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矮残破”对于来自现代的张扬来说,还真没什么概念。在他看来,除了长安城之外,就没觉得那座城的城墙高耸雄伟过。
可真正到了上郡主城后,张扬才深切明白到“低矮残破”的意思。上郡主城的城墙,也就比现代最高的围墙,高出一米多点。而且,城墙残旧,给人随时会倒塌之感。这也算城墙吗?就算匈奴再不擅攻城,这么又矮又残的城墙,也不可能挡得住匈奴吧!
刘彻看着上郡主城的城墙,也是眉头大皱。可眉头皱也没用,城墙就这样子,想加固也来不急了。死马当活马医,总比连城墙都没有得好吧!心境必须放开些,只能尽量向好的方面想了。
上郡太守刘思通,是刘姓亲族。他先一步接到了窦婴传来的急件,知道了一切事情,早早就在城门下等着了。
刘思通迎上刘彻和张扬,恭敬的向刘彻禀告道:“太子,接到窦大将军的急件后,下官就派人潜入河套地区,果然发现了大量匈奴骑兵。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
刘彻看着刘思通,手指张扬,介绍道:“这位是魏其侯窦婴的义弟张扬,匈奴军的布署,就是张扬看破的。从现在开始,上郡全郡军民,都将听从张扬校尉的调遣。”
“呵呵!见过张扬校尉。上郡全郡守军四万,如再加青壮之人,一共能凑出十万之数。”刘思通轻笑着向张扬汇报道。
张扬对这些可没兴趣,沉声问道:“刘太守,不知上郡中有多少马匹呢?”
刘思通沉思一想,迟疑答道:“这……上郡没多少马匹,全加起来,也不过百匹。”
王心欣将刘思通的神sè看在眼中,直觉告诉她,刘思通在撒谎。于是,她轻撤了撤张扬的衣角,小声提醒道:“张扬,他眼神闪烁,回答迟疑,显然是在撒谎。”
不用王心欣提醒,张扬和刘彻其实也看出来了。上郡离河套平原极近,是畜牧的好地方,怎可能马匹那么少呢?唯一的解释就是,刘思通私养马匹,为自己的图利,所以才不敢说。
张扬故作不知,眉头紧皱的说道:“刘太守,马匹怎么这么少啊?是不是你没查清楚呢?这里离河套这么近,难道就没人私养马匹图利吗?”
刘彻顿时领会到张扬的打算,跟着沉声说道:“刘思通,你马上给我查查,究竟有多少人私养马匹的,将马匹全收上来,朝廷买了!”
“这……这私养马匹,可是重罪,本郡没人有那胆子啊!”刘思通可急了!
在汉朝,是鼓励养马的。但养马卖马者都要登记报备,方便朝廷收购。对于马匹的税,可是不低。因此,不少人都不去登记报备,偷偷的私下养马,拿出黑市出售。
“好吧!刘太守别急,你再查查,如真有人养有马匹,就让他卖给朝廷吧!”张扬觉得火候够了,就唱白脸的替刘思通解围道。
说完后,他转头向蒋浩然吩咐道:“浩然,你带一队人四处去看看,如发现马匹,就收上来吧!现在缺马,能收多少,算多少。”
蒋浩然领命去时,刘思通可是满头是汗,显然心虚紧张得不行。
张扬和刘彻也不点破,敷衍了刘思通一番后,就领着五千骑兵进城了。同时,张扬就让郭阳带人跟踪刘思通。他相信,刘思通心虚,一定会急着将马匹转移的。郭阳跟着刘思通,就一定会有收获。
“哼!狡猾!”王心欣将张扬的安排看在眼中,不由得娇声低骂道。
“嘿嘿!”刘彻听得好笑,忍不住笑出声来。可给张扬一瞪眼,赶紧止住笑声,强忍着,样子极为痛苦。
进入上郡主城,刘思通为他们安排了一处府邸,做为他们的临时指挥所后,就急急的溜了。郭阳在一阵诡异的yīn笑下,带着一队骑兵,就尾随而去。
王心欣雍懒的靠卧在府邸大厅上,伸着优美的懒腰,打趣张扬道:“张大校尉,上郡我们已经到了。你打算怎么守城啊?”
刘彻看着如此的王心欣,眼中一阵迷醉。现在的王心欣,已经将脸上的遮掩物洗净,着实将刘彻迷得不轻。
张扬看到刘彻的sè样,心中有气,暗骂王心欣不知检点。万一刘彻爱上王心欣,下旨嫁入宫中,他可怎么办啊?
还好刘彻察觉到张扬的异样,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神sè一正,认真问道:“张扬,孤也很想知道,你打算如何守住上郡呢?”
张扬耸了耸肩,随口答道:“就上郡这城墙,能守住匈奴的三十万主力大军,除非太阳从西边升起了。”
“额!那怎么办?这样说来,长安不是危险了!”刘彻没想到张扬说得那么直接,惊愕叫道。
“哼!他的鬼主意,总是特别多。既然这么说了,就是已经有办法咯!”王心欣越来越了解张扬没正经的心态,当即没好气的点破道。
张扬尴尬一笑,淡然说道:“呵呵!只是守的话,肯定是守不住的。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我打算一面建造防御工事,一面出击河套sāo扰匈奴,为完善防御工事争取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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