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笑“哇”地一声叫起来,嚷:“别吓我行不行!她怎么可能找我?她爱的是你,要找也是找你才对。”
我说:“可是你不是说她爱上你比我强嘛,她肯定听到了,所以今晚会来找你温情一下子,满足她在生时男欢女爱的意愿……”
谈笑狠狠地瞪我一眼,迅速地钻进被子里面,紧紧地贴着我。
我被她温热的身体贴得很难受,不得不说:“哎!你不会也是同xìng恋吧?”
谈笑侧着脸白我一眼。
我“嘘”一口气,说:“完了!被你说中了。”
谈笑紧张地问:“说中什么了?”
我装着严肃的样子,说:“你刚才白我一眼的样子同白盈的动作一模一样。”
谈笑从床上弹起来,带着哭腔说:“算我求你!看见白盈那样,我平生第一次见到熟悉的人就这样死在我面前……我这几天真的怕得要死!你不要再吓我了行不行?我以后不开你的玩笑了,我以后叫你姐姐。”
我真的不再吓她,简单地说:“那么,睡吧。”
谈笑点点头,看我一眼,却又说:“你说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我不看她,脑子里晃出白盈的样子来。
谈笑又说:“你说啊。”
我叹口气,说:“睡吧,好好睡一觉,今晚什么事情也不会发生。明天早上爬起来你会发现连太阳都是崭新的,只要我们愿意每天都会是好的rì子。”
谈笑似懂非懂地说:“知道了。”
不一会,她睡着了,呼吸声均匀。
我翻来覆去睡不着,眼前全是白盈。着新娘装的白盈,咬伤杜寞的白盈,手棒三sè堇的白盈,**着身体的白盈。
我闭上眼睛,脑海里又全部是白盈。
白盈说:“你爱我好不好?”白盈说:“你又不爱我,你管得着吗?”白盈说:“我会让你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我确实是后悔了。
为什么不能对白盈说爱她呢?我何必对人世间的事情这样在意常规与否?如果能拯救她的命,不能当做感情来对待至少可以当做事业来对待吧。事业这种东西不管喜欢与否,只要成功了就是对的。
如果我能救得了白盈,不管用的是什么方法,成功了就是对的。
只是白盈你是否应该告诉我:我于你真的那样重要吗?你是受了刺激后变成了同xìng恋者,还是原本并不是同xìng恋者,而是逼迫自己要成为一个同xìng恋者?如果是这样,即使我当初答应象个男人一样地爱你也是拯救不了你的。
这样想,我心里好受了很多。
对死人有亏欠的感觉是件痛苦的事。
第二天,我专门去了一趟心理医院。
心理医生告诉我:“白盈百分之八十是在受到杜寞抛弃后得了抑郁症,然而当时身边的人都未发现这一点。抑郁症是要药物治疗外加朋友亲人关怀的,白盈的抑郁症严重到最后疯狂的举动完全是因为缺乏药物治疗加上缺少旁人的理解和关怀造成……”
我顺着医生的意思,说:“这么说,她的死,作为朋友,我还是有相当大责任的?”
医生看我一眼,点点头说:“可以这样说。”
我深吸一口气。
医生用手探探我的额头,问我:“你没事吧?”
我笑笑说:“我很健康,绝对不会得什么抑郁症之类的病。”
医生也笑笑,说:“你朋友的死你也不必太自责,心理疾病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来自病人的自我调制能力。”
我点点头。
从医院出来,jīng神有些恍惚。
一想到白盈的死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心就猛烈地疼痛。
白盈,天堂好吗?你会不会觉得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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