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满了十个储物戒指的储物戒指,里面全是酒,这究竟得有多少坛?
君弈想不出来,但他却知道,若是自己真的喝完了这些酒,不死也要脱层皮。
“君兄弟愣着干什么?喝啊!”
见君弈发愣,贲行恶不禁皱了皱眉头,而后看到他面前的侍女,便是心中了然的眼前一亮,嚼着大块妖兽肉嘟囔道:“行了,别看了,她就送给你了。”
“喝完了以后回去再看,想怎么看就怎么看,想再哪看就在哪看,都随你!”
君弈无奈扶额,心中苦笑道:这么多的酒,莫要说三年,恐怕三十年都喝不完,要是把这些酒都喝了,到时候还有可能回去吗?
不行,必须要想个办法。
一念至此,君弈明面上与贲行恶畅饮不休,暗地里却是苦思冥想起来。
足足在喝完了整整一缸酒后,他才眼睛一亮,想到了一个关键的事情。
这本是君弈要在雄阳府邸前,就准备叮嘱告知贲行恶的消息,却是被他一路拉拽着给忘了,没想到现在倒是派上了用场。
顿时,君弈迫不及待的就放下了酒碗,认真的看着贲行恶,满口酒气的沉声说道:“贲大哥,小弟突然想起一事,还要细细告知。”
“嗨,有什么事喝完了再说。”
贲行恶不以为意,依旧捧着酒水吞咽不休,模样豪爽至极。
他只当君弈是在找借口,想办法要溜,毕竟这种类型的托词,他听了实在不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老套的紧,毫无新意。
但君弈却是坚持,毫不犹豫的直接起身,走到了贲行恶的酒桌近前。
同时使了个眼色,示意侍女离开。
贲行恶见君弈如此认真,不由得也是一愣,暗道莫非真的有要事?
他嗜酒,但并不傻,至少分得清轻重缓急,便应了君弈的意思,让侍女全都离去。
一时间,大厅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贲行恶依旧懒洋洋的躺着,抓着酒碗看着君弈,微微道:“行了,这下没人了,有什么要事就说罢,不过我可把丑话说到前面,若是你想办法糊弄我...”
说着,贲行恶便伸手敲了敲身旁的酒缸,笑着道:“作为惩罚,必须喝完一缸。”
“好!”
君弈沉然点头,没有半点犹豫。
这让信心满满的贲行恶,再次受挫,慵懒醉态的神情,也驱散了一些,直起身子道:“你且说来。”
得了答应,君弈便坐在贲行恶的对面,凝目说道:“贲大哥可否记得方才刑漠离去时的样子,是否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妥?”
“不妥?”
贲行恶眉头一拧,细思说道:“倒是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只是他能忍得住嘲讽,压下暴怒的脾气,倒是有些超乎寻常。”
“你要知道,刑漠这个人不仅阴狠毒辣,而且还自视甚高。”
言至于此,君弈便见到贲行恶的酒醉眸子,逐渐清亮了起来,隐隐还透着些睿智的道:“他眼里容不得任何比他强的同辈天骄,哪怕是晚辈也不行。”
“但凡被他盯上,定会不择手段的斩杀,他的嫉妒心之强,乃是我生平仅见。”
“这样自傲自负的人,能收敛压下自己的怒火,心境非我能比。”
说着,贲行恶还砸吧着嘴,有些敬佩起来,显然刑漠最后关头的收手,让贲行恶给了很高的评价,甚至都有些自愧不如。
但这依然无法改变贲行恶眼中沸腾着的惊人杀机。
“贲大哥,此言差矣。”
可君弈却是摇了摇头,否定了贲行恶的意见。
贲行恶看向君弈,不禁皱眉不解:“什么意思?”
似是担心被人听了去,君弈向前压了压身子,低低的说道:“方才刑漠收手,并非是自己压下了怒火,而是有人传音。”
“不可能!”
贲行恶摇头不行,笑着道:“若有人传音,怎么可能逃得过我的感应?”
他话音委婉,言外之意便是自己都感觉不到的异状,莫非你君弈武皇中期的境界,便能感觉得到?实在是有些好笑。
但君弈并未在意,依旧肃然的提醒说道:“的确有人在刑漠出手的关头传音,让他压下了冲动,而且在他的身上,还有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
“尤其是与你应战的时候,味道十分的浓郁,有些类似于妖息,不过带着些腥涩味道。”
贲行恶还是不信,但看着君弈认真的神情,并不像是在开玩笑,心中也不由得凝重了起来,方才脸上浓郁的醉酒姿态,尽都一扫而空。
连他抓在手中的酒碗,也被重重放下,没了畅饮的兴趣。
“贲大哥...”
君弈微微开口,打断了贲行恶的思虑,迟疑的问道:“苏姐姐和刑漠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家族血仇。”
贲行恶似是不愿多说,但简单一语,便让君弈心中了然。
回想苏凝香方才的样子,的确与他心念家族血仇的时候一般无二。
不过现在想这些,君弈也有些束手无策,毕竟刑漠太强了,除非鬼陵神秘出手,否则他根本无法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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