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摩深邃的脸上微微一笑,依旧望着那蔚蓝的天空:“一万年了,从我们诞生到现在,根本没有一次见过真实的神,我们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逆天者’,可是,从前跟我们作战的,总是一个扑朔迷离的身影。就连我们镇守的摩羯魔神,我们也从没有亲眼见过”
云尊一阵语塞。的确,在一万年里,他们被成为逆天者,但是,却连天的样子都没有见过。每次与被称为“天”的那些神交战,对手都是一个亦真非真,亦假非假的幻影。
自逆天失败之后,云尊和舒摩却一直守候着摩羯大帝,更没有机会去探寻“天”的真相。如今,舒摩说出这一疑惑的时候,云尊不由跟跟随舒摩仰望蓝天。
碧霞的天空中没有一丝波涟,天与山与水呈现出一副和谐的颜色。
“纵然千秋万代,亘古的传说恐怕早已经回天乏力,逆天、逆天……那只是我们逃避现实和年少轻狂,如今细想。遵循生老病死,循环轮回之道,或许生命中还能活得更快活些……”
舒摩微微一笑:“怎么?你有些后悔了?”
云尊盯着天空眼睛一眨不眨,摇头叹道:“谈不上后悔不后悔,世界上本来就会做错很多东西,一旦做错了这些东西,就必须一直错下去……”
舒摩对着蓝天呼了一口道:“还是你看得开呀!我虽然逆天失败,但是我却不服输,一次次都想将天踩在自己的脚下。”
云尊转过身来,对着云尊笑了一笑:“结果却每次都输给‘天’。直到‘天’终于不耐烦起来,用一个血契将你困在此地。”
舒摩哈哈大笑道:“命运早已经将你我安排好了,不管这一切是否是注定的,我们都是要经历的。我有预感,这次那个叫‘月’的,一定会活着来到通天峰,受我神功,必成大器。未来,我们一代逆天任务可能就要交给他了。”
云尊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你怎么把如此的任务压给他?逆天、逆天,你不觉得这个行为是如此的乏力和残忍吗?”
舒摩遥遥头,对着云尊一笑道:“那是天地间必然诞生的一种规则,有光明就有黑暗,有和平就有战争,有‘顺天’,就会有‘逆天’,先辈如此,我们如此,‘月’或许更如此。”
云尊不由冷冷道:“你真是个疯子——”
舒摩微微一笑:“你早就知道的,我本来就是一个疯子。”
云尊此刻却没有做出惊讶的举动,跟一个疯子为伴,他早已经习以为常。这次他却坚持道:“不管你是不是疯子,总之这样对待‘月’的命运太过残酷了,一旦继承了‘逆天’除非三界归无,六道破灭,否则都不可能逃出命运的枷锁,一辈子的光明掩埋在那虚无缥缈的‘天’上。”
云尊的这句话深深地击中了舒摩的内心。
他从来就是无比的自信,他从来就是如此的不屈、不服。公国欺压百姓,他便灭国;邪恶孤霸一方,他便诛邪;天掌控着众人的命运,他便逆天;
他总是在一个幽寂的地方,疯狂地修炼,一次又一次与天交手,使他逐渐地被人类淡忘。他是一个离经叛道的孤独者,在沧洁的光幕中,从来就没有他的身影,他是一个被人遗弃,消失在蓝天下的可怜人,他对世界上所有人来说,只是一个生命中的匆匆过客,他的一切,没有人知晓……谁也不知道他在逆天背后的可怜,可悲,孤独。世人不知道,云尊不知道,只有他自己才清楚。
而造成这些原因只有一个——逆天
舒摩的眼眸瞬间暗淡下来,语声变得很轻:“如果‘月’能来,就让他自己选择吧!毕竟,我们实在是太累了……”
天空中,无数云在他们眼前飘过,两人都陷入了沉茫之中……
望着那圣洁的天空,云尊扯开话题:“舒摩,上次你答应给我东西,到底带来了没有?”
舒摩伸手虚空之中,一道紫光徒然升起,他的手抓住虚空中那一道紫光,顿时,紫光之中一柄剑影出现在虚空之上。舒摩拿出那柄发着紫光的剑,紧紧地握在手中。
这是一柄巨大的利剑,剑身上绣有龙纹,整把剑散发着阵阵王者霸气,令人生畏。
“此剑乃太古凯撒大帝的佩剑,动用十五万民铁匠,耗费数十载,才完成的神剑。剑中含有万年金刚、紫魂晶魄、百年银血,灵力浩大。又随凯撒征战四方,饮尽无数英雄豪杰之血,更赋予了王者霸气。此剑乃兵中之王,剑之极道!名——天剑”
舒摩甩手扔给了云尊,云尊地眼睛里冒出一道精光,双手稳稳地接住了那柄“天剑”。拿起天剑端详,只觉剑身龙吟震响,他不由大叹道:“好剑!真是一柄好剑!”
“我跟它的血契已经解除了,此剑有剑灵,你要完全使用它,不止是滴血认主这么简单,你还需要得到它的认可。”舒摩不快不慢地说道,显然在他的心里,天剑并不是他所关心的。
云尊哈哈大笑道:“一柄剑而已,难道我还征服不了它吗?既然剑已经拿到了,那我先去熟悉熟悉这炳剑!”
“恩!你先去吧……”他把目光重新投入了神圣火山那边,一阵寒风吹过,他的心里忽然一阵冷意,神圣火山山口不断地冒出浓烟。
那是一股超级强大的气息,舒摩冷冷地看着神圣火山,喃喃道:“一千年了,他终于要出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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