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放心，我们一定多加练习。”
“嗯。”陈陌言微微点头，而后看向宁凡道：
“这柄剑，你带走吧。”
说着单手拿起膝上生锈的长剑，向宁凡掷来。
宁凡接过长剑，皱眉道：
“这是前辈的佩剑，我不能要，而且这上面有转轮的一只眼睛，给我不是放虎归山吗？放在你手上恐怕更加合适。”
“拿去吧，它原本注定，就属于你。”陈陌言嘴角上扬道。
宁凡皱眉，原本注定就属于我，这是什么说法？
正想着，手中的长剑，开始发生变化！
只见它身上的铁锈稀稀疏疏的剥落，原本血红色的剑身露了出来。
而剑柄上的血红色眼睛也缓缓睁开，好奇的看着宁凡，一股熟悉的感觉从剑身上传来。
就好像，宁凡跟他原本就认识，已经是多年的好朋友一般。
宁凡心中愈发迷茫，但眼下显然并不是寻根问底的好时机，而且陈陌言前辈已经闭上了双眼，并不想再搭理两人。
“拜别前辈！”宁凡深深鞠了一躬。
陈陌言与他无亲无故，却主动教他练习剑法，还将陪伴自己多年的佩剑给了他。
无论这其中有什么玄机，或是有什么安排，此时此刻，宁凡心中都满怀感激，陈陌言都值得他的这一拜。
“别拜，我不愿意收你为徒，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陈陌言突然悠悠道。
宁凡暗暗奇怪，他为何不愿意收我为徒？
但他既然这么说，宁凡也不好再拜，只是恭敬的拱了拱手。
“你愿不愿意拜我为师？”陈陌言睁眼看向江月离道。
“可是我已经有师父了，花神就是我的师父，这……”江月离轻声道。
宁凡皱眉，传音向江月离道：
“花神教你修炼，剑圣前辈教你剑法，这并不冲突。”
江月离摇头，向陈陌言抱拳歉然道：
“抱歉，爷爷，我已经有师父了，我这一生，也只会拜一个师父。”
“哈哈哈哈……”陈陌言哈哈大笑，眼中并不失落，反而满是欣慰和开心，摆手道：
“去吧去吧，你们两个任何时候回到破晓公会，都可以来这里寻我练习剑法，前提是老头子我还活着。”
宁凡和江月离对视一眼，转身向陈陌言抱拳道：
“多谢前辈！”
打开木门，回到昏暗的楼梯中，宁凡忍不住问一个困扰他很多天的问题。
“剑圣前辈，好像不能起身，他的腿……”
江月离轻叹一声，道：
“是的，他的腿已经不能行动了，他只能镇守在破晓公会的楼顶，在生命的末尾，为破晓公会持续的发挥余热。”
“他不是天下无敌吗？腿怎么会动不了了，谁能将他伤的如此严重？”宁凡不解。
江月离摇头苦笑，“我也不知道，听师父说，剑圣爷爷有一次外出，再回来之时，双腿就不行了，从此之后只能坐着，实力也大打折扣，不过虽然如此，在破晓公会楼顶的剑圣爷爷，理论上还是无敌的。”
“为何这么说？”宁凡挑眉道。
江月离微笑道：
“因为他早已将自己的身体彻底融入到破晓之塔上，这整个破晓公会总部，都是他的身体，也是他的武器，包括破晓公会的大阵，也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凭着他的心意运转。”
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宁凡暗暗心惊。
“所以说，只要剑圣爷爷还在，破晓公会就是固若金汤！”江月离自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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