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表示我还关心着谈笑,我没有那么多“多余的”善良和宽容心。我只是想知道姚望是不是比我想象中还要狠得多?
我和姚望约在“如风”见面,这是“如昔”咖啡馆的连锁店。
姚望脸sè苍白地看着我,嘴角似有千言万语般嚅动着,过半天,却仍然说不出任何完整、简洁的话来。短短的半年时间,竟给了他这种空白和萎缩。
对于谈笑,他只咬死了一句话:“我,确实什么都没对她做过。”
难道,是谈笑自己觉得没有意思才放弃了?她不是一向都对这类事情乐此不疲吗?
我把“易忆居”的钥匙交给姚望时,他执意不肯收。他说,买“易忆居”时你也出了一份子。
我不喜欢他持续这种推让的累人动作,我想得把话说狠一点。
我冷漠地说:“你别着急,我能把该说的说清楚。‘易忆居’的所有家具有一半是我用自己的私房钱买下来的,包括吊灯和窗帘布,报刊架子。入墙入地的东西我不要了,不过相信你也不想白捡便宜,你就按东西的半价折现金给我好了。半价拿那些东西你也不亏,半价给你那些东西也是我应该做的,毕竟当初是我心甘情愿购置那些物品的。房子我也有付一半的钱,但是,我坚决不要那房子,如果可以你就按现在的房价折钱给我,按之前的买卖价格算给我也行。现在涨的差价就当这几个月我父母住在这里的房租和水电。”
姚望显然很惊讶我的这种“斤斤计较”、“清点帐目”,他皱着眉头说:“那并不值几个钱。”
那是不值几个钱,可是那是我的东西,是我辛辛苦苦淘到的东西。曾经为了一块窗帘布,我跑遍了市区内的所有布艺市场。
我不愿意告诉姚望这些,若是告诉他了,他无法理解我当时的心,我会更受伤。
想想,男人怎会懂得女人骨子里的东西?
姚望说:“你是属猫的?”
我惊讶于姚望对我的比喻,问他:“怎么理解?”
姚望将原本与我对视的目光调开去,望着远处,说:“猫的执着,猫的疯狂,总是在不经意里抓伤自己。”这是歌里面唱的。
我扯动了嘴角几块肌肉,算是微笑,然后我轻声哼唱起来:“我愿意剪去我的指甲,丢掉我的尾巴,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离开这个家。我愿意不再张牙舞爪,温柔地靠近她,为何她对我不理不睬,不说一句话……。”
轮到姚望脸上出现惊诧的表情,他问:“你也喜欢郑智化的歌?”
我说:“不是喜欢,是非常喜欢。当一大堆人迷各式各样的帅男靓女时,我始终喜欢郑智化的声音。略沙哑的,坚强的强者之声。”
姚望:“哦。”了一声,略有所思。
我说:“你看,歌里面说的是男人,男人才是属猫的。还是男人比较了解男人,你看郑智化形容得多么准确。我怎么可能属猫?我又不是男人。”
姚望张开嘴还想说什么,我站起身来说:“我得走了。这周星期六去‘易忆居’搬属于我的东西,你会在吧?”
姚望点点头立即又摇摇头,他从牛仔裤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递给我,说:“我不想看着你整理那些东西,你自己去好了。”
我犹豫地说:“若我拿了你的钥匙,到时怎么给你?”
姚望冷笑一下,酸酸地说:“你不会是打算从此再也不见我一面吧?那就更要拿着钥匙,不然我在家,你得收拾东西,不是见到我的时间更长?”
我故意刺激他,说:“我可以不用自己去,让我爸带两个搬运工就可以了。”
姚望将钥匙重重地放在桌子上,用一种愤怒又忍让的目光盯着我。我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却不肯轻易退却。装出一种不明就理的样子,我无辜地回视他。
他再次将目光调开,叹口气,说:“好吧。到时,你把钥匙用快递的方式还给我好了。快递费我出,你写到付,这主意很不错吧?”
我说:“是相当不错。谢谢你考虑得这么周到。”说完,我立即拿起桌上的钥匙,车转身走出去。
因为知道姚望在身后目送我,竟然有些紧张,出门的时候还差点撞到进来的服务员。
我懊恼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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