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了鲁达巴斯神甫,威廉深渊和卡特起身再次行走。这时,他们的想法已经很明朗了。两人接着重新上路,一直往威廉上校家赶去。
如果有行人,威廉深渊会向路过的人表示一声友好的问候,卡特也跟着问候一声。
直到走进了小镇,站在街道的一头,卡特才猛然记起这条路段他好象是来过,靠近他们不远处的地方,那儿有座房子,是康乃富家的。这样两人既没有过多地提起之前发生的事情。那颗曾经是卡特身上的宝石如今已保存在了威廉深渊身上。意识到这一点,深渊对此深表歉意,在踏进康乃富家的庄园前,深渊便自觉地将宝石拿了出来,认真端详的工夫已经过去了。
那时候才见到卡特身上的这颗会发光的宝石时,深渊充满了惊奇,拿在手上后一遍遍不住地观摩来观摩去,真为卡特拥有这样一颗神奇的宝石惊讶不已。当它闪烁着光的时候,五颜六sè,千姿百态,无数光线在空中跳跃不止。穿透进卡特的身体也是那样五彩缤纷,光华横溢。
回过神来的当儿,深渊就将宝石递给了卡特。
“卡特,宝石是你的你拿去吧。”深渊说着:“我知道它决非是一件普通的东西,让我有幸能够见识到它那样神奇的魔法我不得不为此赞叹呵。这,只有它在你身上才会闪现出那种神奇的魔力……你是它的主人。我已经将它玩耍够了。卡特,给――”
卡特接过来宝石,只说一声“谢谢”便把它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两个人来到康乃富家的当口,卡特说要进去见见康伯。威廉深渊虽然知道前面的那座房子是他家管家的住所,可是他从来都还没有进去过,这时听说卡特要去拜访,他也跟着走了进去。
康乃富家的房子外面全是堆放着一些或废旧或没有用过的木材和其他之类村舍中常容易见到的西,卡特上次刚流落到这地方没怎么留意到。这次他跟威廉深渊从那些废弃的东西之间过去时他才开始留意了起来。
房舍外面有一排木制的栅栏,栅栏上面缠满了许多藤草,那是威廉深渊和卡特不知道名字的藤蔓植物。偶尔还开着些花朵,这种景象正值chūn天的时候很常见。卡特他们走了进去,他是他们不知道康伯在家不?
“少爷,你说康伯这时候会在家吗?”卡特对深渊问道。
威廉深渊摇着头,说:“我也不知道。也许在,也许不在吧,因为大部分时间我也不知道康伯在干些什么?除了他一有时间就专门打理起我家的事务,好象他在其他地方并没有事做。”
卡特听出来了深渊话里的意思,从他的话中似乎能充分证明上校家给予康伯管家的报酬是十分可观的。
“哦,那好吧!咱们先进去看看再说?”卡特征求深渊的意见。
深渊直说道:“好。”
“康伯,康伯,你在家吗?”威廉深渊和卡特稍大声地呼喊道。
“谁呀?”屋内有声音传了出来。
凭卡特的记忆,他已知道屋内的声音是谁?接着他又叫了一声,“玛利亚,你在家啊!你知道你父亲在家吗?”
听见卡特勇敢地问话,威廉深渊诧异万分。然而一瞬间他就明白这其实并没有什么值得惊讶之处,因为他很快就想到了怀疑的关键:卡特到底是康伯介绍进上校家的。这一点足够说明卡特和康伯家的不同寻常关系来。
玛利亚端着个花盘从屋内走出来,那样子已证明她正在对手中的物品不安份地摆弄着。
“你们找谁?”玛利亚以陌生的眼光打量起栅栏前的两个少年来,心情显得很糟,大概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声音闯进房间里打扰到她所干的事情。
“我们找康伯,也就是你的父亲。请问他在吗?”卡特再次清晰地询问道。
玛利亚看了看卡特,她看清楚了眼前的那个少年有些眼熟,“你是?……”
“恩,我叫卡特。我们曾经见过面的。”卡特说。
威廉深渊在一旁惊讶地想道:“这两人,怎么搞的,难道他们不认识吗?卡特可是康伯的亲戚啊!看看先,先等他们弄清楚了关系自己再说话。”
“哦,我知道了!我是见过你。”玛利亚丢下了花盘,尽朝栅栏处走了过来。“你是问我爸吗?他现在正在后院里。进来吧,我帮你们去叫他……”
玛利亚大大咧咧地跑过来打开栅栏,很容易地让客人走了进去。
卡特和威廉深渊沉默着走进康乃富的家。
“你们找我父亲有什么事吗?”玛利亚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卡特说:“没什么,路过这里,特地来看看。”
威廉深渊对他们俩的交谈插不进去话,他只得一边走一边东看西瞧着。偶尔看看康乃富家幽静的房子,房子不算大,却很温馨;偶尔又看看眼前这位朴素的女孩,看她的长相,看她的言语以及表情。
“你好,你是叫卡特?卡特,你等着,我这就去叫我父亲出来。”玛利亚先对卡特友好地打了声招呼,而后又上下打量着深渊,“你是?”
卡特向她介绍说:“他叫深渊,威廉深渊。”
玛利亚重复了一遍:“什么,威廉深渊,上校家的小儿子吗?”言语中充满了惊讶。
威廉深渊主动对她点点头,笑着说道:“确实是上校家的。”
“你好小少爷,我叫玛利亚。”玛利亚对对方表示一下友好。
卡特看得出来深渊少爷的笑容中隐含了另一层意思,那一层意思用语言表现出来,大意肯定是:“我确实是威廉上校家的小儿子,可你干嘛不称之我为上校家的‘公子’或‘少爷’啊!”这一层意思在威廉深渊身上隐藏得多么深刻。
玛利亚去了后院。
卡特他们本来也想着一起同去,接着玛利亚的一句话就打消了他们的念头,“你们在外面等吧!包括任何人我父亲都不喜欢有人直接去后院打扰他的。就连我也只能走进去叫他两声,他才会出来,至于他在那儿干些什么,我不太知道。大人们,总有一些属于自己的正事要干。”
深渊和卡特对此意思是很想发表他们自己的观点,可是见玛利亚说得太深沉,老道,他们竟无言了。默默地只希望玛利亚早去早回。
没过多久,只见康乃富跟着女儿出来了。
一出来,康乃富就忍不住地激动,见了威廉深渊便忙跑过来伸手相拥,“少爷,卡特,你们怎么有时间走我这儿?瞧瞧,你看我全身脏兮兮的。”
“康伯,见到你真高兴。”卡特和深渊均热情颂道。
“嘿嘿,是啊!在我的家里能够见到你们我也是太高兴了。”康伯朝着自己的女儿说:“玛利亚,你瞧瞧我们家来了什么样的稀客哦。”
康乃富确实是太高兴,太欣喜了。见到两少年一直那样站着,他忙将他们连推带拉地送到院子内卡特曾经坐过的石桌旁,那里摆放着几个凳子。随后,康乃富又吩咐自己的女儿道:“玛利亚,我们家来了多么稀奇的客人,你还傻站在那儿干什么,赶快把你亲手制作的糖浆以及水果之类的东西拿出来跟我们的客人共同分享吧!我想,他们是应该不会见外的。”
于是,玛利亚再次走进了屋内,脸上微带着笑容。
“让我猜猜你们看,我猜是一定是路过……然后你们之中某个人忽然想起我而专门来看望我,你们有这份心意我真是太感动了。对了,我猜你们之中的这个人肯定会是谁呢?你们说说?”康乃富充满慈祥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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