由得急促起来。
也许他并不惧怕梦中的人和事,但是他惧怕无力抗争。极力挑着眼皮,却无法抗拒强烈的倦意。
伴着嘴角一丝无奈的苦笑,章烁失去了意识,沉沉的睡去。
三人中,心思最为缜密的当属聂甲。他敏锐的察觉到了章烁最近的异状,“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聂甲若有所思。
“嗞嗞嗞……”忽然,门铃响了起来,黑暗中格外突兀。
武帅一哆嗦,接着骂骂咧咧的起床,“这他妈是谁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谁呀?”武帅没有莽撞的直接去开门,那些不问是谁就开门的镜头,只有在沫剧里才看的到。
“嗞嗞嗞……”门外没人回应,只有门铃死命的响着,似乎传达着强烈的不满。
“这他妈谁呀?”武帅有些气急败坏,趴在门的猫眼,向外看去。“咝!”武帅倒吸一口冷气,定在那里,额头浮起一道黑线。
“怎么了小帅?谁啊?”聂甲察觉了武帅的异样,翻身下床。
武帅转过身,用手敲了敲脑袋,“幻觉,都是幻觉,一定是太累了。”
“莫名其妙,”聂甲嘀咕一句,趴在猫眼向外看,“恐怕不是幻觉。”聂甲回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楼管大妈站在门外,一脸怒容。她满脸的脓疮统统破裂开来,黄黄黏黏的液体一脸都是,乍看去像腐烂了一样。
“哼,看够了么?看够了就开门,你们忘了领凝神符!”楼管大妈阴恻恻道。
“哦,麻烦您老人家了。”聂甲慌忙开门,一股腥臭的气味,扑鼻而来。
楼管大妈把三张符咒甩给聂甲,“既然在这里住,那就要守这里的规矩。否则他们会很不高兴!”
“您说的他们是指……”聂甲陪着小心。
管大妈懒得废话,转身一瘸一拐的走了。
武帅一屁股坐在椅子,“真他妈晦气,谁知道那老太婆的脸是怎么了?”
“主人,主人,来电话了。主人,主人,来电话了……”
章烁猛地睁开眼睛,怔了一会,然后缓缓的摸向枕边,“11点25分,兄弟们,来活了。”
聂甲和武帅精神一震,迅速的穿戴着。前后不过20秒,三人已经走出寝室。
“喂,老板,我们出来了。”走廊里,章烁悄声道。
“好,城建路中段那里,快去。”
“明白。”
三人来到二楼,打开走廊的窗户,一跃而下。脚尖刚一着地,就听身后哐当一声。章烁忙回头,只见他们刚刚打开的窗户,已经被死死的关了,一个佝偻的身影映在窗。
武帅不悦道:“老大,那老太婆对我们好像很不满意啊。”
聂甲阴沉道:“何止很不满意,我们前脚下来,她后脚就关窗。难道她不用睡觉,一直在监视我们?”
章烁深深皱了下眉,“别管她,我们快走。”
三人来到停车棚,推出三辆摩托车,走向学校后墙。
武帅当先翻过围墙,聂甲举起摩托车,轻轻的扔了过去,武帅忙伸手接住。几百斤重的摩托车,在他们手里有若无物,像篮球一样被抛来抛去。
一切准备就绪,章烁低声道:“g!”发动引擎,转眼消失在茫茫夜幕之中。
腾达二楼,楼管大妈怨毒的盯着章烁他们消失的方向,“你们身的血腥味,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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