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直下,气氛不算融洽。
还融洽个屁,都已经死人了。
呼喊声,呻吟声,渐渐低了下来,知道能听到管亥几个的心脏跳动的声音。
一千多人,我们汝南的所有骑兵,就这样灰飞烟灭。
管亥和他身边四个人,还在用刀拨开射来的箭。此时,每个人身上都已身中数箭,个个像血葫芦似得。
箭雨停了下来,管亥他们喘着粗气,一眨眼,一群刀斧手蜂拥而上,管亥等人虽奋力砍杀,可是双拳难敌四手。管亥五人被俘虏了。
管亥心里的滋味真的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贪功心切,中人奸人之计,全军覆没,这是一千多条兄弟的性命啊,白白的就死在了这里,毫无还手之力,全部被射像刺猬一样。
如果给管亥一块石头,管亥会毫不犹豫的,撞死在上面,有何脸面再见主公,再见表弟,再见那些死去兄弟们的孤儿寡母。
管亥心都碎了。牙齿要的咯吱咯吱想。是恨,是恼。
一场惨剧到此收场,为死去的将士们默哀三分钟。
管亥无人被带到乔满面前,乔满摸着两片八字胡,甚是得意,两个绿豆大的细眼睛在管亥身上溜来溜去。
“哈哈,管亥真一蠢材也,空有一身本事。垃圾,rubbish。”
管亥气的直咬牙,大腿上挨了两箭,刚刚才有点止血,现在管亥一发力,顿时血流如注。管亥生平最恨人家侮辱他的智商。同时也经常怀疑是不是从小就在猪圈里长大,而且生的那年,刚好又是猪年,不然他怎么会笨到这种地步呢。哎。罢了,怎么又想这事。遇到烦心事,管亥只要吃十七个白面馒头,可是现在别说是馒头,就是连个窝头都没有。
“拉出去,全部吊死在城门上,我看刘辟是不是会气的暴毙,哈哈哈。”
刀斧手押着管亥五人出去。
“大人请慢。他日刘辟率大部来攻城,见管亥还未死,攻城还会有些保留。毕竟他们关系情同手足。留着管亥,我们也多一分胜算。”大将吕旷谏言。
“哦,吕将军所言甚是,暂且压入大牢。”乔满狠狠的道。
“大人,最好还是派个郎中医治一下,我看他们这个样子,撑不了多久。”吕旷弟弟吕翔说道。
“呵呵,吕翔将军,你也别心太好了,给管亥他们医治谁给我报医药费啊。押下去。”
“今日之大捷,多亏二位将军竭力相助,来日活捉了刘辟,一同摆庆功宴,今晚还多劳烦二位将军好生提防。”
吕旷,吕翔兄弟二人领命便去城上巡防。
走了一段路,吕翔忍不住说:“大哥,那管亥笨是笨了点,但是人家的确武艺高强啊。若论单打独斗,我未必是他对手。哎,可惜了。“
“二弟,这个世界是要靠脑子吃饭的。好了别想太多了,管亥蠢的跟头猪似得,不,他就是只猪,我稍微使诈,他就进城了,哎,以后他肯定是笨死的。”
“……”
“算了,待会你还是去找个郎中给他治治,记住!路上把严点,别让乔大人知道。”
“好,我明白了。”
吕翔转身离开。
安平城中“影卫”的密信已经摊在议事厅的桌子上,静静的摊在那里。
我们每个人都没有声音,我低着头抽着闷烟。
我知道,我此时不发话,他们也不会说什么,可是我现在什么都说不出来。
通过我的视网膜看去,他们每个人的眼中充满了空洞,什么都看不出来。对于管亥被俘,我要负领导责任,我现在有没有办法,怎么办?谁知道?谁说一下?没有。比如我。我也没有。我还是在抽烟。我的心在被烟头一个一个的烫着,随着时间每滴嗒一下,我的心就被烫一下。
管亥是生是死?还不知道。管亥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升起?还不知道。一切都不知道。
一切都随着夜色渐浓归于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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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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