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祈木长老怎样了?”被来人过于急切的声音所急,伊藤碧追问道。
“大宅内来人说,祈木大人他……”真真是被这人急煞,面前这人脸sè惨白,话到关键却每每含在喉中不吐,一想到千手祈木病势,伊藤碧再等不了去听,直接起步就向大宅那边迈去。
“……祈木大人病重垂危……”那人的话立刻就让伊藤碧的脚程又快上了几分,倏忽间就没了踪影。
千手祈木宅内,已经是隐哀声一片。
伊藤碧蹙着个眉头在门外见过舅母:“舅舅的病况究竟如何了?”
“你舅舅他一直在等你,只怕、只怕是再熬不下去……就在今rì了……”祈木夫人边道边拭泪着,哀声连连,一旁两小儿也都陪着一同饮泣。
伊藤碧闻言心中一紧,平复了下心情才轻轻推开房门而入。
昏暗的屋内,一个瘦削的中年人正安静躺在房屋一角大床上,看这情状,只怕千手祈木早已同亲人告别过了。
忍者世界的医疗忍术虽说是十分神妙,能瞬间将一伤重之人治愈,却也并非什么病症都能治,就像当年纲手姬失去她的爱人的时候。身为被忍界大陆公然承认为“第一医疗忍者”的她,在爱人垂危的时候就在那人身边,却因为对方整个腑?都被打没了而救治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停止呼吸。
而就在那之后,纲手姬出走,很多人也许都认为她是因为没有救活心爱之人而临阵脱逃,只有如三代目、如大蛇丸、自来也这般较近的人才明白真正的原因:那一战之后,优秀的医疗上忍患上了对医疗忍者而言最为“恐惧”的病症――“恐血症”。
一代最为优秀的医疗忍者,从此成为无法胜任医疗忍者一职之人,甚至连见着血腥,上阵杀敌都不能。而如今,千手祈木患的便也是令无数医疗忍者束手的罕见症状。
伊藤碧推门而入的时候,床上那原本阖目静躺着的人睁开的眼睛在看见来人时突然放了一下神采。伊藤碧忙瞬身塌前。
“碧……千……手……一……族……”几乎是从喉间一个字一个字地逼出的字眼,曾经壮实高大的大族长,在不知不觉间,竟已jīng壮之龄,被病魔熬到瘦弱至厮,空气中仿佛有一阵阵死气若闻。
“放心舅舅,我不会把千手一族让给任何人的。”少女坐在那人床边,忙承诺道,言语中竟是郑重其事。
千手祈木深深地看了自己的外甥女一眼,蠕动的唇又艰难吐出几个字来:“对……不……起……”说着那颧骨突出、眼眶凹陷的瘦削的脸颊两侧淌下两道泪来,快逝去之人心中明白伊藤碧现在的处境,对于自己未能打败病魔,将一个完整的、强大的族权交付给对方,反倒是将一个危机四伏的重担留给了少女而懊悔惭愧。
“没事的舅舅,不要说对不起。”伊藤碧心中一酸,忙安慰着一笑道,“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千手祈木再次深深地看了自己的继任者、自己那外甥女一眼,缓缓地阖上了双目。
风,一下子静了下来;人声也静了下来――因为生命的气息已经被带走。
短短几rì之内,伊藤碧已经两次尝到了送别重要的人的滋味。
房门被打开,伊藤碧缓缓步入光亮中,心中却乏光明的滋味。
身后很快就悲声一片,千手祈木的去逝,很明显令原本就形势单薄的少女在今后将更为势单力孤。
天上乌云在积聚,也许过不了多久后,就又会是一场大雨吧?
吱嘎一声房门开,伊藤碧人还在离家很远处时就是一怔。座位上十数人唰地整齐站起,齐声恭禀道:“碧大人!”
“怎么,又想来劝我杀了我弟弟?”伊藤碧自嘲式地问道,“新井,你们也是一样?”卓原新井这些人之前因为被调赴各地执行任务,故此那rì不在。
“不,碧君,我们前来只想告诉你,我们大家都会支持你。”说话的却是和田长治,他既非伊藤碧曾经的下属,故此称呼不同。
“碧大人,我等相信您,只要是您的决断,我等一定照办。”卓原新井道,已经开始有些棱角的脸上是坚定和不再稚嫩。
“是呀碧大人!属下的命是您救的,您说要做什么,属下万死不辞!”有人誓言效忠道。
“碧大人,您说要护卫鸣人小少爷的话,属下豁出命去也不会让人伤了小少爷一根头发!”
“碧大人!……”
“碧大人……!”
一浪高过一浪的请愿声直看得是千手秀树及内屋的菊代是热血沸腾、感慨不已。伊藤碧本人也是感动莫名,只闭上眼感受着胸腔中一起一起的震撼。
“好!”许久,少女睁开了双目,四下里一抱拳,躬身致谢道,“各位厚谊,我伊藤碧领了!”
众人闻言俱是欢喜。
“不过大家现在都已不再是我的属下,而是木叶的忍者,都各自有任务在身,各位还是先请回吧……”
“碧大人!……”一番话说得所有人是心中一急,忙齐声声急道。
“大家先回。”伊藤碧却是阻住了众人道,“若是他rì在下有何处仰赖众位的地方,呵,我可绝不跟各位客气!到时候,还请众位别推辞的好。”
她这一番话,说得众人是去了芥蒂,顿时喜笑颜开,最后一个个告辞而去。
“碧大人,刚刚那几位对您忠心耿耿,为何您不借助于各位忍者大人一臂之力呢?”千手秀树在旁看得明白,刚那几位可至少都是中忍职位,又都几乎是伊藤碧一手带出的身经百战之人,就中更有几名,甚至是难得的上忍,现今正缺人手之际,伊藤碧为何却要推辞呢?
“秀树,如今之境,不是十几人就能挽回的,况且他们多不明内因,行动多为不便。你知道的,我的大族长身份不得暴露。对了,你那边的事处理得怎样?”她的那些下属们虽然打仗上也许算得上是能手,可在处理内政纷争上还欠手段――这一点,她自己又如何不是一样。
“大人敬请放心。”千手秀树自信一笑道。
“如有任何变故,要立刻知会我知晓。”
“是,大人!属下记下了。”
伊藤碧点了点头表示满意,缓缓步入内室看望小鸣人,千手秀树告退。
小娃睡得安宁,伊藤碧瞧着,忍不住还是俯身怀抱在手,细闻那淡淡的nǎi香,轻轻一笑,目光转瞬又深沉无地:那些潜伏于暗中的“捣乱”,究竟是谁在幕后做的推手?一切都有待推敲,只怕……时间上却是不允许她弄个明白了……
但至少……至少目前还能维持住表面的平静不是?
“大蛇丸。”yīn暗的室内,三代目突然驾临。
“哟,这不是猿飞老师吗?您今天怎么有瑕?弟子记得,最近似乎……应该有很多重建任务才对……”闲闲散散、yīn阳怪气的声音响起,金瞳的主人手下一刻不停地做着自己的事。
消毒药水的味道扑鼻,自己这位百年难遇的天才弟子总是跟一堆药水和实验材料打交道――三代目虽然早就知道,还是有些不太习惯地皱了皱鼻。
“大蛇丸,由你来接任第五代火影怎样?”三代目忽然道。
长发苍白的清瘦男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会后却又继续,看也没看自己的老师一眼就道:“水门之下,您不是早就有了心中认定的人了吗?”
“是吗?”三代目有些失望,却又似早已料到,毕竟他这个弟子心高气傲,而且……
三代目很快离开后,大蛇丸丢下了手中的解剖刀喃喃自语:“事情,已经如此之糟了吗?”
与此同时,地下实验室内,御手洗红豆对一直埋头不理他事,只一个劲做着实验的人带吼地道:“她回村了,你也不去看看?”
那人不理,仍然自忙自的。
“喂!你耳朵聋了?为什么不理人!”御手洗红豆转到林天行面前瞅他道,“你不是最在意伊藤碧、一直关注着她的吗?为什么现在她回村了,你却理也不理?”
“算了红豆!”宇智波炽在旁拉住女孩道,“天行心情不好,由他去吧。”
“心情不好?似这种对朋友漠不关心,连去看一眼都不愿意的人,我管他什么心情不好?哼!”御手洗红豆哼道。
“看什么看!”工具钳砸在实验台上的清脆响声突然蹦起,吓了另两人一跳,掷东西的人重又捡起忙着手中的活计,口中却是语气重重地道,“回来了也不说一声,走之前也不告诉一声!要我们自作多情地去攀交情干什么?做事!”
林天行平素xìng格爽朗,直言直去,但却聪明伶俐,xìng情颇好,似这等发怒说话御手洗红豆他们自从同人同组后这还是第一次见。当下心中虽不服,那两人却也真默默继续自己的事来,再没人牵扯伊藤碧的事,又或者说别谈议论伊藤碧了,连说话这一天在这三人之间也都成了奢侈。
又是一个雷电交加的夜晚,伊藤宅中忽然有“客”至,伊藤碧轻手轻脚下了床,黑夜中,一道yīn影忽然如影随形至身后。随即,一室的温度顿时都降了下来。
粘腻而冰凉的感觉――没有直接接触之下就那样悄悄袭来,寒了一背,令到身前身后截然不同的感觉,仿佛有蛇贴在了裸/露的肌肤上徐徐而行,让人后项发紧。
“真的衰弱了呢,碧君。”黑暗中的人开口后,那种冰凉的感觉就更甚了。眼错之下,似乎连被窝中沉眠的孩子都瑟缩了一下。
“蛇大叔,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小屋坐坐?”那身前正被寒意直接侵袭着的人却仿然未觉般转回身去,从容不迫地打着招呼。
“胆sè却是壮了不少。”大蛇丸金sè的瞳仁中一闪而过的欣赏的光彩,仿佛寒夜里的一道金光般,竟同那身后天幕上刹那的闪电一样耀目――如果忽略那露出唇外,也在同一时刻一扫而过的长长的厚厚的舌头的话。
鼻尖处若有蛇腥味飘荡,伊藤碧知道那并不是自己的错觉,而是男子,成年累月浸/yín的血腥气所积――在那一刻,让她联系到了蛇的凶狠上。
“他的舌头变长了!”一瞥之下,伊藤碧心一沉,大蛇丸的身上明显于某些细微的地方出现了什么变化。
空气,动了一下!
危险!
伊藤碧瞳孔一缩,身影迅移,再站定时微微气喘――而床上,多出个洞来。
“蛇大叔,您这是什么意思!”伊藤碧抱着小鸣人全神戒备着,盯着大蛇丸责备的话语出口。
“杀了他!”冰冷的蛇瞳眨了一下,寒冰般的话语渗人而直接。
“……!”伊藤碧一惊,见大蛇丸又似有动作样,忙阻止道,“慢着!”
大蛇丸像是算准了伊藤碧此刻无论如何无法护着孩子对抗自己一般,倒也不太急样,似乎还对她此时的强势有点欣赏,故此便当真一时半刻的暂时停了举动。
伊藤碧心稍安,神情却仍是半刻不敢懈怠的,问道:“蛇大叔,杀人总得有个理由吧?我的鸣人不过一幼儿,能有何处得罪于你?”
“他的存在就是罪。”暗哑的嗓音在暗夜中不带感情地响起。
啪!
一记响雷惊起,怀中的孩子不安地动了动,伊藤碧条件反shè低头去看,见此景,蛇瞳不自禁收紧,而伊藤碧,也在一瞬间感觉到四周杀气急遽积聚!
“等等!”眼见得大蛇丸又要有所举动,伊藤碧忙制止,又急又快地问道,“莫非大叔是因为是因为……我?”话终的那刻,她言语一顿,不太肯定地问道。
杀气在收敛?没了响动……
沉重的气氛令人难熬,室内无雨,而水自滴落,只是响声被窗外大雨倾盆的哗哗声掩过。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的长久沉默后,大蛇丸终于冷冷地、不带感情地开口:“碧君跟水门君是我选中之人,如今水门君已经死了,碧君就必须得活着!而这个孩子,他是你的包袱。”
竟然真的是因为自己?竟然真的被她猜中!伊藤碧在那一刻震惊:纵然她早就猜测过围绕着小鸣人的诸多谴责有一大半是有心人在诚心针对于自己,却从来没料到过会是因为这样的原因!
好在她反应迅速,刚才那一瞬间捕捉到了异常,再加上联想到大蛇丸从一开始想要抹杀的对象只有小鸣人而不是她自己后,伊藤碧得出了一个就在上一瞬,连她自己都觉着荒唐、觉着几乎没可能的设想――不料,却是真实!
“蛇大叔……”伊藤碧张口yù要辩解些什么,却被大蛇丸阻断。
“要我放过他也可以。”大蛇丸道,“除非碧君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否则的话,碧君便记住:只要你有意外,这孩子就必须得死;如果因为他而让你有危险,那他也必须得死!”无情而强势的话语下,大蛇丸不带让伊藤碧有丝毫退让余地地道:“碧君,你可听好了,我要的是切切实实的证据,是你能够证明自己能在保全这孩子的前提下全身而退的证据!不要妄图用些虚言狡辩来蒙骗于我,否则的话,这孩子就绝对活不过今晚!”
轰!
像是在证明着他话中的可信度般,屋外忽然雷鸣电闪得大作,凸显出一室惊秫。
没有料到对方如此看重于自己“活下去”这一事的伊藤碧轻阖双眼,凝神镇定片刻,忽地睁开眼去,却是道出了一句极为诱惑人心,尤其是忍者,却又看似毫不相干的话来:“蛇大叔,你可知道,我千手一族最珍贵的血继不是‘木遁’。”
“……!”大蛇丸惊。
伊藤碧像是算准了他会感兴趣般,盯着对方一字一顿,继续道:“而是――预、知、能、力!”
预知能力?!!
轰轰!狂雷大作!
忍界有点头脑的人,只要不愚蠢都会知道这四个字代表了什么,大蛇丸这个百年不世出的天才,更加不是一个愚蠢的人。
所以在那一刻,这个震撼无比的消息之下,那对金sè蛇瞳中一涌而出的不是后来他看见“奇才奇苗”后眼中所有的“贪婪”,而是“震惊”!
“碧君是为了保这孩子?”金sè瞳仁的主人紧盯着少女。
“信不信由您,只是我却知道,他rì您将会死于何人之手。”伊藤碧直奔要害道,凭大蛇丸后来jīng研“转身术”以求拼命保全青chūn,她断言这人对生死看得极重――最起码是对他自己的生死。
果然大蛇丸神情立变,长长的舌头也不自禁伸出,轻舔着唇角。四下里仿佛一瞬间绽放开杀机,连屋外倾盆大雨之声都隔开了听不清晰。
小鸣人在伊藤碧怀中不自觉蠕动,伊藤碧的衣衫都在寒风中颤抖。
“是谁?”不自觉地问出声。
“……”却没有回应。
“你是在骗我?”金sè的蛇瞳危险地眯起,大蛇丸也是个极聪明的人,“若是碧君当真知道未来,九尾袭村的事又怎会不知?水门君又如何会死?”他围着伊藤碧转上一圈,倒也佩服得是,声音依旧是不疾不徐。
伊藤碧神态自若道:“九尾袭村之事我自然一早就已知道,这些年来我拼命修炼,就是为了那一次,只可惜还是……”她话语沉痛,忽然有些难以为继,却在顿上一顿后还是继续道:“至于水门,我当然不会让他知道自己寿元会终于何时。”
伊藤碧战九尾的事在木叶早已被传至神乎其神,若非因为小鸣人的缘故;若非因为波风水门陨落,一些“有心之士”刻意弹压的缘故,只怕会传得更神。对于那震撼天地之景,大蛇丸虽未亲历,却也在远处见到过,再加上从众人口中得知的只言片语,此刻伊藤碧一说,他再前后一联想,发觉似乎还真像少女说得那样,她那时所施展的所有忍术还真就像是单单冲着九尾去的!
难怪那时听到消息的时候,他除了惊,还有一丝诧异、一丝怪异之感――原来原因出在这儿。
想到此,大蛇丸对于伊藤碧的话虽说是尚未全信,却已是信了三分。
“你说的那人是谁?”他又问了一次道,“如果碧君告诉我那人是谁,我就放过这孩子。”
伊藤碧自然不会说,最起码现在不会,即道:“这我现在不能告诉你。”金sè的瞳仁闻言不出意料地又是一缩。
“不过……”在激怒大蛇丸之前,伊藤碧又“恰到好处”地继续道,“……如果您答应我一件事的话,rì后我自然会让人带讯给你。”
“碧君要我如何相信?”
“我伊藤碧语出如山!何况如若是在欺骗于你,今天你能为鸣人而来,rì后自然也不会放过他,我不会用他的安全来当赌注。”
“……”大蛇丸沉默,他承认伊藤碧说得有理。
“况且这事于您没有半点坏处,却极有可能让您提前知道自己人生中最大的死敌。如此划算的买卖,蛇大叔这样jīng明的人为何不做?”伊藤碧见对方心动,在旁趁热打铁。
“……”大蛇丸不语,半晌方喑哑地道,“碧君早知道会有九尾来袭,却仍是避不过。那么我若是提前知道结局,是否也注定还是难逃一劫?更加多上些须时间恐惧罢了?”
“唉!”伊藤碧一叹道,“我虽知晓九尾会至,奈何年岁太小,实力始终不够,中间又些须yīn差阳错耽搁了宝贵的两年,致使最终遗憾,但蛇大叔您不同。”伊藤碧在尽力说服男子:“您能力高强,尽可在知道对手是谁后,有效有针对xìng地预防。何况大叔……您又岂是那认命之人?”
伊藤碧最后那句话真真说到大蛇丸心中去了,那一阵阵紧缩的蛇瞳就是证明。自来越是出众之人,就越是自命不凡,总认为别人做不到的事自个一定能成,有时甚至即便是在能大致预料到结果的情形下也依旧。
“碧君,该不会就是这孩子吧?”大蛇丸看了小鸣人一眼道。
“呃?”伊藤碧一愣,反应过来是对方生疑自己的态度后忙道,“绝不是,我保证!这个人既不是鸣人,也不是我自己,更加不是已经不在了的水门!”
“如果碧君只在前一天告诉于我又有何用?”大蛇丸思虑周详,将伊藤碧的反应看在眼里后轻哧一声道。
“这样如何?”伊藤碧在心底终于笑开,因为她知道大蛇丸已心动,“三年,我保证最少在那一天到来之前的三年前告诉您如何?”
……
“五年。”又是一阵沉默后,带着咝咝响的声音要求着,“我要五年时间。”
“蛇大叔。”伊藤碧忽然笑道,“所谓的‘预知能力’也并非就是jīng确无误的,我只是能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事,还有大致的时间,至于具体何时却并不能够知道。所谓的三年时间其实不过是最保守的估计而已,事实上据我看来,只怕也许不止五年。”伊藤碧在说这话的时候貌视轻松,实则一刻不敢怠慢地注意着大蛇丸的动静。
“如果我要碧君现在就告诉我呢?”在那一刻,蛇瞳大睁,空气中仿佛一股子蛇盯上了猎物般的紧张气氛,就好像有一股子无形的张力,在一直一直紧绷着一样。
“那我宁愿玉石俱焚!”伊藤碧干脆全身放松,阖上了双目,恬淡而自然道。
大蛇丸双目骤缩,盯她良久,终于妥协:“好,rì后你要如何告诉于我?”
“到时候您自然会知道。”伊藤碧绝不松口。
大蛇丸见她这样反倒多信了两分,道:“你说吧,要我答应什么事……”他话音未落,忽然一个瞬身至屋角,伊藤碧明显也有感应,忙抢前一步赶在前头拦下大蛇丸――卧室左角处,一个暗部在两大上忍对峙下,硬生生吓出一身冷汗。
“退下!”伊藤碧抢先命令道,“我跟大蛇丸大人有话要叙谈,尔等不得妄动!”
那名暗部虽犹豫,然还是勉强应了声立刻闪人,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在那两人面前什么作用都无法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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