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初夏降临,雨季也因此来临,一场大雨,把高小帅淋得浑身湿透,他看到远处有一小山凹,有烟火升起,他连忙拍马前往,原来是一个道观,在半山窝里,走前一看,是个古旧的建筑,里头只有几个道士,高小帅打个招呼,说:“需要烤烤火,换件衣服再走。
道士连忙把他迎进观里,一个小的炉灶边,已经有一个浑身湿透的书生摸样的人在烤着火了,看到高小帅,只是扭头烤火,不大搭理。高小帅没想什么,就把长衫脱下,一扭,竟然滴滴答答的扭出许多水来,高小帅还想把湿透的内衣脱下烤火,这时,那个先来的书生哼了一声,高小帅转头一看,那个侧脸的书生有些怒意,高小帅认真一看,发现他的耳垂上有个小孔,心里顿时明白,这是个女子。
高小帅略略点点头,表示歉意,然后拿起衣物,转到外头,找了间空房间,换好衣服,就地盘腿用内力慢慢把身体烘干,等他运气一周后,浑身舒坦。
他来到堂前,与一个中年道士聊天,从道士口里,他知道自己在离潼关不远的一个县里,这里下去,就是黄河故道冲积平原,土地肥沃,盛产麦子。
高小帅问道士:“那么老百姓应该很安居乐业吧?”
道士说:“什么安居乐业啊,狗屁,赋税年年加,收成好不好都要把大部分的粮食交到官府,特别是今年,听说长安大将军下令,把往年的赋税增加三成,许多老百姓都不敢呆在村子里了,往山上跑,往南面跑,十户已走掉六户,现在百姓都说——种地也是死,不种也是死,还不如到外面走走,说不定还有活路啊。”
高小帅说:“那么百姓往南走,是投靠张縉将军吗?”
道士小声说:“那可不是,是投靠通州与扬州,听说那里的赋税非常低,老百姓只要不是好吃懒做的,都能养家糊口。”
高小帅说:“是啊,天下苍生,为的就是安居乐业,如果当官的穷兵黩武,何来活路?”
后面传来一个声音:“书生谬论,空谈误国。”
高小帅转身看去,只见一个穿蓑衣的粗豪汉子边进来,边拍着身上的水珠。高小帅笑了笑:“先生何说此话?小生但闻其详。”
那个汉子说:“我叫牛寡,山人一个,不是什么先生。我只知道一个道理,天下四分五裂,百姓定然无法安居,只有忍一时之痛,让长安大将军扫平天下,天下定,百姓安。届时才可减赋减税。”
高小帅一听牛寡就想笑,心想:我就听过牛群,没听过牛寡。嘻嘻。不过这厮的话虽然是谬论些,可也不是没有道理。
这时,那个刚才在烤衣服的书生出来了,还是哼了一声:“荒唐,歪论。把牛剥削死了,才给它好生活?把老百姓逼死了,才让他们过好rì子?”
牛寡争辩说:“现在没有把老百姓逼死吧?”
书生说:“没有逼死他们会离乡背井到外面去?”
牛寡无语,他外表粗豪,但是并不是个横蛮之人,高小帅微微笑了,这厮的口肯定不如那个书生,也不加入他们的争执,只是与道士互相看看。牛寡说:“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书生说:“我没有高姓,只有低姓,叫牛群。”
高小帅终于忍俊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脱口而出:“我叫冯巩。”
众人不知道他所笑为何,牛群说:“报个小名,你用得着大笑吗?”
说完,自己也哈哈大笑。牛寡扭头看着两个狂笑的人,憨态可掬的问到:“有啥好笑的呢?”
这下,连那个严肃的苦着脸的道士都笑起来了。牛寡终于明白那个书生是在作弄他了。挠挠头,说:“这个这个这个牛群兄,你还真叫牛群?”
书生认真的说:“果然叫牛群。以后你叫我群哥就是啦。”
然后转头对高小帅眨了下眼睛说:“对吧?冯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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