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多开始,天空一直是阴沉沉的,没有风。.26dd.cn已经到了夜里,乌云掩盖了月光,掩盖了星光。可能是因为这样的气压,城市里的狗显得的非常烦躁,时不时发出低沉的吼叫好把沉闷的情绪发泄出去。也许后半夜会下雨吧。
萧行徒手爬上了太守府的东院墙,这座府邸是坐北朝南,在这里可以借着后宅的灯火看到屋子里的人影,屋里的人却看不到萧行这里。轻轻跃过院墙,贴近后宅的屋子,依稀可以听见几个侍女的私房话。在后宅墙角藏了几分钟,一直没有听见巡逻的脚步声,向几个方向投了几颗石子儿,没有发现狗。
最大的那件应该是太守办公的地方,萧行划开房门,屋子里面黑洞洞的,借着小樱的感知系统,萧行很快就在一个柜子里面找到了太守的官印。
右北平太守李延应该住在主宅,萧行出了大堂,接着小心翼翼踮着脚走到了主宅房门前,抽出匕首对着门缝向上缓缓挑去,直到接触到那根横木,轻轻挑到一边,房门被打开。屋子里一个虚弱的声音问:“谁让你进来的,我睡下了,你出去吧。”似乎屋子里的人病糊涂了,竟把萧行当成府里的下人。
萧行没有回答,回身把门关好,走到床前,压低声音问床上躺着的那人:“请问你是不是李延李太守?”
“咳咳,本官就是右北平太守李延,阁下是什么人,深更半夜来找我莫非是来杀本官的吗?”老者用虚弱的声音回答。
“大人误会了,在下斗胆冒犯大人,只是为了求证一件事。大人对公孙瓒勾结乌桓人这件事有什么看法?”萧行问道。
“不可能,本官虽然老迈,可是不糊涂,公孙瓒杀死的乌桓人没一千也有八百,这右北平城里最不可能勾结乌桓人的就是他公孙瓒。”李延说。
“那大人可知道公孙越部在徐无山脚下全军覆没这件事?”萧行接着问。
“你说的可是真的?”李延有些惊讶。
“千真万确。”萧行说。
“有何凭证?”
“不瞒大人,卑职正式公孙越部下的裨将,王植手下王前和王大勇率领两千多弓箭手在徐无山脚下埋伏我们,公孙越将军生死不明,两千将士也全军覆没了,王植却在城里诈称我们因为被乌桓人伏击才全军覆没。”萧行用悲戚的语气说。
“你休得蒙骗本官,这么大的事本官焉能不知。”李延说。
“我说的每句话都是千真万确,不仅如此,公孙瓒也被王植污蔑勾结乌桓人,王植带领郡兵袭击公孙瓒,公孙瓒兵败,现在下落不明,这件事满城皆知,为什么单单大人你还被蒙在鼓里!”萧行说。
李延震惊,他没想到王植竟然这么大胆,问萧行:“你既然来找到我,说说你有什么打算。”
萧行说:“还请大人做主,为公孙将军和几千死难将士讨回公道。”
“王植丧心病狂!咳咳!”李延动了真火:“你先回去,明天我就给你和死难将士们一个交待。”
萧行听李延这么说眼中精光一闪,脚下却没动,接着问:“现在右北平的部队都归了王植管辖,敢问大人打算如何处理?”
“自然是上奏朝廷!”
“只怕没有结果。”萧行不屑的说。
“此话怎讲?”
“早就听说王植在地方上嚣张跋扈没有顾忌,是因为和朝中十常侍有牵连,大人如果把这件事报告给朝廷,恐怕只会是石沉大海。大人莫不是要以此来敷衍两千多将士的性命?”萧行说。
“大胆,本官,咳咳,本官还有办法,不过事关重大不便透露。你先退下吧,你放心,来日本官会重重赏赐你的,你那些兄弟本官自然会替他们讨回公道。”
“卑职不敢,卑职告退。”萧行一边麻痹李延,匕首却毫不犹豫地抹过李延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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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延这只老狐狸胆小怕事,还想把咱们也算计进去,小樱,下一步咱们怎么办?”
“你不应该杀死李延的,李延只是害怕王植手里有兵,不敢轻举妄动,咱们还有利用他的机会。你却把他杀了,咱们就不能名正言顺的解决王植了。”小樱埋怨萧行的冲动。
萧行沉吟不语,李延死了,公孙瓒被陷害,除了刺杀的确是没有什么对付王植的办法,可是刺杀掉王植自己又有什么好处呢,他们都死了,也许自己能当上骑都尉,可是李延,公孙越,王植依次死去,自己就算当上这个骑都尉难免会被人怀疑,要是被朝廷怀疑上就不好了。等等,怀疑!萧行发现了一只白炽灯泡。
“有了,咱们可以把李延的死嫁祸到王植身上。”
萧行十分果断,马上返回李延的居室内。李延的尸体静静躺在病床上,死不瞑目。萧行走近,发现血液还没有冷却,控制着李延的右手蘸着血,在铺子上写了个大大的“干”字,然后把李延的尸体摆成半侧身的姿势,右手放在字的下方,看起来像是没有写完就咽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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