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恨他吗?
应该要恨的吧……是这个男人,无端端地闯入自己的生命,留下深刻的印记,却又让她在前一夜丢失了一直以来赖以奋斗的支撑,而今天,又失去了长久酝酿出的信念,甚至是对人的信任!
可是真的能恨他吗?
――他不是故意的……
伊藤碧知道,无论他是不是潜意识里把自己当做了那个女子的替身,那无数个冰冷的夜晚守在自己身边给予温暖、那数次生死关头陪在身旁危厄共度,还有那虽然不是太多的相聚时rì里,暖笑趣言的陪伴……那些过往缤纷的回忆,全部都是真真切切地存在着,是他真真实实的心意体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只要能看见他、看着他,她就已经是欢喜无比了……
“所以,面对他的时候,连恨的能力都丧失了吗?”炽烈白光之后伊藤碧被遮住了的视线是如此得缱绻缠绵、眷恋踟蹰――可惜波风水门现在看不见,他只是下意识地,抬手遮挡那过于刺眼的白光,寻隙从指缝间去看一看,担心担心光的那边,那一直记挂在自己心上的女孩。
高速的回旋破开了空气,开始形成如口哨般的尖锐响声,回荡在这空旷的天地间。
眨眼之间,伊藤碧的身躯前倾,右脚一蹬地面,人已于瞬间跃出:“所以水门,接下这一击吧!”从此我不再怨恨于你,从此我们之间结束!
砰!――
巨大的响声响彻云霄,震得人的耳膜鼓鼓得难受。
黑夜中炽白的一道光里,两道黑sè的人影快速接触后,下一秒又唰得一下都消失在了光亮中。
在他们身后,巨浪滔天,盖住了半个天空!浪花袭出好远,若不是波风水门害怕有人听到动静,运起时空间之术离开很远,只怕他们身上,现在已然是湿了一片。
“果然还是用了时空间之术……避开了吗……”快要陷入昏睡中的女孩最后一丝模糊的意识,“……也对,去短扬长才是他不是?就算只是在梦里也还是一样……”
眼前晃动着模模糊糊金sè的光,伊藤碧微微抬起小手,像是想要触摸下那在“现实”中也许再也接触不到的面容一般……只是力气终于用磬,那只手才抬到一半就重重地垂了下去,伊藤碧头一歪,昏倒在波风水门的怀里。
!
波风水门自然感应到了怀中女孩的动静,心忍不住猛地一沉,待到小心翼翼地确认完她只不过是睡着而已,才不自觉松了口气。
“笨蛋,就算是想要揍我一顿好了,你难道就不要命了吗?”波风水门有些爱怜地抚摸着女孩的长发,心中还兀自有些后怕。
刚才的那一瞬,伊藤碧手心那有着锋锐边刃的蓝sè查克拉球的运转明显不对劲,不是那种流畅的感觉,而是断断续续地让人觉得随时都有可能会炸裂开。
分心旁骛的女孩以为是在梦境中,所以根本没太较真,波风水门则不同,吓了好大一跳,所以才在风刃螺旋丸才出手之际,就立刻奔向女孩,抱着她闪离了原地。
“不过,那个时候我为什么会那么激动?”波风水门努力想要回忆起对战时那种难以言喻的渴望心理,可惜有些事,一旦失去了触发环境,当事人冷静下来后,就再难记起。
而波风水门又恰恰是那种永远都冷静的类型,无论是在战斗中,还是在生活中。然而即便是他,现在的脑海里也有些混乱,就好像有什么无数断续的片段,一齐在脑海中涌现,涨得他头痛。
波风水门并没有刻意地去抵制这种感觉,听到漩涡奇奈同和彦九次郎的对话后,他知道那些也许就是自己失去的记忆,就像他并不打算去压制心底深处对怀中女孩越来越深的渴望。
他低头看一眼怀中似乎睡熟了的女孩,小心地抱好,随即身形一闪,就消失在了黑夜――现在首先要做的,是先安顿好她。
木叶东边的一栋和式民居,在这之前波风水门已经“不经意”地逛过来多次,上一次则是发现有人潜进屋内,女孩被“擒”的时候。
偌大的室内给他的感觉同上次来时一样,空而冷,沉闷又压抑――明明室内的布局格调都是以舒适入手,房内还种着花、草盆栽。波风水门抱着伊藤碧,“熟练”地找到寝室――连他自己都惊讶。
铺床、宽衣,他开了灯,将女孩放进被铺内安睡后,又去了洗漱间。然后,波风水门再次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知道哪条毛巾是女孩洗脸所用!
他用小盆接了水,润湿了毛巾,小心地擦去小嘴边已经干涸的血迹,眉心微蹙:女孩睡得不是十分安分,侧身、皱眉,偶尔小嘴还咕咕囔囔,伴随着迷迷糊糊的吐字,漫出隐隐约约的酒气。
波风水门叹息一声,轻柔地替她擦拭了小脸、小手后,收拾了水盆退开。
唧唧唧――
啾啾啾――
第二天清晨,伊藤碧是被一阵鸟叫声催醒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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