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你就全明白了。”
燕斯年卖着关子,魏紫追问:“谁?”
“到时你便知道了,不过前提是,等你养好伤。”
他说上这一句时,魏紫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后背的疼痛,想来魏琉璃那一刀扎的并不浅。
“魏琉璃,她现在如何了?”魏紫舔了舔唇问。
她还是不太敢相信,以前视魏琉璃为命根子的燕斯年,如今真的就放下了。
燕斯年在她提到魏琉璃时,面上一闪而过的厉色,转瞬即逝,他抬手将她面上落下的几缕发丝拢到耳后,回得轻描淡写:“跌落悬崖,生死不明。”
“没有派人去寻么?”
魏紫意味不明的问了句,她并非怕魏琉璃死,而是怕她不死。
不论如何,没能亲手报了血仇,终究是遗憾,毕竟,她从来不是善人。
“我会差人善后,此事你不必再挂心,目前你要做的,只有养好自己的身体。”
燕斯年打断她的胡思乱想,他语气亲昵,是魏紫从未体验过的温柔。
恍惚间,竟像是梦。
她与他,还能如此相处。
“怎么了?”
瞧她盯着自己半天不说话,燕斯年不免担心是不是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他不善言语,这一生当中,接触最多的便是兵器政治,谈情说爱这一方面,他当真是生疏至极。
魏紫摇了摇头,主动窝在他怀里,动作大胆又带些涩然:“我只是觉得,不太真实。”
眼前的他不真实,经历的事不真实,温暖的怀抱不真实。
这一切都美好的像在做梦,她怕梦醒了,就没了。
“只要你不放开,这只手便永远牵着你。”
燕斯年说着与她十指相扣,掌心带着粗砺的触感格外清晰。
痒痒的,从掌心的脉络一路蔓延到心里。
魏紫抿唇笑了起来,坦然接受他的深情。
这在许多时候,她想都不敢想的。
由始至终,燕斯年在她心里都占据着一方领土,他伟岸,遥不可及。
能嫁给他已经是这辈子最过分的运气,更别谈独享他的感情。
或许常人无法理解,她在他这里碰了无数次壁,为什么如今还能摒弃前嫌。
但若时光再往前推进一些,便会发现。
燕斯年这三个字,早已经存在于她一整个年少的梦里。
深入骨血,再分离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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