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照的下午,她在院中树荫下乘凉,终于看到盛云姝了。
盛云姝和阿旭各背着一筐草药回来,两人并肩而行。
“云姝,你这几天都在采药啊?”雪衣对盛云姝挥了挥手。
盛云姝走了过来,将草药从背上卸下,阿旭将她的草药拿走了。
见她过来,雪衣利落的给她倒了杯茶,稳稳的将茶杯推给她:“渴了吧,这茶刚好没那么烫!”
盛云姝一口将茶水喝了,“累死我了!”
“你怎么天天往山上跑,都见不着你人影!”
“之前咱们开山之时,我看到山上有几味珍稀药材,就想过去采了,后来一上山才发现,药材特别多!明天还得去!”
雪衣悄咪咪问道:“对了,你跟你师傅怎么样了?”
盛云姝笑道:“和好了!他说确实有人拿走了你的手帕,只不过那人穿着夜行衣,他也不知道是谁,检查了我的东西没有丢,就没告诉我此事。”
“那你知道大概是什么时候被偷走的吗?”雪衣问道。
我这多灾多难的手帕哟!
盛云姝答道:“就是刚好我跟师傅吵架的前一天!八月二十三!”
雪衣点了点头,她打算给苏言说说,让小静楼的人去找,“对了,百香是你师姐还是师妹啊?”
“师妹。”盛云姝想起百香,有些失落。
雪衣猜测盛云姝已经知道了她们两个终会死一个。
盛云姝难过了会儿,说道:“师傅说,让我们两个自己争斗,他不干涉。”
“唉……这……”雪衣摇了摇头,她无可奈何。
这是他们圣手一脉流传已久的规矩,连苏言都办法的事,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除非能把他们身上的毒解了。
会下毒的人她倒是认识荀舟,但是解毒,她还真就没有熟人。
“对了,还有一事,我差点忘了,我中了彩鳞花的毒,就是东南边境那个,苍玄国!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能给我解毒?”雪衣热切看着她,非常期待她能说出“能解”这两个字!
可惜,愿望落空了。
盛云姝摇了摇头,“这毒我们没法解的,只能去苍玄国解毒。”
“唉……”雪衣重重叹了口气。
“唉……”盛云姝也重重叹了口气。
一对难姐难妹。
还都是中毒!
两人哀叹了一会儿,各自回房睡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雪衣天天怀里揣着小镜子,走哪照哪。
七天后,她脸上的疤痕统统消失了,皮肤完好如初!
犹如剥了壳的鸡蛋一样软嫩光滑。
看到最后一块结痂掉了之后,雪衣飞速奔向苏言的书房。
“苏言哥哥!”她推开门,扑进他怀里蹭啊蹭。
苏言抱着她,露出宠溺的笑,“现在好了吗?让我看看。”
“好了!”雪衣扬起小脸,嘟起嘴巴,努努嘴,再明显不过的暗示。
“那我要仔细检查一下,先从这里开始好了!”苏言笑着捏起她的下巴,贴上她的唇瓣。
两人一时间吻得难舍难分。
最后,虽然雪衣努力争取晚上睡一起,意料之中被苏言果断拒绝了。
拒绝的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干脆利落!
雪衣在心里嘤嘤嘤……
第二天一早,她拿出城西街尾的铺子地契来,还真就让她找着一间药材铺子,这下百香有地方给她白打工了!
左茗晏对此事不发一言,这百香明明是他最看重的弟子,发生此事却是这般态度,让人捉摸不透。
他不吱声,雪衣也懒得管。
她让十六跟着自己,带上百香去了药材铺子,叫千手堂。
她怕这女人坏心眼,乱给人抓药,故意坏她名声,于是,她把风楼的威名摆了出来,吓唬百香,又叫十方客栈的掌柜柳飞白没事多走动走动。
来到十方客栈时,这次她没戴面具,柳飞白看的眼睛都直了,随之而来就是一大堆流氓话脱口而出。
好在雪衣已经对他的流氓话百毒不侵了。
现在她脸上的伤已经好了,接下来,就是去奉兰城了却那一桩桩事情,之后,就得去苍玄国想办法给自己把毒解了。
总是提心吊胆的,生怕碰上绒烟花的花粉,这日子可真是太煎熬了!
将这铜锦城的事情都安顿好,又过了两天。
雪衣、十六和冀小海三人骑马前往奉兰城。
一路上三人白日赶路,晚上找地方扎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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