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懂得变通的新人,陈文是被身后那个一脸萎靡不振的家伙拉出来的,他真不知道这个菜鸟新手脑袋到底在想着什么,明明是个不错的机会,他居然心不在焉的胡言乱语,或者天底下没有比他更能乱来的家伙了,领导啊!那是我们膜拜的对象,他居然敢…唉,还好,那家伙走了狗屎运可以安然无恙的走出来。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办公室里也只剩下一些疲于加班的人们还在废寝忘食的工作。
林放觉得陈文走进来的时候就非常不对劲,只是看着他有些颓丧的坐下,茫然不知的把那用来装墨水的瓶子当作水杯放到了嘴边,当黑蓝色的墨汁才刚刚沾染一些在嘴唇上,当林发已经到了嘴边的喂字还没有叫出来,浑然忘我的陈文却迅速地抓起自己的外套飞快地跑了出去。
“他这是怎么了,上午那阵不是还好好的么?”林放摇了摇头。
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对自己一直坚定的信心开始产生怀疑了?还是根本就觉得蒋欣儿已经离自己远去了?
那可恶的流言居然那么让人觉得真实,不相信么?不相信么?一直都在告诉自己不应该相信那些流言的,但为什么心里还是不知不觉的开始变得相信了呢?
等待了五年的结果,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别人肆无忌惮地在自己面前挖去自己一直安静守护着的那朵美丽的花朵?不可以!
或者自己可以原谅一个比自己更为体贴细致的花盆去关心爱护着她,当绝对不会不看着一个拥有着整个花园的家伙,用她来装饰自己的花圃。
“不可以,我一定要去找到欣儿说清楚那个家伙的为人!”陈文的脚步加快,更加迅速地向楼外走去。
“喂,那家伙好有耐心啊!”凯瑞儿扯了扯蒋欣儿的衣服,小声地说道。
“就赖你,偏偏弄得这么晚才走,看吧,这膏药又要贴上来了。”蒋欣儿皱了皱眉毛,显然她也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如此的难缠。
“我还不是为了你才估计晚些再走的,谁知道他居然如此有耐心,真让人感到心烦,哎,中午吃了顿大餐,现在可真不好拒绝他啊!”凯瑞儿愤愤地说道。
“又不是我点的菜,还不是你一直叫嚣着要吃最贵的么,装作不懂一通乱点,那菜价我看得都心惊胆跳呢!”蒋欣儿嘟嘟地说道。
“你还不是一直在旁边添油加醋,别以为我是不知道,你其实是想要看看那头白马王子模样的家伙是如何露出窘态的。”凯瑞儿冷哼一声,不平地说道一副就算死也要拉个人来垫背的模样。“不过,那家伙还真是慷慨,居然真是不眨眼就把账单给结了。”
“好了好了,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如何甩掉他啊!”蒋欣儿带着一丝无奈的把话题拉回了原点。
“哼!怎么他还能把我们吃了,怕什么!大不了再去白吃他一顿。”凯瑞儿扬起冰着的整张脸庞,眼神不善地死定着已经快要走到身前的慕容白。
“好巧,没想到这么晚我们也可以在这里碰到。”慕容白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很自然地拦住了去路。
“切,装的真像。”凯瑞儿可以扭过头轻声地在蒋欣儿耳边说道。
世间的事往往巧合到让人难以琢磨是否是上天苛刻为难。
陈文刚刚跑到门口,他本是想要到欣儿的家里向她讲明一切的,那个披着光鲜外衣的男人的真实面目到底是怎么样。但是谁曾想到在刚刚一步才迈出门口的他,就看到了最为容易让人误会的画面,慕容白正一副绅士的模样在邀请蒋欣儿,而蒋欣儿呢?在本已经有些不太清醒的陈文眼里也就变成了一副想要上车的模样。
果然是这样么?
陈文觉得心中的不甘好似一团怒火一直烧到了头顶,瞳孔紧缩,心脏猛烈地跳动手中的拳头也越握越紧。
三个人都没有注意到陈文面色不善地快步走过来,只是还没有反映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听见砰的一声,眼镜框碎裂的声音,陈文毫不犹豫地挥出自己的拳头,一脸愤怒地向倒坐在地上的慕容白吼道:“像你种人,是没有资格去追求欣儿的。”
瘫坐在地上的慕容白并没有露出很惊讶的表情,相反却十分平静,静静地摘下已经坏掉了大半的眼睛,虽然镜框已经碎了,但还好碎掉的镜片并没有扎伤自己。只是自己的鼻梁经过这一拳似乎已经塌了,鼻血顺着嘴角慢慢流了下来,慕容白的心里很清楚在身边这位一直对自己躲躲闪闪的女人面前并不应该去保持自己是否有多么强势,多么的仗势欺人,能不经意地表露出宽容大度一些或许更能打动这位丽人的心吧。
慕容白没有对陈文的怒目相视,反而表情极为平静地问道:“我没事,我想我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吧?”
“陈文你疯了么?”凯瑞儿在愣了一下之后,看着依然没有打算罢手的陈文想要继续上前时,只好及时伸手钳住陈文的小臂,内心里虽然对刚才那出乎意料的一拳不禁叫好,但是此刻并不是分不清事态而摇旗呐喊的时候,更应该尽快的去平定这场风波。
“怎么?还想要与本小姐动手么?”看着依旧不肯就此罢手的陈文,这位从七岁开始就沉迷于武术,擒拿,格斗,空手道,跆拳道,甚至于那种训练环境残酷无比的泰拳的凯瑞儿大小姐,说出这句话的口气相当的具备气势。
“陈文!你到底在干什么你知道不知道!”蒋欣儿大声喊道,不过当她注视到陈文那固执而又带着执着的眼神时,内心突然不由得荡起一丝涟漪,这样的眼神怎么如此让人迷恋,怎么如此让人感到不舍,这样是为了我么?陈文那早已埋在蒋欣儿心底的那粒种子悄然无声地开始发芽,生长。
蒋欣儿的喊声如同一根锐利的尖刺,狠狠地扎破了陈文那鼓起的气势,陈文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眼神瞬间失去了神采,就好像丢掉了所有的力气一般缓缓放下还在挣扎的双手。“现在我是该说一句狠话?或者无情的话然后离开么?但是这话真的说不出口啊。”
“这件事还是让我来解决吧。”慕容白缓缓站了起来,看着身旁想要拦住自己的蒋欣儿便接着轻声说道:“放心,我不会存心刁难他的,毕竟我只是想把这个误会解开。”
凯瑞儿也有些不愿让这两个人在度靠近,但看慕容白一脸温和而平静的模样,并且也作出了并不为难陈文的保证,还是没有刻意去阻拦。这件事最好的方式便是当事人慕容白不再追究,这样那小子也就不会实习期不满就被扫地出门了。
慕容白和蔼的揽过神情木然的陈文的肩膀,故作亲热地说道:“你知道么,从你动手的一开始,你就已经是失败者了,对于欣儿来说你的鲁莽也只会令她反感,加深厌恶的印象。况且你觉得今天这样的你能给她带来什么?尴尬?还是骄傲的证明有一群可以为自己奋不顾身的爱慕者?好好看清现实吧,欣儿不是那些贪慕虚荣的女孩,更不是你可以攀附得上的。今天的事情我并不想追究什么,不过我希望你在下次鲁莽行事之前要看清当事者是谁,不要过分地给人带来意外的尴尬和麻烦。”慕容白拿捏的很巧妙,他总是会抓住对方最脆弱的时候,给予致命的一击。哪怕只是一个根本称不上是对手的鲁莽小子,他也不会放掉任何击垮对方的机会。
陈文的脑袋中一片的混乱,他很不友好地推开了那个虚伪的慕容白,看着后者依然面带微笑的保持着自己的风度,那种充满了自信的模样,他突然从心底开始感到恐慌,他突然开始相信刚才的那番金玉良言,那番自己本应该嗤之以鼻的话语似乎已经完完全全击碎掉他应有的自信心。
四个人中自己好像是最多余的那个吧!陈文有些没落的转过了头,那颓废的模样在众人面前越走越远,凯瑞儿拦住了想要追上前去的蒋欣儿,低声对她耳边道:“先把那家伙稳住,让那个鲁莽的小子自己好好冷静一下,敢向公司副总经理动手,这个麻烦不小,这小子做完事还得让我们来收拾。”
蒋欣儿点了点头,看着渐渐消失不见的身影不觉有些隐隐地心疼。
慕容白看着眼前一脸真诚的蒋欣儿不停地帮着刚才那个笨蛋小子道歉,他不由得庆幸刚才真是适时地打击垮了那个讨厌的苍蝇的信心。不过,还真没有想到那呆呆傻傻普普通通的愣小子,居然是自己的一个强有力的对手,只是这个对手已经变成了曾经。
陈文用力捧起水拍打着自己的脸孔,混着眼泪的清水顺着脸颊一点一点浸湿了上衣的前襟。
陈文觉得自己好傻,简直是傻到极点的那种,居然一直在喜欢着怎么肤浅的女人,肤浅到居然会喜欢那么一个混蛋。自己算什么,做了5年的永久后备男友?超级实用的挡箭牌?还是一个彻头彻脑被人**的大傻瓜?为什么要哭,我不应该为了那样的女人而流泪,该死,眼泪居然不受控制一样的流下来,这就是失恋的感觉么?可笑,我明明没有恋爱,只是那样深刻的坚持终于变成了被剥去灵魂的噩梦而已。不要这样,只不过是一个女人,一个女人而已,该死的爱情,我的人生还有许多呢,我不会轻易的就垮下去的。
洗手间里没有一个人影,冷水依然浸湿着他的双眼,并混合着模糊的泪水一并流下,似乎这样低声呜咽不会让突然闯进来的人感到惊讶不已。
平静的镜面在垂头低声呜咽的人影前开始变得起伏不当,一圈圈荡起的涟漪渐渐变成一个漆黑的洞口,只是洞口外延的四周长着一排排锋利而尖锐的利齿。仔细看来,这是一张只有在恐怖片里才会出现的噬人大口。
没有任何声息。
陈文只是觉得眼前一黑,连喊叫声都没有来得及发出来就被那张突然窜起的黑色的大口,一口吞了下去。
什么东西?好像一张大嘴把我吃掉了。
难道……我要死了么?
“有人在么?里面有人么?我要进去了。”门外穿着保洁服的大娘推开男卫生间的门,除了还在不停流着水的水龙头,哪还有一个人影。
“刚才明明看到一个小子跑进去的,怎么这会还没人了?真是的,连水龙头都不关就不声不响就走了,还让我在门外喊了半天。”大娘很疑惑的自言自语道,不过这也并没有让她过于在意,只是细心地把水龙头重新关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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