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了抓这么几个人,损失了两个下忍,一个中忍,这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不过如你所说,那个你口中的魔族之人确实很厉害,我还真得感谢你呢,莱国的大罪人。”说话之人深处黑暗,只看得清轮廓。在一个幽暗的房间,除了窗户映射些许阳光,整个房间充斥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在房间的墙壁上,一个身穿白衣的人四肢被绑在架子上,身上皆是伤痕,头发散乱,面容被血水弄得模糊不清,但是从眼神还是可以认出正是柳生十郎本人。他是在炎彻之后,进入中心岛的,可谓是前后脚的顺序,只是柳生当时一心想要去大名府汇报情况,便没有打算再和炎彻同路。没想到的是当进入码头,便在码头遭遇了袭击,被敌人抓住后对方运用了特殊的拷问手段,让柳生把所知的一切托盘而出,才有了后面炎彻大意丢失三人的事情。
说话的人从黑暗中露出真容,从衣服上看这位也是忍者,只是没有蒙着面。他走近柳生,蹲下看着柳生狼狈的样子,开心地在房间里独自大笑。
“不要伤害他们。”柳生含糊不清地说道。
“那是当然,他们也是我的筹码,我不会要他们的命,但是我也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他们,如果他们不说实话,那么我只能用点手段了,就像对你一样。”
“雏凤,你对我们柳生一族有恨我能够理解,但是不要牵扯到其他人。”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做的不对还得给你道歉一样,你以为这仅仅是武士和忍者之间的仇恨,或者是你柳生一家和我们甲贺派的恩怨?你太小瞧我了,我没有那么小肚鸡肠。我怨恨的是这个国家如此固步自封,闭关锁国,而且还特意壮大武士和忍者,让双方互相牵制,大名在其中坐收渔翁之利。同样一件事情,偏偏要让两个不同见解的人一同去做,结果当然会是两败俱伤,永远无法威胁到王位。多少年来甲贺派为莱国肝脑涂地,清除外患,做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可到了最后,没有得到过一丝嘉奖,因为我们是深处在黑暗中的人,是不被世人所知的透明人。所有的功劳就会加在声名显赫的将军府,受到万人敬仰。你知道吗,就像昨天晚上我损失了三名手下,他们连收尸的人都不会有,反而还会被处理尸体的部门悄悄销毁尸体,连生自己的土地都无法回归,那样的人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活着呢?”
“看来,你不仅仅想要对付我们柳生一族,还有谋朝篡位的野心。”
“一个国家的领导不正是应该让最优秀的人来担任的么,凭什么只会吃喝拉撒的猪也能够坐在屏障后面,高高在上地指挥下人,让更优秀的人为他卖命?如果国家继续被这样消耗下去,终究只会成为他国的囊中之物,我们在这里还在窝里斗的时候,大陆上的国家恐怕早就日新月异,百废俱兴了吧。听我回来的忍者说,那个魔人十分强大,可以在天空中弄出无比巨大的火焰,把整个城镇都给照亮了。我难以想象,要是有一天那个迷雾之海不能再保护我们,会有多少敌人从另外一边踏进我们的领土,然后我们内斗之后的老弱残兵被敌人杀得片甲不留,他们烧毁我们的房屋,强jian我们的妇女,把孩子都抓了当奴隶,那时候谁能够站出来保护这个国家?没有人!你看看我们的军队,你也很清楚吧,九州是莱国最大的水军基地,整个州拥有将近两百艘战船,居然还是让你们闯了进来,如同虚设。只怕现在大名已经知道有敌人进入了,现在正在干着急,想要我们甲贺派或者将军府出面消灭敌人呢。”
雏凤话未尽,从房间的铁门外走进一个忍者,单膝跪地对雏凤说道:“大人,那三个海外人怎么处置?”
“别让他们死了,留口气就行。穿肠散会一直让他们五脏混乱,没有力气,到时候我会把他们带给大名看看,让他知道我们甲贺派的行动速度。”
“什么!你给他们吃了穿肠散?你这畜生,我的妻子可是怀了十月身孕,你连最脆弱的孕妇也不放过!”
“你跟我急什么,我留他们性命就是不错的了。如果你的孩子没法活下来,或许也是好事,那是因为他不够强大,不能再这个乱世生存下去。有时候,人生的考验从没出生的时候就开始了。我们忍者不就是这么过来的么,在刚出生的时候,父母就被杀了,好让我们断了情感,专门成为别人的杀人工具。我倒是羡慕你的孩子呢,像我一样看着这个世界满目疮痍,人性越来越堕落,还是死了更轻松。”
“啊,你这混蛋!”柳生大怒,用尽身体的力气想要挣脱绳索,然而无济于事。心剑流樱已经被他们藏了起来,没有武器的驭剑士毫无威胁。雏凤又是大笑,笑着柳生的狼狈样子。
在城镇中,因为炎彻失去了三个人的音序,他命令鲨破邪给这个国家的人一点警示。鲨破邪站立在海面上,用“大海葬”激起一层三十米高的海浪,随后海浪在接近岸边一百米的地方停住了,只要鲨破邪一松手,三十米高的海浪将会把整个城镇淹没。城镇的人开始疯狂逃离这座城,然而在海浪相反的方向还有一股火墙拦住了他们的去路。炎彻就站在火墙之前,与上前名当地居民对视着。
小城的镇长站了出来,质问炎彻为何要加害他们。炎彻一个瞬移,来到镇长面前,吓得镇长倒在了地上。然后他抓起镇长的衣领,说道:“我的人被人掳走了,我要你们给你的王带个话,他最好把我的人安然无恙地还给我,否则我会把你们所有让人都淹死。”
炎彻松开手后,镇长连忙后退到人群之中,颤栗地说道:“我们根本不知道你这个外海人在说什么,你的人被掳走了,关我们什么事。”
“现在有关了,如果不按照我说的做,你们都得死。你们之中谁跑的最快?”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一个矮小的男人站了出来,说道:“我是驿站的跑腿,可以一个时辰就跑到京都,这里距离京都正好一个时辰。”
“好,我给三个时辰,包含往返的时间,现在整个城镇的人性命都在你的手里,希望你用尽全力的奔跑,把我想说的话带给你们的王,看看你们的王在不在乎你们的性命。”
炎彻在身后的火墙之中打开了一个缺口,正好可以让一个人通过。莱国的国民都看着那个跑腿男子,他就是全村的希望,是带领大家走出困境的救世主。跑腿男子往身后看了众人一眼,他在找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他钟情已久,只可惜自己身材矮小,得不到青睐,如今他终于可以凭着这次行动为自己扬眉吐气一把。他对大家鞠了一躬,随后飞快地跑出火墙,消失在火焰之中。众人只得在原地坐下,等到几个时辰之后,男人可以带人来解救他们。
然而世事难预料,跑腿只赶了三里地,在超近路穿过一片树林的时候,突然感觉脖子被什么细线挂到了。跑腿摸着自己的脖子,想要回头看看什么情况,突然他的画面就开始翻转,那是他的人头从自己的脖子上掉落了下来。他的身体也在战立了几秒之后,轰然倒下。而在他刚刚跑过的路上,在阳光的照射下一根带血的铁丝露出一丝痕迹来,他便是被这跟拦在路上的铁丝隔断了脖子。
从灌木丛里走出来一名忍者,他出来收回了钢丝。拇指和食指放在嘴里吹起了口哨,一只鹰隼便从天而降,落在他的手臂上。忍者把一张纸条放进鹰隼腿上的一个小竹筒里,让鹰隼去给远方的让人传达讯息。看着鹰隼飞走后,忍者走向了死去的跑腿那里,拿起了他的人头,再从腰上拿出一把匕首,割下了跑腿的脸……
在一个幽闭的房间里,傅晴骨和岚子在喝下了解药之后,情况有所好转。傅晴骨赶紧到岚子的身边,看看她的身体情况。岚子不能说话,只是摸着自己的肚子流着眼泪,生怕腹中的孩子有什么闪失。傅晴骨十分气愤,冲着铁门外大骂,但是无人回应。
“这魔人也真是废物,随便几个人就能掳走他近在咫尺的人,还谈什么一统大业,真是痴人说梦。”傅晴骨咒骂不在自己身边的炎彻,当然炎彻是听不到的。骂完看着伤心的岚子,她又不敢再说话了。赵益歌被单独关在一个房间,他的解药只给了一半,现在身体还是有点隐隐作痛,不能运气。他的双手被铁链绑在了身后,趴在地上动弹不得,他也是一脸懊悔,没想到因为自己大意没给炎彻帮助现在反而给他添乱,气愤地他不听地用头撞击着地面。
傅晴骨和岚子一起靠在墙上,本来就阴凉的房间因为沉默就显得更加压抑。傅晴骨这时候才觉得自己很需要炎彻,跟他比起来自己更可笑,一路上什么帮也帮不了,最后还要别人来救她。
“我们自己就不能做些什么吗?”傅晴骨自说自话,这时她手里的魔戒传来声音。
“主人,我们可以做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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