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周仓,黄忠,廖化在船上忧心忡忡地望着不断汹涌而来的饥民。
岸边的饥民越聚越多,挤得岸边人头涌涌,哭声震天撼地,听见也令人心酸,估计约有两万人之多。
一些会游水的饥民,陆陆续续地走入水里,游向三艘大楼船,贴在船舷下的甲板,仰头哀求:“行行好吧,我们几天没吃饭了……!”
有些哭喊着的小孩甚至被江水冲了走,浮沉了一会,便消失在水底。
突然间,岸的远处,有大批平民推着数十辆弩车,从饥民的缝隙间,推至岸边,估计是刘兵乔装改扮的平民。
大龙号上。
“军师,下令shè杀他们吧?”周仓指着那些弩车,焦急,咆哮如雷地大声道。
徐庶紧皱着眉头盯着弩车,摇了摇头,叹气道:“不可,万一误伤饥民,引发暴乱,我们可抵挡不住啊?不用担心,他们只是破坏我们的船!”心道:“孔明对我,毕竟还是心慈手软!唉!”
船上的赵兵们,盯着各辆弩车,严阵以待着。
在上游快清理完航道的赵兵们,也停了下来,紧张注视着岸边。
甘宁快速游向大龙号,推开了饥民们,接住船上放下的绳子,爬上了大龙号,走至徐庶旁。
一会儿,负责清理的赵兵们,也陆续返回到船上。
岸边,一辆辆弩车,压低了方向,对准了船舷的水下甲板。
一些人开始呐喊道:“水里的乡亲父老,叔伯兄弟,让一让,弩箭无眼啊!”挥手示意,饥民们避开。
船舷边的饥民们,扭头望见弩车,骇得纷纷游了去远处,远远地躲开。
嗖嗖嗖……!
数十支弩箭,劲shè飞出,重重地shè入了三艘楼船的水下甲板。
三艘楼船被shè穿了,一点一点地入着水,缓缓地下沉。
不过,这是岸边,河床不深,船很快就会触底,对船上的赵兵们并不会构成威胁。
楼船上的赵兵们,气愤的咬牙切齿,挥动兵器,破口大骂了起来。
徐庶生怕赵兵们忍不住,误伤了平民,大声传命道:“不准还击,违令者斩!”
赵兵们死死地克制住怒火,只得泄愤地指着假扮平民的刘兵们,破口怒骂。
“啊!气死我了!”周仓抢过一把弓,扣箭上弦,拉开了弓,瞄准一辆弩车旁的弩手,准备shè击。
甘宁,黄忠也一脸跃跃yù战的表情。
“周仓!”徐庶痛苦地喝道:“万万不可,误伤一人,引发暴乱,船上二千余众,拼死也逃不走啊!”哀求地环视众人,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鬓角渗了出来。
“唉!”周仓犹豫了一会,恼怒地把箭对准脚下甲板,一箭shè了在甲板里。
一辆辆弩车,渐渐退走,消失了,但许多假平民,侧仍混在饥民里。
原来张飞按诸葛亮的计谋,砍树堵住了航道,拦住三艘赵船,并派人把几百里内的饥民请来,说刘备大人,运了三船粮食来救济他们,让他们匆匆赶来,围困三艘赵船,倒为刘备布下不少恩德,而糜芳的假粮队,只是专门引诱赵云去抢,拖延赵云清理航道的时间。
事实上赵云的确分了一部分人,去猎取锦鸡,鸟,植物涂料之类的东西,分散了人力,浪费了时间,假如集中人力,航道起码提前一天两天清理好,赶在大批饥民到来之前,就可逃走了。
嘀嘞咯落……!
赵云驾驭着马车,跑近停船的一里外,便看见了一群群的饥民,互相挽扶向着三艘楼船处走去。
又跑了一会,马车已经无法进入,硬入势必撞倒大片的饥民,赵云忧虑地叹了一口气,勒停了马,不过,没听见船上传来打斗声,心倒平静了一点,也隐约猜出了诸葛亮的意图。
后面的马车,也渐渐停了下来,众士兵奇怪地望饥民们。
饥民见他们奇怪的打扮,倒没有人过来闹事,而且没看见令他们眼红的粮食,自然也没兴趣过来缠住赵兵们。
赵云跳落了马,转身对着士兵们,提声道:“大家切莫与他们争拗,凡事忍一忍!”
持同情心的士兵们,纷纷点头答应,把兵器贴身收藏了起来。
“你们在这里等着,保护马与马车,这也算是我们的战利品,知道么?”赵云自嘲地道:“我回去船上看看!待会儿,派人通知你们!”转身挤入饥民里,往江边走去。
走近了岸边,赵云挑了一个较慈眉善目的老者,诚恳地道:“大伯,你好!请问你们为什么来这里?”
老者皱了皱满是皱纹的眉头,奇怪地望着赵云,疑惑道:“你不知,刘玄德运来三艘救济的粮食吗?”指了指三艘楼船,又道:“前两天,有军士,挨家挨户告诉我们的!”
“靠!好个诸葛亮!借他们围困我,还为刘备施恩布德于益州百姓!哼!”赵云心里狠狠骂道,脸上平静地道了一声谢谢,走了入江里。
他从饥民的缝隙间,游近了大龙号的船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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