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剑来爪往,翻翻滚滚斗在一起,打斗了二百多个回合,仍难分轩轾。龙啸天不虞此怪人功力深厚犹在自己之上,招数身法之诡谲辛辣亦不遑多让。自己依仗雪山风魔剑法和寒掌魔剑方勉力与他打个平手,要想胜他着实不易。
爪风、剑气、寒潮四溢激荡,地上弥漫的腥臭味儿倒减了不少,加之他们神情紧张,心无旁骛,亦嗅不到什么异味了。蓦然,龙啸天剑上光芒暴盛,风吼声大作,一招风卷残云向那怪人袭卷去。那怪人纵前进攻,蓦见道道剑气席卷而至,他心下大骇,猝然,那怪人身体如僵尸般向后直直倒在地上。龙啸天一招风卷残云使过后,纵出丈余,提剑细看,尘砂散尽,见那怪人直挺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如死人一般。龙啸天心中诧异,凭着剑上感觉,并没有扫到此人,何以他躺在地上如死人般寂然不动?想使什么诡计?
倏地,那白衣怪人如一截木头,一头被一条无形的绳索拉起,直直的立了起来,怪异之极。那怪人直立起身后,一看身上衣服,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但见前面的衣服已被宝剑划开数道口子,露出了皮肤,如他动作稍慢刹那,就有开膛破腹、身断数截之厄。白衣怪人瞪着泛着绿光的怪眼盯着龙啸天,须臾,他突然开口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雪山寒魔掌?你所使得是什么剑法?”声音尖厉刺耳,阴冷异常,毫无人气。
龙啸天大吃一惊,没想到此人竟能在风卷残云的剑势威慑范围内躲过此招,而皮肉无损,再观此人身法,奥妙、怪异至极。龙啸天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叹服不已。雪山风魔剑法中这记杀招――风卷残云,是极其厉害的招数,宝剑剑身在内力催逼下柔软如绳,上下不停颤动,旋身出剑时在身周匝布下一片剑网,此招可攻可守,守则风雨不透,攻则所向披靡,难以抵御,但此招在中上路守攻俱都是无懈可击,下路尤其是膝盖以下就有些鞭长莫及了,亦是此招中的一个弱点。
龙啸天亦不回答他的问话,却反问道:“我还以为你不会说话呢,现在又口吐人言了,你又是什么人?为何弄神装鬼的屡次下毒手?”那白衣怪人冷森森道:“我乃是玄阴鬼客冷寒心,凡武林人士擅闯我禁区者,立当格杀勿论。你们不按江湖规矩未曾我许可,擅闯禁地就是自取死地。”
武林人在练功之时,为了防止外人窃视偷艺,把练功之地周围一定范围内列为禁区,凡未经他许可者擅自进入,就视为偷艺者对待,施以杀手绝不姑息。武林人士见到禁令后,如有事或借路,则应在禁区外出言打声招呼,得到对方许可后方予进入,如果对方不回应则不许进入,大都会绕过避开,免得触其禁忌,招来麻烦。而玄阴鬼客冷寒心,练习成名绝技玄阴鬼爪、缩骨收体变形功时,更忌讳旁人打扰。
“什么禁令,我们怎么不知道?”龙啸天恾然道。玄阴鬼客冷寒心冷冷道:“我在小庙周围五十丈外的大石上都刻有‘禁’字,你们无视我禁令,擅自闯入就该死该杀。”
龙啸天和飞雪只顾了说笑嬉闹,未注意到刻在大石上的“禁”字,见他说得亦在理,气消了大半,但仍冷笑着强词夺理道:“我们并没有看到大石头上你写在什么犄角旮旯儿里的‘禁’字?再说你并未练什么功,我们自家的武功尚未学到极处,干吗多此一举来偷学你那棺材里的无用武功?”“好小子,口气倒不小,先放下此节不说,我问你,你是谁的门徒弟子?怎会雪山寒魔掌?”龙啸天道:“我师父是雪山二魔罗振天。”冷寒心冷哼一声道:“小子,你敢骗我,雪山双魔虽以雪山寒魔掌成名,但他们师兄弟早在十年前就被各大门派围剿在百丈崖上被武林八大高手联手击毙,再说雪山双魔并不使用兵刃,你竟用他们欺骗于我,是不是你得到了雪山寒魔功的练功秘笈?”龙啸天嘲笑道:“谁个骗你,棺材里的人自然孤陋寡闻。我师伯已死,但我师父坠崖后并没有死,你如不信可到江湖上去打听打听,即可知道。”“我自会去弄个明白,那你的剑法又是从谁手学得的?”“当然是我师父了。”“胡说!雪山双魔不用剑。”“我看你是在棺材里躺痴了,难道我师父以后就不会学吗?”玄阴鬼客被龙啸天揶揄心中恼火,强压了压道:“那此剑法叫什么名?”“告诉你也无妨,此乃雪山风魔剑,是我师祖雪山魔尊晚年所创,我师父、师伯当年闯荡江湖时还没有学会此剑法,后我师父受挫回山,才开始练习风魔剑法的,你问这么详细干吗?是不是想偷艺不成?我告诉你还是打消此恶念,最好是你拜我为师,我把它传给你如何?”
玄阴鬼客被龙啸天气得一蹦老高,骂道:“小子,他妈的你气死老子了,老子何等样人,岂会学你那不值半文的什么破剑法?”龙啸天撇嘴道:“哎呀,你小子此时倒大言不惭吹开牛皮了,刚才要不是老子手下留情,你早见阎老五去了,也省得老子再往死气你,你也甭用装鬼吓唬人,直接变成鬼了。”玄阴鬼客冷寒心气极反笑道:“他妈的,你武功稀松二五眼,嘴皮子上的功夫却不一般,小子你叫什么名字?”龙啸天道:“龙啸天。怎么?你要磕头拜师父?”“小子,你他妈等着,今天你我算打了个平手,等以后老子再找你算总帐,定要叫你小子知道天高地厚、人外有人!”说毕转身一溜白线飞奔而去。“吊死鬼,老子一定等着你!”龙啸天在后面大喊。
天阴沉沉的,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开始似牛毛密密麻麻,似蛛丝缕缕丝丝,从高空飘落而下。两个少年正不急不缓地在朦胧细雨中行路。两人头上、肩上布满了密密晶莹的小水珠,随着步履,身形颤动,小水珠不断聚合变大,不时顺衣服滚落而下。细雨中漫步,雨丝飘落在脸上、身上凉凉的,使人神情气爽,有几分惬意,亦有几分浪漫。
雨愈下愈大,天也愈来愈昏暗。龙啸天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对黑脸少年道:“雪妹,雨越下越大,我们到前边找家客栈,避避雨、打打尖如何?”幻影嫦娥点头默许。
小镇上人口住户不多,只有一家客栈,阴雨天小店生意冷清,食客寥寥,店伙计爬在柜台上直打盹儿。脚步声惊动了他,抬头见两个华衣锦装的少年步入店中,立时笑逐颜开,忙上前殷勤地打着招呼。
盏茶功夫,一桌不算丰盛但烹饪的很可口的饭菜端上来了,两人经过昨夜一场风波,皆感腹中饥饿,饭菜的香气扑鼻而入,更令他们食指大动,大吃起来。幻影嫦娥也失去了昔日挑三拣四、说说笑笑的毛病。昨夜她差点儿连胆汁都吐出了,胃早就空空如也了。
食毕,两人见雨愈下愈大,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便叫伙计开了间客房,要小憩一阵。两人昨晚一夜未曾合眼,疲乏困倦的很,加之阴雨天本就会使人心情压抑,精神委顿,易于乏困,两人沾床后不久,便香甜地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两人相继醒来,洗了把脸,朦胧惺忪的睡眼明亮多了,头脑也清醒了。屋外风雨晦暝,屋内更是阴霾一片。两人信步来到屋檐下,观赏起雨景来。心情极佳,周围的一切皆是美好的。两人说笑谈论着。幻影嫦娥伸出白晰的嫩手去接瓦垄间流落下的雨滴,雨滴如珍珠断线般不停滴落在她的玉掌上,清凉的雨水溅溢着流到地上汇流而去……
风雷动,暴雨来,黄豆粒般大小的雨滴疾倾而下,无数雨滴打落在屋瓦上、地面上、草丛间……响声轻重、长短有异,不同声音交织在一起,奏起了一曲雨中交响乐。对面屋顶上瞬间腾起了一片雨雾薄烟,各个房檐下俱挂起了一幅水帘。
两人回至屋中,却不知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已被对面屋中的几对眼睛窥视了很久了。龙啸天打开包裹从内拿出从白牡丹房中顺手牵羊得来的珠宝首饰,从中拣了几件精美的对身边的飞雪道:“雪妹,你戴上这些会更漂亮、更迷人的。”幻影嫦娥嗤之以鼻:“我才不戴那个淫牡丹的东西呢!”“那你就要这个,把它送给你父母亲好不好?”龙啸天一举手中的紫檀小匣。幻影嫦娥不屑一顾,笑道:“你倒会拿别人的东西送人情,那东西有什么稀罕的,我家有比这更好的,才不喜欢这不义之财呢!”龙啸天摇头笑道:“本想借花献佛送给老丈人,既然不喜欢,那就把它送还给司徒潭好了。”幻影嫦娥冷哼了一声道:“我一想司徒潭那副德性就来气,依我看,把这些东西送给要饭化子也不给他,看他还有什么本事。”“你是说给疯丐?”“那老疯子的钱还给别人花呢,还用得着你给。”龙啸天一脸不信:“那骗吃骗喝一毛不拔的吝啬鬼能把钱给别人花?”“你怎知道,那老疯子乃是江湖一怪侠,表面疯疯颠颠的,其实精明难斗的很,他对恶人、有钱人坑、蒙、拐、骗、偷无所不用,然后再把得来的钱财布施给穷苦百姓。”“噢,原来他是个侠肝义胆、慈悲的热心人。”龙啸天对疯丐有了新的认识。
叩门声响起,店伙计在门外道:“两位客爷,天要黑了,我给你们送蜡烛来了。”“进来吧!”伙计推门而入,点头哈腰、满脸是笑,道:“不知二位爷晚饭在哪儿吃,如在房中食用,小的就把饭菜送到房间里来。”两人这才注意到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天渐渐暗了下来。龙啸天摆手道:“你把饭菜送进来吧。”伙计放下蜡烛,应诺一声退出屋去。
幻影嫦娥点上伙计拿进来的蜡烛,屋内顿时照得通亮。飞雪坐在桌前,单手支颐,歪头眨动着大眼睛,看着龙啸天。龙啸天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笑道:“你老这样看着我干吗?”幻影嫦娥笑而不答,不知她心中在想什么。
店伙计将饭菜摆好,客套几句又去招待别的客人去了。两人相依而坐,举杯而饮,几杯酒刚下肚,两人蓦感头一晕,暗叫不好,随即便爬在桌上不省人事。房门一响,青龙帮四大护法之一玉面狐狸殷巧如推门而入,春风满面媚笑道:“龙啸天,你不是能耐吗,怎么样,现在栽在本护法手中了吧?”说完对门外又道:“你们四个给我在门外守着,不叫你们不许进来,否则,别怪本护法无情!”“谨遵殷护法之旨!”门外四名黑衣大汉相互看了看,邪笑着齐声应道。
玉面狐狸插好房门,扭腰摆臀走到桌前伸手在龙啸天脸上捏了一把,荡笑道:“你这张小脸儿真招人喜爱,令我心慕已久了。”说着将龙啸天抱到里屋床上,双手猥亵地在龙啸天身上乱摸乱掐,不住在龙啸天脸上乱啃,片刻间玉面狐狸双颊酡红,喘息微微,情怀大动,忙迫不急待地脱解龙啸天身上的衣服。
原来五殿阎罗见大哥对与龙啸天所结梁子一笔勾销,不再追究,颇为不满,他心胸狭窄,对败在龙啸天之手之事,一直耿耿于怀,便命手下帮众暗中打探、跟踪龙啸天,伺机下手将其拿获ling辱一番后,再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置于死地,以消心中块磊。玉面狐狸领人在此等候多时,她暗中在酒内下了迷药,才将两个人迷倒。玉面狐狸亦是淫荡无耻之妇,初见龙啸天之时就被他的英俊潇洒所迷,今番见龙啸天中了自己的暗算,意欲与他淫乐一番。
玉面狐狸正欲解龙啸天的腰带,蓦然“咣当”一声,房门被人撞开,她扭头觑见一人闯了进来,顿时浑身欲火如遇冷水消去大半,“什么人,竟敢乱闯?”她怒斥一声,手一挥,一把毒针罩向来人。闯进之人不慌不忙,手掌一圈,一股劲风从掌心吐出,尽数将毒针扫落,来人大喝道:“玉面狐狸,你好大胆子,竟要做这种无耻之事。”玉面狐狸见来人手中托着一对铁胆,立时吓得跪在地上求饶道:“满大侠,饶了奴家吧,以后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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