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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还是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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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还是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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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还是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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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易的背部,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拖着两个人的手不知道是用力过多还是害怕强烈的抖动起来。
还有几息!鬼婴儿差不多就要挣脱束缚和恢复力量了!云易横下心,向左边迈了一步。
空间里响起一阵婴儿笑声,一个好像用锯条在玻璃上刮出来的声音尖声说:“你终于还是走错了!”
云易心中一沉,一直闭着的眼睛睁开了。耳边的声音一阵剧烈颤抖。
这是一个自己从来没有到过的地方,四周到处都是毫无生气的灰sè,仿佛枯萎了几万年的树木上孤零零挑着一个又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骷髅,几户人家的小小村落。但平静得出奇。一个活物都没有。yīn沉又无限蒙蒙的天空中灰似乎隐隐传来风雷之声。地面干裂得出现了无数的裂痕。眼前的风景就象一幅画一样,但这画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情调。
瞬间,好似号令一般,屋子里走出了拿着刀斧全身带着腐烂的人,他们衣衫褴褛,眼神空洞,他们的刀上都有血。他们把其中一个没有拿刀的女人架到一扇磨盘上开始肢解。
一边肢解一边吃,生吃。还没有吃下的内脏慢慢的顺着咬着尸体的嘴,一点点的流下来。
云易只感到一阵恶心,但是忽然间,地面上卡得一声伸出来一只又一只带着黑黑裂口带着腐烂干枯的手。他好似心境空明醍醐灌顶一般大声喊起来:“死灵?死神界!!!这里是死神之界!!!这是冥界???!!!!!”
伴随着这喊声,眼前的一切迅速消失,仍然是黑漆漆的一片,无数冰冷带着浓重腐臭味道的手摸到云易脸上,用力拽住他,自己早已经被许多的亡灵死尸包围住了。不光有来拉自己的还有更多的尸手拉向了背后的加龙还有那两个晕去的卫兵队长和豪爽大汉。
鬼婴儿yīn恻恻的声音响了起来:“对了一半,你看到的的确是传说中的冥界,但又远远不是冥界那么简单。可惜啊,最后一点机会你没把握住,你终于还是没能走出这间屋子。”婴儿脆脆的童声一般的声音听在云易耳朵里非但让人不受用,反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四周那点有限的光芒终于被吞入了黑暗,云易连自己都看不到了,只听到鬼婴儿的声音忽左忽右地传来。
忽然,耳边的声音忽然开始猛烈嘈杂、低沉、震动起来!伴随着这种莫名的声音,一阵安宁祥和的音乐从头顶凭空的中传出,竟然是在以前不知道在那里听过的一种传说中在远古战争中出现过的密宗的梵音!身边的亡灵死尸好像被石化了一样一动不动。
云易的眼前出现了景物:他就在小屋门口,如果刚才往左走,就可以出大门口,但现在他面对的是一面关得严严实实的窗户。背后还有昏黄的光芒。
昏黄的灯光晃出来一点点浅浅的影子,而这影子的人不是云易,是鬼婴儿,她的身后还有无数看不到面孔的黑影。鬼婴儿的样子并不好,显而易见那梵音对它来说也并非全无作用。
一个黑影凭空出现在了自己的头上,云易惊恐的往上一望:难道还有不被影响的亡灵死尸??
只见凭空出现的那个黑影用布蒙着自己的脸,手中不停的变幻着一个又一个手势,随着手势不断的变幻。奇怪的事情出现了,在下落的那人周围居然出现了一个个自己没有见过的人。或站或坐,或威武或是慈祥,或眼睛紧闭在冥思什么,或是怒目圆睁仿佛看尽世间一切的不平形态万千,动作不尽相同。不过他们都有同样的一个共同点就是他们都在是在莲花形成的莲花台上,所有人的身子都笼罩着一层柔和、淡雅的光芒。
云易只觉得自己看见这些,自己全然不知的人或形,自己没有一点点惊奇或是一点点的恐惧。反而自己的心中刚才由于这一系列的恐惧的事情而颤抖不以的心,居然慢慢的平复下来。宁静、安详、慈祥的感觉一点点的填满了自己。
这些莲花台上的人慢慢的扩大自己的范围,最后终于把自己和后面的鬼婴儿,周围的亡灵死尸全部的笼罩在了一起。
就在周围所有的仿佛天地再也没有上、没有下、没有方位、没有时空,自己和后面的东西正悬浮在一个虚无的由柔和的光芒和那些莲花台上形形sèsè的人组成的空间一样。在空间的最下面居然有一个看上去无限大的圆盘,圆盘的正中心那个最大莲花座上坐着一个比周围都要大,无比慈祥,让人有一种想皈依在他身边的人。在莲花座下六条均匀印着印记的飘带把下面的圆盘平均分成了均匀的六个扇形。抬起头,虚空的上方一双巨大的眼睛看着自己,云易认真一看虚空上方那是一个面目很丑的怪物,蓬头獠牙,脚踏巨型大鳌头,而怪物的口紧紧的衔着下方巨轮的轮彦,两只巨大而粗壮的双臂环抱巨轮。云易越看越觉得这个空间几乎无穷无尽,宽广无限。
用黑布蒙住自己脸的人突然的在这虚空中出现,“――六道轮回!!―――转―”
话音刚落,周围那些莲花台上的人,嘴里又喃喃吟唱起传说中的密宗的梵音,头上巨大怪物的眼睛亮光一闪,周围的景物慢慢的抽象开来,那些亡灵死尸被笼罩在了柔和的光芒之中,一点点化成尘埃化成烟消。光芒很慢,居然没有一个亡灵死尸发出哪怕一点点咆哮与呻吟。中间那个鬼婴儿身边的黑雾也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
虚空的世界慢慢的淡去,周围的景sè又慢慢的浮现了出来,云易趁着这个机会往外闯,“哇――――”最终黑雾彻底的崩溃了,黑雾往四周爆炸开来,巨大的冲力把云易拉着地上的人背着加龙一起飞速撞出了小屋,摔在地上只听“哗啦”一声,本来没有任何损伤的小屋的房子象漏气一样瘪了下去。
夜哭小屋塌了!
外面还是一样的傍晚,一样的人流,一样的空气一样的星光。那个蒙面人慢慢走到云易身边,云易脸sè煞白无力的坐在地上,过了半晌才强笑着问道:“现在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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