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么?”
西风仔细的检查着流风的伤口,两个天使离去后,西风才找到流风。
西风看着地上瘫软的流风:“还好,没什么致命伤,修养一阵就好了。”
“算了,背你回家。”
西风将流风背起来,离开了这条街。
“啊……我竟然忘了问小风在哪……”
流月骑着马,停滞在一个十字路口。此时依旧是漆黑一片,只有几家的灯发出微弱的光,但在浓郁的黑暗下,这点光亮可以忽略不计了。
两个身影突然出现在路的末端,一高一矮,正缓缓走向流月。
流月望着那两个身影,心中暗道:“可能是小风它们回来了……”
流月眨了一下眼睛,而就在这一瞬间,流月发现那道矮矮的身影突然消失,如同在空气中蒸发。
“什么……”流月心中不安起来,突然,一阵幽森的气息扑面而来。
“喂,小子。”
戏谑的声音从上面传来,流月抬头望去,一个黑发少年舞动背后黑色的羽翼,静静漂浮在黑暗天空中――这些妖异的黑色,直接穿入流月的脑海,让他不禁打了个寒战。
“呵呵……”本来应该是温和的笑容在流月听起来,却是异常的寒冷。
少年缓缓地竖直降落在马头上,神圣马竟然一动不动地让少年踩踏在它的头上。
“这个,就送给你吧!”少年半蹲着,正好比流月高了一头。他在翅膀上轻轻一抚,一支黑色的羽毛从翅膀上掉落到他手中。
少年将羽毛放在流月的耳朵上,轻轻一跃便跳下马头……
“对了,你弟弟应该快到家了。”
少年的最后一句话在漆黑的街道中回荡着,但他和另外一道身影已然消失在黑暗中。
“莫名其妙的天使族……”流月从错愕中回过神来,取下那根羽毛,嘴中喃喃道。
――――(分割线是这个样子滴!)――――
西风背着流风,站在杜兰家的房顶上,看着花园中交谈的人群,再看看满身血污的流风,不由得冒出丝丝冷汗。
“看来,还是直接送到房间里去吧。”西风心想道。
“不过,哪个是死神大人的卧室啊!”
抓狂啊!
穿着女佣装束(和女仆装差不多……残念啊)乌切拉哼着曲子走到楼上。
“趁少爷没在家帮他整理一下床铺吧。”乌切拉准备打开流月卧室开着一个小缝的房门。
“这是……”
乌切拉从门缝中看见两个男人正在流月的卧室中,其中一个米色卷发的高大男子,正把另一个男子放置在墙上。
“盗贼?”这是乌切拉的脑海中第一个念头。
“应该是月少爷的朋友吧……”乌切拉将上一个念头扼杀掉。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流月消瘦的背影,脸上不由得泛起微红(这个……是暗恋),转身跑开了。
“有什么东西跑过去了吗?”西风望向门缝,疑惑的嘟囔道。
西风应该庆幸乌切拉没有看到流风身上的血渍,否则……女人的尖叫是可怕的。
“扑了趟空……”流月无奈地骑着马,向家赶去。那根黑色的羽毛被他踹在了胸口,不知为什么,那根黑色的羽毛总给他一种亲切的感觉。
“还是先拿着吧……应该不是什么坏东西吧!”
“真的不是么?”流月想起了黑发少年给人那种阴暗的感觉,突然对自己的结论产生了怀疑。
走到自己卧室门前的流月怀着一种愤怒,被流风欺骗的愤怒,但他刚看到满身血污的流风,立刻就软了下来,要不是西风说流风已无大碍,流月可能跑上街会找那两个天使拼命。
而且,如果不是康纳利把流月死死拽到大厅,流月一定会照看流风一晚上。
但是,楼下还有一个“大”烂摊子呢……
流月悄无声息的回到了宴会上,继续和宾客们谈论着上流人的话题,流月依然是那么波澜不惊,似乎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康纳利看着流月那礼节性的微笑,心中暗叫不好:“看来……少爷真是生气了。”
准确的说,周转在人群中的流月此时心情不好、非常不好!本来就要参加不喜欢的应酬,再加上流风被天使打伤……流月怒了。
真的怒了。
“小爷我把你们的毛全拔光!”
在街上徘徊的黑翼(黑发少年,上一章说过名字)突然抽搐了一下……虽然在黑夜的掩饰下并不明显。
这时,身后的塞缪尔小心翼翼的问道:“黑翼大人,我们要去哪?”
没有人回答。
“果然……迷路了吗?”塞缪尔的脸上多出了一条条黑线。
在康纳利眼中随时要喷火的流月送完了参加宴会的客人后,康纳利明显松了一空气。
“不过,发飙的少爷,很少见呢!”康纳利本来不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秃顶的脑袋格外闪亮。
真是这么简单么?
由于流风占了流月的房间,西风脸大无边的占了流风的房间,再加上康纳利的强烈要求,流月只得在他父亲的房间中休息。这张摆着天鹅绒垫子的床还是十分舒适的,床的对面悬挂着一副油画,这幅画据说是流月父亲的一位朋友以前送的,画的是一个翅膀脱落的天使族,金黄色的鲜血连接着**和翅膀,整个画面给人一种沧桑和悲怆的感觉。
流月一看天使就气不打一处来。
虽然这间房间都没有人住了,但依然被打扫得很干净。
流月看着油画,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这幅画也算他父亲的遗物,但这个最显眼的东西却没有被流月当作遗物整理起来,反而一直挂在墙壁上,就算是打扫房间的佣人也没敢摘下它。
流月猛地站起身来,将油画掀开,墙上有块干涸的血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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