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冥和陆金宇出外一看,哎呀不得了!兵营门外聚了数十个百姓,个个手持火把和棍棒的,像是要起义闹事一般。wenxuemi。几个伙长正带着新兵手持木枪守在门口,以防发生什么变故。现场气氛十分紧张。百姓们在叫嚷着什么,但现场较乱,秦冥也听不清楚。
见秦冥出来了,一个伙长向秦冥行了个礼:“秦校尉,这帮暴民试图冲进兵营,请秦校尉定夺!”
这些民众中,倒有人认得陆金宇的,大喊:“那不是县衙的陆执事吗?陆执事,你该不会也和这些当兵的同流合污了吧?”
陆金宇尴尬地看了秦冥一眼,秦冥的脸色严峻。他连忙喊道:“我早已由衙门调来永乐兵营做执事了。”
“原来你也堕落了,悲哀啊!”那个人又高喊,随即又煽动民众:“这些当兵的没法给我们交代,我们今天就烧了这兵营!”
“好!好!”一干百姓响应着,便要向前冲来。新兵们虽然手持长枪,但从未上过战场杀过人,看到这架势,几个新兵却也不由得后退了几步。几个伙长见状上前一步,抽出长剑喝道:“干什么?干什么?选反啊?谁再敢上来,杀无赦!”
走在最前面的几个百姓犹豫了一下,停了脚步,可后面的人没停下,推着前面想停的人继续向前冲去。几个伙长看了一下秦冥,似乎在征询秦冥的意见。只要秦冥下令,新兵们大多不敢动手,但老兵们会毫不迟疑地挥剑砍向这些百姓。秦冥还在犹豫,陆金宇急得大叫:“诸位乡亲!诸位乡亲!大家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千万不要无谓受奸人挑拨,白白送了性命啊!”
虽然秦冥不愿与百姓为敌,可军威不容动摇。他举起了一只手,老兵们都认得这含义,只要手一挥下,就意味着动手。陆金宇见秦冥准备用暴力阻挡百姓冲击兵营,急得抓住了秦冥的手:“秦校尉,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军民如鱼和水,一旦没了水,鱼也无法生存啊!”
秦冥瞪了陆金宇一眼,怒道:“我不懂这道理吗?可眼前这些人,已不是什么无辜百姓,他们的所作所为,已为暴民无异!如果不加以阻止,难道由得他们造反了不成?”
就在这危急的时刻,从外又赶来一彪人马。这些人一来立马冲进人群和士兵之间,隔开了他们。陆金宇一看,原来是唐县令带着一干捕快赶来,不由得松了口气:总算避免了血流当场的局面。
唐县令来了两队人马当中,左右看了一下,便先冲秦冥行了个礼。他还未开口,人群中便有人高喊:“唐县令,你可要给陈大做主啊!”
一听陈大,秦冥顿时明白了这些人的来意,整件事也渐渐有了些眉目,可总还道不清原因。
唐县令对着百姓们说:“诸位乡亲,我唐某何时亏待过大家?唐某今日到此来,就是要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查个一清二楚。我不会包庇有罪之人,也不会去冤枉一个好人。请诸位乡亲放心,我必会给大家一个说法。”
唐县令知道,仅凭自己的三言两语,难以将百姓给劝回,便也由得他们守在门口,拉着秦冥入了大堂。
“唐县令,这……”秦冥一入大堂,便想开口,但唐县令出手阻止了他。唐县令在大堂桌上看到有个圆圆的东西,上面盖着块布,便上前揭开一看:“果然是陈大的头颅!”
唐县令指着这个头颅问秦冥:“秦校尉,这陈大可是你营中兵士所杀?”
秦冥答:“我不知道是否是营中兵士所杀,但这头颅确实是在营门口被发现的。一同被发现的,还有新兵周子仲。”
此时周子仲已被带至后堂,他靠在门边,听着堂上发生的一切。哥舒翰听命看守于他,此时也和周子仲一样偷听着大堂的动静。
周子仲被带到后堂时,他曾问哥舒翰:“你是否认为是我杀了那陈大?”
哥舒翰看了看外面,为难地说:“我自然不信你个连女人也没上过的毛头小子会杀人,不过,现在的情况,由不得我信不信,而是上面信不信你的问题。”
周子仲一脸沮丧,哥舒翰见他这般模样,有些于心不忍,也知他被冤枉,便又言道:“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能找到周小福。”
“小福……恐怕小福,已遭那妖女的毒手了吧!”周子仲不无担心之色。
哥舒翰想了一下,说:“不会。这妖女搞这么多事,无疑是为了挑些事情出来。我相信她不会这么随便杀了周小福的。”
而此刻大堂上唐县令所言,也确实证实了哥舒翰的猜测。原来陈府门前发现了一个士兵和一具无头尸体。那士兵正是周小福,而那无头尸体经过辨认,竟是陈大。陈家众人一边报官,一边四处寻找,却不见陈大的头颅。陈家人想是周小福所为,竟想动私刑,唐县令赶去,先将周小福收押在了县衙大牢中,想来兵营问个明白。不想陈家人已先煽动百姓前来闹事,围攻兵营。
听了唐县令所言,秦冥也明白了整件事。看来这女子是为挑拨兵营与当地百姓的关系而来的,原本遭殃的应是秦冥,只不过秦冥侥幸逃过一劫。却让周子仲和周小福落入了那女子之手。陈大想必也是那女子所害,然后栽赃嫁祸给了永乐兵营。不过那女子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呢?
秦冥未尝想明白,陆金宇却领悟到了:“秦校尉,那府军是否已叛变?”
秦冥言道:“那些府兵确实情绪不稳,有叛变的可能。”
“莫不是这些府兵搞的鬼,想破坏新兵与百姓之间的关系,好从中行事?”陆金宇此般猜测,倒也不失为过。当下最有可能的,确实是这些府兵。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