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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嘭嘭嘭嘭!!!!

噼噼啪啪啪!——

当星星挂上天幕,月亮栖上枝头的时候,家家户户都飘出了香气,诱惑得还在路上逛荡的人们纷纷加快了脚步。不多久,就听各街各道被那一阵又一阵噼里啪啦响的炮竹声占满,放眼一片烟幕,满是硝烟味的烟幕后则是一张张笑开的脸。

“新年……”村口的大槐树,树枝斜伸着,够着月亮的那端坐着一个白色的身影:白色的发丝在月光下如银缎般丝滑飘逸;白色的衣襟随着风吹动枝头,跟着那少女一道在微微飘动——那道身影犹如隐没在夜下精灵,虽然是那样同黑夜相冲突的醒目白色,却因为不过只娇小的一点,不去特别注意得话,根本就看不见人影。

伊藤碧就那般端坐在风里,在高处俯视着万家灯火。风吹着她银白的发丝,拂动在夜色中,更增一分缥缈之感,她像是完全不受现时所处那一不小心就能摔落的极端不平衡环境影响,惬意而坐、而卧、而思,在风中枝头亦逍遥……

淡灰色的瞳稍稍抬起,仰望于星空,伊藤碧算是明白了:这个所谓忍界的地方、这个木叶——只怕是并非她从漫画中所看来的那个世界了。

山下无处不热闹,在那枝头高处,她几乎能看见那下头的一张张因为节日、因为团圆而绽开的笑脸。

只是——

“我的家……我的归处……”

她起得身来,轻巧巧俏立枝头,脚底踩着弯弯的枝条而,蓄着风儿轻轻晃荡,仿佛能随时腾飞而去……阖上的双目隔绝了外人对心灵的窥探……

人面不再,声音如昨——

木叶大广场、慰灵碑正北面,伫立着的忍装少女像前,三代目仰着小个子,对着那纯白的塑像吧嗒吧嗒得一下又一下地抽着烟,老眼里藏着念想,有一阵没一阵地对着那一尊塑像叨叨上那么两句:“丫头,今天老夫可是吓了一跳啊,没想到这世上还有声音那么像的人……”

“丫头,要不是那一头白发,老夫一开始还以为是你回来了呢……啊,那孩子可比你活泼多了,不过好像也会招鸟儿……”

“水门可是也见过那女孩了的,也不知道他怎么想,好像上午还带了鸣人出去了,大概也挺在意的吧……也不知是不是去见那孩子了……”

“唉,转眼,你都走这么多年了啊……老夫这早一把年纪的却还活在这个世上啊……”

……

八十六岁呀!都是快能构成人瑞的年纪了——三代火影其实一直都打从心底里对伊藤碧这个后辈感激的: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有种感觉,现在这和平的日子、他自己能活到八十六岁高龄仍好端端地能每日站在木叶、在村子闲逛,这一切也许都因为有伊藤碧这个人的存在——身为忍者,最后的最后,能如此完满地等待结束!这期间,就算不是全部,他总觉得,也许伊藤碧的出现占据了这所有结果大部分的功劳。

……

啊,树上那是?

过路的中忍有点不敢相信地揉了下眼睛,再抬眼的时候,树上那可疑的白影已经消失了。

街道一角,有名中忍极目四望,却在这隐在远方喧闹背景之下的宁谧角落里,各处都察觉不出任何他人的足迹。

“难道——是我看错了?”

…………

波风水门牵着儿子的小手,将小人儿交到水无月白的手中,盯着他清蓝的眼睛叮嘱道:“鸣人,跟你白阿姨先回家休息啊,乖。”

“嗯。”波风鸣人的小眉头先是不太情愿地皱着,但他很快就舒展了眉头、舒展开神情,笑着点了头应诺,答应着一定乖乖听话跟着白阿姨。

“那么白,就麻烦你了。”

“放心吧,您只管去就是了。”水无月白扶着小家伙目送波风水门没入人群中。

——这已是约定俗成的事了,每逢大年夜的这天,波风水门必会自己一个人呆一段时间的事。而这段时间,他是不愿意被打扰的,只希望独自一个人呆着。

旗木卡卡西、水无月白他们都能理解,也包括小鸣人,不过,他们谁都不知道,那段时间男子会干什么,也不会偷偷尾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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