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洛快步回到原来的那个地窖,那无面人的尸体仍旧在那躺着,张洛也不管他,拿起一个火把,在地窖墙壁上仔细搜索着,心道:“那个把我引来的人绝对是真正的无相王,若这个是个假货的话,那此地必定有个通向外面的通道,否则那个真无相王若一直藏在此间,绝对逃不出我的耳朵。”
找了大约小半个时辰,饶是张洛一寸寸敲打过去,仍旧没发现任何机关,张洛心道:“难道是那丫头蒙我。”正想停手,忽然看见屋子正中,那张无面人先前坐着的大红太师椅子,张洛眼中光芒一闪,快步上前,一把便将那太师椅上的软皮垫子掀去。下面椅面上顿时现出指头大小的一个空洞,张洛心中似有所悟,见左右找不出机关,猛踏一步,一脚踹去。
“啪”的一声,红木所制的太师椅顿时被踢的四分五裂,紧接着,随着太师椅的破裂,不知触动了哪处的机关,地窖内忽然传出门户开启声,张洛脚下的一片青石霍然裂开,分出可供一人进出的通道。
见到这黑乎乎的通道,张洛眼中精光一闪,心中对那少女之言不禁更信了几分。此事如果不弄清楚,张洛心中不安,因此只犹豫一下,身形一矮,张洛便钻进密道。
这条密道并无一丝亮光,既长且窄,只可容一人通行。好在张洛双目异于常人,只要有微光,就能见物,因此也无需担心点燃火折子惊动他人,直接一路潜行。
走了大概百多步,前面便有了个出口,张洛静心细听,直到确认周围无人埋伏,这才翻身上去。洞口窄小无比,幸亏张洛身形也是较为瘦弱的,这才能够钻出,到外面一看,这才发现洞口竟是巧妙的设置在一座假山中,而一看周围环境,张洛惊愕的发现,自己绕了个大圈,竟又重新回到紫金院的庭院里。
张洛似有所悟,提身跃上了屋顶,仔细向周围打量,见左边的一间屋子似乎还有微弱灯光,便展开轻功,跃了过去。
刚刚紧接,忽然门口咿呀一声打开,张洛赶紧隐藏身形,却见那门里出来两个少女,共同抗着一具个女子,等她们经过时,张洛看见那女子垂下的面容,顿时吃了一惊。
这女子正是刚才所见的木子清,只是此时这木子清被两个少女抗着,已然没了半点呼吸,显然已经毙命,而且脸色惨白憔悴,似乎一下老了十余岁般。
等那两个少女抗着人离开,张洛施展出鹤翔的功夫,朝那屋檐腾挪扑去,即将到达之时,忽然一个鹞子翻身,无声无息的倒挂在屋檐上,手指沾点吐沫,点穿了窗户纸,向里看去。
屋子里幽暗暗的,只点了盏泛着蓝光的油烛,一个穿着宽大衣衫,不知男女之人正坐在铜镜之前,似乎正在梳妆打扮,只可惜张洛从侧上方看去,固然看不见此人面目,亦看不清铜镜中的倒映。
屋中桌前,还坐着一人,正是刚才适逢的欧阳建华。
欧阳建华品了口茶水,忽然笑道:“大师姐,此女如何?”
那侧对着张洛的神秘人转过身来,露出面容,却是张从未见过的陌生面孔,这神秘人道:“这次你眼光不错,此女元阴充沛,受用了她,如今我的伤势已然好了**分。”
这神秘人面容虽然陌生,但只这一开头,声音又娇又软,带着股说不出的腻味,张洛一听便听出来,此人正是媚娘,只不知她是带着面具还是易容,却是换了张面孔。不过虽明白了她的身份,但对她话语里的意思,张洛却不明白起来,这媚娘不也是个女子,那木子清也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子,受用她?怎么受用法?莫非是百合磨镜不成?
欧阳建华叹道:“**分?看来大师姐的宿伤当真不浅,竟然这么多年还没痊愈。只可惜如今京城因连续失踪少女,已然被锦衣卫主意,最近一段时间,小弟却是也不敢动手了。”
神秘人道:“无妨,我的阴阳玄功已有**分火候,元阴元阳都能采补,锦衣卫注意的只有女子,眼下京城正好来了批追查无相王的江湖人物,我去勾引几个江湖男子,也有助益,只要等我伤势大好,阴阳玄功便有机会在短期内大成,到时咱们阴阳宗便有出头的日子。”
欧阳健华道:“也不知这些江湖人从哪听来波罗贝叶的消息,竟然传的满城风雨,大师姐主意虽不错,但总有风险,小弟不明白,两天前大师姐带回来的那个少女内力深厚,又是处子,元阴之厚应该远在木子清之上,大师姐何不受用了她,若能将此女尽情采补,想必大师姐的伤势也可差不多痊愈了。”
神秘人哼了声道:“采补她?我看是你看上此女了罢。”
欧阳建华陪笑道:“大师姐吃肉,也让小弟喝口汤嘛,毕竟这些日子,小弟既贡献姬妾,又帮大师姐掠来女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
神秘人转身,重新对着铜镜,似在改变脸上面容,道:“我知你眼热,也知这个少女天生媚骨,是床上恩物,只是此女碰不得。”
欧阳建华讶然道:“大师姐行事一向百无禁忌,此次怎会也有顾虑,此女到底什么来历?”
神秘人手上一顿,道:“她是北方青龙社银狐夜枫的女儿,这点倒也罢了,青龙社势力虽大,我们阴阳宗也不怕他们。只是她的师父你我都惹不起,北地枪王燕北飞,他的弟子,你可敢随意处置?”
北地枪王燕北飞!这个名字似带着某种魔力,欧阳建华闻声顿时禁言,过了半响才道:“既然如此,大师姐你为何又要把她留在那井底地窖里,啊,小弟明白了,借刀杀人!”
神秘人颔首道:“不错,燕北飞你我都惹不起,但那人却不知道,他得了波罗贝叶,定会斩草除根,以此人的好色,说不定还会凌辱那少女一番,但不管他如何对待此女,这事就由他担下了,就算将来燕北飞真的追查过来,自也会找他算账。”
张洛在窗户外面,听到这里已是一声冷汗,燕北飞的大名当真是如雷贯耳,那可是与南海雷音大师,太清门主傅抱石齐名的人物,幸好刚才没杀了那小娘皮,否则还真惹上了个天大的麻烦。
听到这里,张洛若还不明白眼前这个明显是媚娘装扮成的神秘人就是刚才的无相王,那他就是傻子了,看这神秘人不断变幻面孔,只不知刚才那副娇滴滴的模样是否是她的真面目,又或者只是一张面具。
而且,听这神秘人的口气,无论是先前引自己过来,还是刚才将自己引到井底,都是此人故意作为,只是不知道他这一番举动到底有何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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