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完毕,肖勇感叹道:“真是好人有好报,不错,真不错――”
“肖勇,你说什么?”崔二的声音。
“没,没什么,呵呵――”肖勇乐呵呵地回答。
“那就赶紧睡觉吧。”刘一手的声音。
“嗯,睡觉。”
从不翼而飞,到失而复得,其中的激动,只有肖勇自己能体会到。所以,他兴奋地取出眼镜,戴在鼻梁上:这眼镜吧,就应该在鼻梁上,怎么能揣口袋里呢?
很快,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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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肖勇比起来,依然留在b市的丁大志,可没这么幸运。
自上次轻信了自己的耳朵而被占窝后,他已经换地方了。现在的地方,虽然比较阴涩,但不用起身就可以监控出站口,随时迎接肖勇的出现。从战略的角度来说,是可以做到一劳永逸的绝佳位置。
最大的缺陷是骚扰,来自四处转悠的警察的骚扰。他们通常将警棍戳到在丁大志的眼前,然后用肥胖的身体堵住车站出站口方向:“让你别呆在这里,听到没有?听到没有――”
每当这时,丁大志便傻笑,笑得极其乞丐,只是不言语。
警察拿他没办法,增大了分贝:“你傻啊?说话啊――”
可是,丁大志就是不说,只“啊嗯啊嗯啊”个没完没了。说到底,他就是装,装成一哑巴,给人一傻子的错觉。凭借此法儿,丁大志成功了:警察通常放下威风,无奈地摇头走了,之后的骚扰,频率也不高。
然而,期待的惊喜一直没出现,让丁大志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勇哥难道不在b市了?”
守株待兔的办法,确实有些老化了,根本不能解决现代问题。幸亏身上还有件羽绒服,以及屈指可数的零钱,要不然真是欲哭无泪,乃至暴死街头。
“勇哥,你在哪儿啊?”心酸的时候,丁大志总这样无助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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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泽园酒店。让肖勇感到意外的事情,还在接连地发生。
陈经理第二天一直没有来酒店。当然,所谓的收拾也从谈起。附近派出所的警察,倒是早早地来了,而且热情又周到。
“说说昨晚的情况吧――”办案警察坐在对面,扫了肖勇一眼,准备笔录。
“昨晚,我去――”如实一说,肖勇并不慌张。因为之前,华姐已告诉他:警察是来调查昨晚纵火案的。
“就这些吗?”警察停了笔问。
“是的,大概就这样。”肖勇认真地答。
“你有没有需要补充的,比如他们长什么样儿,或者他们什么口音?”警察继续追问。
“没有,当时是半夜,看不清楚,也没听他们说了什么――”肖勇撒谎道,有些生硬。
对于这个问题,他是有过考虑的。还是那句话:谁会放火烧自己的院子?太荒谬了。而且,毫无根据的猜测,会引发警察的怀疑,倘若结果是无中生有,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何况自己目前的想法,只是想生存下来。如此,还是不提为好。
“听说你丢东西了?”警察合上笔录本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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