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这么简单的招数都学不会,你还活在世界上干什么?给我滚,给我滚……”
“滚!给我滚,在我还没改变注意杀你之前,马上给我滚……”
“爹爹?爹爹……!”
那一记光球还没有完全击中他的同时,忽然白天变成了白昼,无尽的声音在周围呼喊,可是周围却是黑暗一片,没有任何的光明。宛如步入了纯黑之境,是如此的孤独与恐惧!
“我的心已经死了,绝不再有一丝的恋念,就让我这么的去吧……”
……
一个容器凑到了嘴边,一丝清凉的液体入口,沁人心脾。那柔软的感觉,使液体根本不需要吞咽,会自动滑入肚子里,这液体惊人能让他感觉不到身上的伤痛。
这个孩童猛地张开双眼,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他双手狠狠地抓着他面前的容器,对着容器中的液体狼吞虎咽。
突然一双大手猛然地抢过孩童手上的容器大声说道:“嗨!小子,这次‘圣泉水’只带了一瓶,珍贵的让你别多想再喝一口。”
孩童精神猛然一震,从刚刚的冒失中回过神来,他看到一只镶着火红的玫瑰花的瓶子正被一个人拿在手里。
他仔细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发现眼前的这个人身穿一副帝国的铠甲,庄严而威武,从上至下,高大、直立,而那挺直的腰板似乎证明了他是一个接受过严格训练的军人。年轻的外表下,他拥有一副俊美面孔,这使得他看上去更加的洒脱与英俊。
“这是哪里?”孩童忍了忍伤口,看了看四周问道。因为这里的树木比他居住的村庄边上的树木高大了足足三倍。他从未见过如此高大的树木,在他不远处,就是一座大山,中间仿佛被巨大的刀剑无情地劈开似的,奇峰怪石、险象迭生。而在他是身后,有一座流水小桥,小桥上边立着一块碑子,尽管上面的字迹已经认不清楚了,但是这碑子却见证了时间的流逝……
那身穿铠甲的军人一边将装着圣泉水的瓶子塞到怀里,一边对着眼前的孩童说道:“这是‘邪恶森林’,这地方很危险,你一个孩子跑到这里干什么?而且还受几乎致命的伤”
邪恶森林?孩童暗暗吃惊,没想到自己竟然在河中漂离了这么远,当初自己只是想让嫦洛河清凉的水扑灭自己的身上的烈火滋味。可是自己却一头栽进了嫦洛河里,一直漂离到了离村庄上万里的邪恶森林?
嫦洛河?伤口?没错,眼前这个孩童正是前几天被他爹爹张不凡打成重伤的,张小月。
张小月没有回答那身穿铠甲军人的问题,他只是一直对着那军人的胸口,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他。
那身穿铠甲的军人装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挥了挥手说道:“好怪的孩子,好吧!你不想说就算了!这地方可是出了名的魔兽多,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应该是被这里的魔兽所伤的吧?”
魔兽?张小月愣了愣,能在这里出现,而且还带着重伤,十有**是魔兽所伤,可笑是,有谁知道,将他重伤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最亲的人,他的爹爹。
爹爹……爹爹
张小月的头头不由一疼。他永远也忘不了,他的爹爹对他的那无情一击,那强烈的杀气。
面对着眼前的军人的质问,与其是爹爹所伤,倒不如说是魔兽所伤来的彻底,谁会相信,自己的父亲会对自己的儿子下如此的重手?而这附近,魔兽伤人的事件数不胜数。
张小月点点头!
那身穿铠甲的军人苦苦一笑道:“那你的运气可真好,我们白……”
“殊”在他身后有一个精美的轿子,里面传出了一声清脆的声音:“小心你的言语,家族上可是一开始就提醒我们尽量隐藏自己的身份。”
殊?这个身穿铠甲的军人叫“殊”吗?
张小月看着眼前军人身后的轿子,听着轿子里面的声音,可以判断出,里面的人是个女人,而且年龄还不大。
“是,小姐”殊应了一声。他沉重地抬起手臂,抓了抓头皮,皱了皱眉头自语道:“什么烂规矩,一路上,如果早早报出名号,也省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殊嘴上这么说,其实他早就知道,一旦报出名号,将引起整个大陆的轰动,各方势力的关注,到时候有些事情就麻烦了。但他也只不过微微发了些牢骚。
殊那目光又重新回到了张小月身上,他不由继续刚刚才的话:“我们来这里是实习的,你碰上我们,还真幸运,不然今天你可能真要死在这里了。”
死在这里?
张小月的眼神忽然变的有些空洞起来,在他的生命里,早已经知道什么是死亡,从出生开始,自己就一直品尝着死亡的滋味,那种生活简直比一个低下的奴隶还不如,自己的亲生父亲根本就没有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或者说,根本就没有把他当做一个人。
张小月忽然冷冷一笑,空气中仿佛带着一种讽刺的痛意,不由地让殊有些诧异。
“为什么要救我?”
这句话一说出来,刹那所有军人都惊讶地看着他。而那个叫殊的军人内心也有一阵起伏。
“怎么?你想死吗?”殊冷冷地质问道。
张小月微微地伸出手,扶住自己的胸口,那种伤痛依旧存在,那种伤不是身上的皮肉痛,而是心灵上的痛,那种爹爹真的对自己下杀手的痛。
张小月点点头。
“痛苦的活着,还不如彻底的死掉。”张小月坚定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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