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过了半月,这日下午,张洛正和晴儿两女在房里荒唐,两个少女的呻吟声,此起彼伏,如莺啼婉转,荡人心魄,在这清净的院中,响彻着。
院门忽开,护院胡二走了进来,才走几步便听见房中传出的少女颤抖着的呻吟声,他听出那声音分明就是少爷房中的心腹丫鬟――晴儿,不免犹豫,脚下一缓,却听那晴儿突然大叫一声,便嘎然而止。胡二听的心中痒痒的,想起此来是有正事,这才收拾起力气,刚向前走了两步,却听见房间里又响起那糜糜的声响,那如泣的少女声音清脆稚嫩,宛如童音,却与那少爷另一个宠爱的丫鬟――小玉的声音有几分相似。
还以为已经结束的胡二只得再止了步,暗骂了两句。
清风微绋,鸟儿轻啼,院中一片优美景象。胡二却是急的直跺脚,房中的动静不绝,他这一等,却是从日光高照,等到夕阳残血,足足等了一个时辰。
“咿啦”一声,房门终于打开,胡二见出来的正是自家少爷,赶忙迎上去。
张洛见胡二手臂还用一方白绫挂在脖间,显然伤势未愈。脸上却是贼忒嘻嘻的,便反手将身后门掩上,不动声色的问道:“你几时到的,怎的不叫唤一声。”
胡二笑着回道:“小的也是刚到,才进的院子少爷就出来了,当真巧了。”
张洛半信半疑的看了他一眼,随口道:“你急急忙忙的,又有何事?”
胡二道:“还不是孟公子三人,他们来府上找了少爷十几次了,只是都被拦下,见不到少爷的人,这才找到小人,让小人通报一声。说是保宁四虎已是半月多没有聚头,少爷如果伤势大好了,就请今晚到天香楼一聚。”
张洛虽然少年好色,近日体力又见长,但有道是“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悬剑斩愚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这院子里四女要么就是青春萌动的新田,正需勤垦。要么就是荒废已久的肥沃宝地,正待耕耘。张洛雨露均布四女,体力已是极限,今日做完更是已觉体虚,哪还有力气到那天香楼里去耍弄。当下连连摇头道:“不去,不去。”
胡二心思敏捷,见张洛的神色就知并非这少爷不想去,实是不能去。想到少爷每次去天香楼都有大把银子赏给自己封嘴,心中活络了下,道:“小的听说城东最近有名姓航的活菩萨,买一种神药,服食后可连御十女,只是那药极贵,要百两银子一丸。”
张洛闻言心中大动,道:“当真,可有人试过是否灵验?”
胡二见张洛动容,知道有戏,道:“那药丸已是卖了十几日,早有富家公子前去购买,想必是灵验的,若不灵验,这许多天岂不早被人寻上门去了!”
听他说的有理,张洛顿时大为意动,在院子里来回转了几圈,抬头道:“好!如你所说属实,定有重赏,待我先去娘亲那里要些银两,便去城东拜访这航老神仙。”
胡二见有银钱可赚,满脸堆笑,两人出了院子,到了五夫人院子前,胡二便先在外面侯着,张洛一人进去。
进了里间,五夫人小寐刚醒,见了儿子来探,心中欢喜,命丫鬟给张洛上了座。
五夫人本是保宁一家农户之女,家境贫寒,只因天生丽质,十四岁那年被张万年收了做第五房小妾。张万年早年经商,奔波劳累,身体有所损伤,所以到了四十岁也没有一子半女,本以为张家就此绝后呢,不想这五夫人刚嫁过来三月,便已珠胎暗结,张万年大喜,将五夫人当做心甘宝贝一般,十月之后,五夫人产下一子,地位更可与大夫人相比。三年前,张洛十一岁时,大夫人病亡,过了丧期,张万年便将五夫人立为正妻,成为了张府名正言顺的女主人。
五夫人现在所有的一切可说都是因张洛而来,加上母子亲情,所以对待张洛更是胜过普通母亲。
五夫人笑道:“你这小崽子,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来又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啦。”
张洛摸头笑道:“娘亲果然慧目如电,只是这次却猜错了,孩儿此次前来实在是手头没银子花,想来向娘亲透点下几个月的月例。”
五夫人纤指在张洛眉间一戳,道:“你这孩子又想瞒娘亲,是不是你那批狐朋狗友又来寻你,洛儿,为娘不是说你,你那群朋友多半只是酒肉朋友,和你相交不过是因为你家境殷实,要你付钞而已,所以前几日他们来寻你,都被为娘给推了出去。你若不明白这点,小心将来被他们害了也不知。”
张洛不以为然的道:“娘亲说的过了,孩儿与他们去吃喝玩乐,虽说尽是孩儿付钞,但亦是各取所需罢了。想那保宁知府公子孟辰,都林将军之子扬兴,镇威镖局局主之子赵运起,其实论身份地位,如何是身为商贾之子的孩儿能比的,但因长日和孩儿混在一起,保宁百姓便将我等四人并称为保宁四虎,他们要钱,孩儿借势,当真是公平的紧。”
五夫人听了嗔怒道:“你这孩子,若是借了这名势去骗一个大家闺秀来,为张家光宗耀祖,或是生几个大胖小子,替张家开枝散叶也就罢了。那为娘和老爷定不会阻拦与你,你倒好,尽祸害周围的寡妇,这叫什么事!如今败坏了名声,便连次等人家的小姐也说不上了。本来为娘托付媒婆为你说的一房好妻室,城东林举人家的小姐,眼看就要成了,连聘礼都已送了去。却因为你前些日子的胡闹,到昨天,林举人又将那聘礼给退了回来。”
张洛听了叫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的孩儿半点风声都没听到,那林举人家的小姐长的还没天香楼里看门的姑娘强,这门亲事退了最好,就算那林举人同意,孩儿也是不会允的。”
五夫人给了张洛一个爆栗,道:“哪轮的到你做主,林家小姐长的如何,你又怎的知道?”张洛缩了下头,听五夫人问起,顿时眉飞色舞起来:“这保宁城里哪家小姐如何模样,又怎能瞒的过孩儿。”
五夫人听了直摇头,心中更坚定要替张洛找一房妻室,道:“照你如此说,哪家小姐你才看的上眼呢?说出来,为娘也好请人为你做媒。”
张洛想了想,有些丧气道:“那些个小姐枉称千金,没一个能胜过晴儿的,娘亲你想,若是真有哪家小姐长得比晴儿还美,孩儿又怎会去找那张娘子呢。”
五夫人也是见过张娘子的,心中暗暗比较,只觉单从容貌气质来说,还是晴儿稍胜了筹,只是那张娘子体态丰满,自有股成熟女子的风韵,对十五六岁的少年吸引力极大,这才让自己这孩儿如此痴迷罢,晴儿美则美矣,可惜是个家养的丫鬟,最多做个妾室,当真是可惜了。这丫头温顺乖巧,气质又好,人见了都喜欢,如是个大家闺秀,那自家这小兔崽子倒是不愁了……。
转念一想,若是晴儿真是个大家闺秀,那到现在定是连家门槛都被踏破了,多少世家子弟,少年俊杰,哪还轮的到自己这活宝样的孩儿。
想到这,五夫人摇头道:“洛儿你也不要心思太远,娶个妻子是为了主持人家,还是要贤良些好,至于容貌,倒是其次。”
张洛如泼浪鼓的摇头,道:“孩儿什么都能依娘亲,只有这事决计不能谦让。孩儿的妻室不求是什么绝色佳人,但至少也要能和晴儿相比,否则,孩儿情愿不娶。”
五夫人摇起头来,又要长相娇美,又要门户相当,年龄恰当,这样的女子哪去找,退一万步,就算有这么一个大家闺秀,依自家孩儿在外的名气,又怎肯相嫁。
五夫人叹道:“你这孩子,要求太过。罢了,为娘说了你也听不进去,这有一千两惠通钱庄的银票,你且拿去,花的谨慎些,到这月底可再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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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洛出了五夫人的院子,胡二已是等候多时,二人出了府门,直径向城东方向走去。
到了城东,穿过两天繁华街道,胡二拐进个小巷子里。张洛紧紧跟上,到了最里面一家,胡二敲了两下门,那门打开,一个少年道童探出头来。
“你等寻谁?”
胡二赔笑道:“我等是来寻航老神仙买那神仙丹的。”
那道童上下打量了下两人,将门打开,道:“进来吧。”
胡二刚要迈进去,张洛一把抓住他肩头,脸露怀疑之色,道:“这处如此偏僻,那道士不该是骗人的神棍吧。”
胡二做个小声的姿势,道:“少爷,您也不想想,这航老神仙买的神仙丹如是被城里那些大儒看到了,那岂非大是糟糕,这种丹药,自只好安置在此隐秘的地方售卖。”
张洛一听,想想也有几分道理,便同胡二二人一同进了门去。
到了里间,厅中站着一个看上去道骨仙风的白须老道士,小道童侍立在旁,那老道士见二人进来,微笑稽首道:“贫道航道蓝,见过两位施主。”
张洛两人也向他行了一礼,报了姓名,三人谦让一翻,这才落坐,小道童给三人上了茶,航道蓝等两人用了茶,放下茶杯,这才稽首道:“听清风说两位施主是想买那神仙丹,不知需要多少颗?”
张洛见这航老神仙一幅神仙模样,心中更信了几分,他从五夫人手里取了一千两,自己原有五百两,手头便有一千五百两。可买十五颗。只是未亲见这药丸的效力,不免有些迟疑。
航道蓝对他犹豫晃若未见,在那摆着拂尘道:“这几日来购买神仙丹的富家公子着实多了些,这神仙丹要练制也需极长时间,这十几日下来,有卖无制,此时贫道这里总共也只有一十三颗了。施主若要多,贫道也是没有了。”
张洛一听没货,顿时急了。又听航道蓝在那说道卖完这十几丸丹药便要离开成都,云游天下,去寻找那奇草异花,三五年内,是不会再有神仙丹出卖,张洛顿时更急噪起来。叫道:“道长,你无须再说,这十三颗我都要了。”
航道蓝笑道:“施主果然爽快,清风,将为师的药柜取来,让这位张施主检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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