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了,弄些酒菜来招待一下吧。继夜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平和而镇定。
那当然,但我待客的方法是很特别的,这个声音已不在遥远,似乎就在耳旁。继夜的手仍然保护着欧拉,不知什么时候,她仿佛已成了自己的一部份。
我虽然身负重伤,但还是想领教一下,继夜的声音开始变得冰冷。幻流波的使用,已使他的法力处于低谷,但那也是必不得已的,如果当时不急速进山洞,那些石头里的东西,就要跳出来了,以一敌百,可不是什么好事。
你已经剩下半条命了,这个声音出现时尾随其后的是一个人影,他有血有肉,他的确是一个人一个满头白发的年青人。但他的脸,却美的有些不像人的。欧拉站了起来,她怒瞪着这个人,但继夜却把她拉回自己的膝上瞪回她的目光,他的眼睛会说话,他说的欧拉也能听得懂。
欧拉安稳的坐下,嘴也不在说话,继夜在等她把话说完。他跟他无冤无仇,他这样的用心到底是为了什么。他还在等他告诉自己。
我不想杀你,但我却没有理由放过你,已经很久都没有人到这里来过了,你不知道每当这个洞里来一个生灵的时候,我的法力就增加一倍,所以,我很开心你能来。但前提必须是我打败你,你死在我的术力之下。他很兴奋的笑着,他的笑容就像是谁将天空撕裂了一个口子般狰狞。
那假如我打败了你呢?继夜沉声说道,仿佛他很有把握,那你会得到你所想要的一切,包括――她
他的眼睛盯着欧拉,
他重重的说,欧拉听的一头雾水。但继夜却再明白不过了,也就是说他的术力大到可以将人变妖,将魂变人的程度上了,并且,他会施咒,使用各种魔法,这可是继夜不善长的。那假如我输了,也请你帮个忙。继夜说。
什么忙?那人说。他非常高兴。
把她送回人界。继夜平静的说。
好吧!他答应了。
继夜站起身,欧拉也站了起来。继夜,欧拉不安的声音弥漫了整个山洞。
到那边去等我,继夜冷冰冰的说。他放下了一直保护欧拉的手臂。
都是我不好,上了那鬼树的当。
继夜面无表情的盯着她,他在右手上急聚着光:到那边去等我,你没听懂吗,他又说,欧拉不得不离开他了,她走过去时笑着对继夜说:你战败了,还有我,我不会回家的。
别废话了小姑娘。那个人在手上聚起一团光,火焰喷薄出一把完美无暇的剑,周身缠绕火芒的它像火之jīng灵一般神威四溅。
他们两个同时出手,速度都如雷,如电。两种术力碰撞在一起的声音,尖锐而刺耳。欧拉被这两种力量振得晕了过去。她闭眼时,继夜手上的光,正在逐渐的减弱。
你叫什么名字,鹤发童颜的他突然开口,火剑的攻势在他的语下减弱了大半,他的眼中满是惊骇之sè。继夜忧伤的低着头,他的眼睛装着整个宇宙,那神秘的sè彩和永远也化不开的忧伤再度出现了,那个人盯着他的眼睛,已无心应战。
小子,你说了,我就会放过你。继夜已经注意到了他奇怪的目光,听到了他的话,但他却只是笑了一下,笑容如冬rì里的阳光。此时,他突然收手,然后跳跃了起来,抓住了头顶上凸出来的石壁。红sè的火焰贴着他的脚底烧了过去。那人的反应本应该很快,此时,他却慢了下来,他盯着继夜的双眸不放。继夜的双眸依然倒映着整个宇宙。继夜捏碎头上石壁凸出,把法术系在上面,打了出去。这一系列的动作都很快,凡人根本看不清,但那人似乎比他还快,手上火光一出,石头遍化成了粉末。可笑的是继夜根本就没有看见他出手,光到之时他已落地,火光变成一把长剑,直指他的胸口刺去,继夜什么都没看见,但由于灵的特感,那种冰冷和室息的感觉告诉了他,死亡来临了。
他不能躲,因为他中了魔法已动弹不得,他的一只脚已经迈进了死亡之洞,本来他会死,但那人突然握紧了拳头,火剑就在离继夜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住,继夜的衣服溅着了火星。你为什么死也不告诉我?
我为什么一定要告诉你,我为什么一定要活?
你不说,没关系,但一定要记得我是谁。
继夜的眼瞳闪起了异样的光辉。他问:你是谁。他用期待的目光盯着他看,这么强的人他很想认识,
我叫童,是这里的王。
王,你是这里的王,那么我是谁?继夜瞪大了他jīng美的双瞳,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他那么强大,的确比我更有资格,继夜突然间笑了,他的笑容竟那么像突然间泱然水释的冰。
你是――你是未来整个宇宙以及宇宙外界的王,你将拥有通天的法术和本领,但现在你还不是!童深吸了一口气,把这些话强压在心底,然后说:你是你,你给这世界创造了和平,然后你睡了,现在可否为了这一点小事而醒一下呢。他在心底补充着。
王?继夜说:王位我不想要,从来就不想。
童在他的眼睛下怔住。
我只想要回我的亲人和zì yóu,我不要被黑暗永远的囚禁着,假如,你是为了王位,大可不必这样。继夜又说,他的语气坚硬如岩石。带着无上无休的战斗力,他为此而生,亦为此而战斗,和那些扑面而来的邪恶和黑暗,与那上天的不公而战斗。因为,他的爱还没死,他爱他的音乐,他爱舞台上的欢乐,和亲人的双目,他可不想拥有什么无尽的生命和法术,他只想做个凡人。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童收回术力,火剑似雾一样渐渐散去。继夜拍打着身上的火星低着头。
不知道!我想要变强大,因为只有强大了才可以拥有一切,只有强大了你才可以保护好你想要保护的人。继夜抬起头看见了他空洞而又悲伤的瞳仁,仇恨的气体在他眼中游走那些场景似乎都很熟悉。
他站在冰城的宫顶,白sè的战袍在风中飒飒作响,血染红了他的白sè战袍,他屹立着,望着地平线上升起的太阳,目光凌厉如刀,战火在漫延,一个个的死士在他面前倒下去,倒下去,他们都有妻子和孩子。
珠儿,我的女儿,你就这么的死了――死了――你们都死了。
天空在怒吼,雷电在咆哮。
强大的法术打烂了天空江河的魔法柱,无奈、只有把那么多的水都冻结成雪,雪是红的,因为天河水是红的,如血一样红。因为死士的血流在了江中,多少个神仙的血,能将这片横跨天宇的河染红啊!悲伤的歌声和着天马的悲鸣在天空上迂回。
走――带着王子走。他狂燥的喊,可是王子早已不见。王子去那儿了,
他在敌军的手中,然后,他看见了敌军胜利的笑容,恢宏的冰城就此崩塌。它碎裂的声音、那些仇恨和亡灵的jīng元混淆着漫过他的脚面。他的女儿已死去,他的妻子已死去――,在这个世界就只剩下他和他的敌人,这一切都已经过去。几百年的光yīn仍无法阻挡那一片一片的哀伤和入骨的痛,他的脸因痛苦而扭曲,可是他的目光却变得说不出的温柔。他看着继夜,继夜也在看着他。
我会让你明白的孩子。继夜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唇,他突然觉得眼皮很重,他全身的力量仿佛都被抽空了一般,他倒了下去。倒下时微笑爬上了他的嘴边。不知道身在何处,黑暗中的黑暗,危险中的危险。
继夜睁开捏松的双眼,此时竟什么都看不到了。他想起了童,想到了他悲伤的双眸和仇恨,还有那最后的一句话,他要让他明白什么呢,对了,欧拉――我的欧拉呢?
继夜刹时如醍醐灌顶般站了起来,可是却给撞的重新坐回了地上,他摸着撞疼了的头,突然法觉自己竟有了人的神经和**,他变chéng rén了呀。那家伙不仅这样,他的手也失而复得了,这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那么好,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悲伤,这个小地方的空气好像越来越少了。
你会再次尝到死亡的滋味的,但在那之前,我会让你尽情的享乐。继夜感到了强烈的窒息,仿佛谁卡住了他的脖子般痛苦,他晕过去了,耳旁迂回着那非常遥远的声音。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竟然没死,他发现自己还活着,他很高兴,他扒着、身下很柔软,一个强烈的念头抓住了他,那个人的声音再度出现:尽情的享乐吧!
他不敢相信,但他已经听到了一个人的呼吸声,感到了身下的温热,于是他的心跳的很快。此时这个狭小的地方,居然闪出一缕光,亮度刚好可以看清一个人的脸,他屏住了呼吸。
他看见了欧拉被压在自己的身下,眼对眼,嘴对嘴,嘴上的喘息带起一种麻痹。他都不敢动,他怕他一动欧拉就会醒来,可是,他却忍不住要动,他的手已经不听使唤了,他突然想起了他已是一个人了,一个男人。他先是吻了她,她竟还没醒,可能是被施了法,他很有弹xìng的肌肤在他的手下跳动,他抚摸着她,解开了她的衣服,yù念已经和她的呼吸一样急促。不――不――决不能。继夜试着驱动了几下手指,可是他已经没有了法力,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继夜努力的抬头,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头撞在冰冷的岩石上,他死的时候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了自己的血在流,鲜红――鲜红的――,然后,他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
你怎么样了?不知道多久鹤发童颜的人站在继夜的床前,他躺的床是用汉白玉做的。
我还没死?继夜做起来说。
你还想玩什么花样,放你回家去当你的王?童说。他的脸上带着难得的阳光气息。继夜不是很高兴,他不断的扫视着,四面墙上刻的字,那些字全部都倒着写。
是吗?他说,语气非常平淡。
是的!童点头。
为什么?继夜问。
不为什么!童很奇怪的看着他。
但可不可以……
什么,童感到不解,继夜的目光游移。
可不可以――先――
你怎么跟个娘们似的,!焦急了起来。
可不可以――先――吃我这一招!
语道――动作到,心道――咒到。继夜抠动着无名指,念起了咒语,童的双手双脚立刻被冰给封住了,他做梦都没有想到继夜能在那么短的时间背会石壁上的咒语,还有那些魔法的法门。但咒语还不成熟,法门也不到位,若不然童的整个身躯都会被冰封住。
继夜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很开心,打败敌人本身就是件植得开心的事。
怎么样?继夜走过去拍着他的面颊说道。
不怎么样!童笑着说,他居然还笑得那么甜,
你不怕我杀了你?继夜说。
你不会。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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