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和感觉一直在互相欺骗,那次见面的确有心动,不过更多的是悸动。
―――芳最心
沈艳儿摔酒瓶,江山很是不满,心道:“来这里是给许拓言面子,你甩脸色给谁看?”
苏仪城府颇深,不露声色的用手碰了碰江山,一脸笑容道:“好了艳儿妹妹,就别难为人家了。这种地方会有什么好酒,你要是想喝,改天姐姐送你一坛我们昆仑的龙蛇胆。”
沈艳儿扭过头去,并不领情,但也不好再说什么。
顾亮闭紧了嘴,腮部肌肉不住地收缩抽动,显示出他内心的激动,“两个臭娘们儿,我开的酒要你们说三道四!”
这已经成为了他的一个癖性——刚愎自用,听不得任何异议。从前顾亮不是这样的,一切都源于一个梦的破灭,性格也因此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顾亮的生父顾生,是陈家的总管,他曾一度为父亲的身份而自豪。因为陈家诺大的产业,任何进出帐目都要由他父亲经手。可顾亮后来才明白,总管不过是管家的别称,而管家不过是一个下人。
自古以来,出身和门第这一枷锁,从来就没有被打破过。顾亮自幼在各方面都展现出惊人的天赋,陈家家主陈庭对他极为器重。
陈庭不惜重金,聘请各路名师,悉心栽培顾亮,使之成才。陈庭对顾亮的好,尤胜过对自己的独生子陈笑,顾亮也曾因此感激涕零。但也因为陈庭的过分宠爱,使顾亮渐渐的迷失了自己的位置。有时候他会以为,自己才是陈家的少主人。
顾亮16岁时,为陈家做了他生平以来的第一单大生意。然而事后迎接他的,并不是预期的赞扬和鼓励。本应属于他的荣誉,也莫名其妙的套在了陈笑的身。
那天,顾亮跑到陈庭面前大哭大闹,一向温和的陈庭狠狠的给了他一记耳光,还有一句**裸的警告,不许他对任何说起此事。
这一耳光打醒了顾亮,也使他重新认清了自己的处境。原来陈庭栽培自己,完全是为了他的儿子陈笑。让自己做他影子,一辈子跟在他的身后,如同自己的父亲一样。
失望、愤恨、不甘充斥了顾亮的内心,然而执着的他只是更加拼命的工作,不断的为陈家创造业绩。他希望通过自己的成绩,获得陈庭对他应有的重视,而不是做为别人的影子。所以他每做一件事都会考虑再三,要求尽善尽美,容不得有半点瑕疵和纰漏。
十年过去了,他也一直都做的很好。可今天,眼前的两人居然对自己辛苦的结晶夜枭是陈家的产业,由顾亮一手创建,说出了如此不堪的话语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而又偏偏还发作不得。这怎么能让他不激动、不愤怒?
新怨旧恨涌心头,顾亮的脑中一片混乱,“真的没有好酒么?”找苏仪和沈艳儿晦气,显然是不明智的。他只有把一肚子火气,统统发泄在章烁身。因为他知道,夜枭的确没有什么酒,能让这些大神看入眼的。
章烁嘴角抽动了一下,极力平息着心中的怒火,狠笑道:“有,不过就怕你们不舍得喝!”
“大言不惭,”沈艳儿讥讽道,“今天你拿得出好酒我就作罢。要是拿不出,你就给自己准备个坑。”
章烁仿佛没听见,转身走出包房,用无视回击沈艳儿的张狂。
沈艳儿气得娇躯微颤,不住地道:“好、好、很好!”
不一会,章烁端着托盘走了进来,但盘只有三杯酒。
“就三杯?”沈艳儿气急反笑,“你当我们没见过酒么?”
苏仪一脸笑意道:“小兄弟,在座的人都是见过世面的,就算你的酒是琼汁玉酿,我们也不会为了它而抢破头。这二桃杀三士的把戏,对我们是玩儿不转的。”
就在这时,薛易忽然插言道:“既然这位兄台说是好酒,那就由小弟代各位先品一杯。”说着,他也不理会别人惊异的目光,长身而起跨步向前。
众人之中,唯有薛易对章烁另眼相看。从见到章烁的第一眼起,薛易对他就颇有好感。毫无理由的,对于这个怎么看都不如自己的同龄人,心中竟隐隐升起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薛易通晓相人之术,极为看着这种莫名的感觉。就像武学高手可以预警危险一样,相术高人同样可以预见绝世奇才。
是以在章烁进门的时候,他便放出神识去试探杯中酒,结果让他内心翻腾不已。尽管他相信章烁不会无的放矢,但他也万万没想到,章烁会拿出如此极品。
以他广博的学识,居然叫不出酒的名字,其灵气之浓郁,更是生平仅见。在灵气日益匮乏的今天,将此酒催雾成气,布成灵阵,置身其中修习仙法,胜过吞食任何灵丹妙药。
薛易还未碰到杯,斜里插过一只手,先他一步端起酒。
画面瞬间定格,所有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抢酒的人――许拓言。
这还是那个清高的许拓言么?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和薛易抢酒?
许拓言出手后方觉不妥,脸火辣辣地烧起一片红,还好室内灯光昏暗,看不真切。要不然他定要用盖世神功打出个地洞,一头钻进去了。
许拓言不识得章烁,但他的注意力从始至终就没有离开过薛易。薛易看待章烁的目光与别个不同,他一早就发现了。待章烁端酒进屋,薛易眼中曝露精光,许拓言就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情急之下他也顾不得什么礼让,直接出手抢酒。酒是抢到了,可他的处境也尴尬起来。
薛易对许拓言微微一笑,端起一杯酒,“许兄,来,我敬你一杯。”说着,把酒放在嘴边抿了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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