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祸道:“久闻灭妖师都是天纵奇才,能够在这般年龄达到九段人位,看来阁下也不是泛泛之辈,既然如此,何不就此离开?”
彷境道:“灭妖师的眼中从来没有认输,也不会向任何阻挡我灭妖道路的障碍妥协,虽然你是武学宗师,但我能感觉到你只是个纸老虎,应该晋入这层境界便已经用光了你的智慧吧?”
祝祸嗤笑道:“我自然是没有办法与你们这些朱天野的天纵之才相比,既然你非要与我将试试手,那我便用上全力来试试,说不定能够让你们有所惊喜。”
彷境淡然一笑,长剑已然再次握在手中。
这一场战斗将士交趾城中第一次九段人位武学宗师的交锋。
与此同时,交趾城外,已经有着许多兵马在暗中聚集,那密密麻麻地黑影包围着整座城池,但交趾城中却没有任何动静,羊塔风的哨探与卧华山的暗探都已经莫名失踪,只有第七幕似乎开始动弹了。
“楼主,庞路传来消息,为了保证秦王朝与第七幕组织的联系,他们通知我们早些离开,战火要蔓延到城内了。”浩立在门外,等候着常安的答复。
约莫半分钟之后,常安从屋内走出,瞥了一眼一脸惶恐的浩,道:“我知道了,赶紧去差人收拾东西吧,看来庞路早已经沟通了上层,不然也不用这么从容地发起这场战争,只是这交趾城,这会要遭殃了。”
浩道了声是,便转身离去,常安俯在栏杆前,自语道:“本来想让交趾城见证我晋升,没想到这座刚刚繁华起来的城池已经面临着毁灭,真是天意难测。不对,是人意难测,应该是那位皇子殿下的布局吧?真是好手段,凭一人之谋摆布整个王朝的气运,今后秦王朝便会真正的天下大乱了。”
“不过也好,乱世才有乱世英雄现身,不然一直这样处于破碎的边缘,迟早会被周遭的国家所吞灭,真正的强盛,应该是从废墟中涅槃而生的。如此天下都早有定计,倒是不需要我做什么了。”
“只是苦了卧华山,成为了战争的牺牲品;也可怜了羊塔风,这个好不容易重新建立了交趾城的人,看来也要再一次面临绝望了。这些自然也不是我能够改变的,我现在只是第七幕的一名楼主而已,当然仅仅只是目前。”
“姜鸣,你既然也在这座城中,看来也难免要遭受这场灾难,这便当做对你最后的考验了,若是你能够活下来,那旗战便有你的名字,这既是你的负担,也是你的劫难,看你如何论处吧!我,常安,也该换一个地方了!”
这日,千枫客栈所有核心人员,遁走,了无消息。
却说正当祝祸与彷境在中央祭坛交战的时候,林寒、姜鸣、周容度、周以卉已经趁机离去了,彷境似乎知道阻止不了,也便没有阻止,黑袍杀手慢慢撤退的时候,他便挥动了手中的长剑。
约莫走了十数分钟,穿过一些颇为隐蔽的居民区,周容度带着三人来到了一所旧宅之中,周容度对其颇为熟悉,看样子像是十里方圆的论道之地。
林寒搀扶着姜鸣坐下,看姜鸣模样有些痛苦,便将身上的玉如意递给了他,那森罗千幻杀中的细针中包含着一种一种能够致人麻痹的毒素,虽然没有什么致命的影响,但在短时间内让他难以运转力量,有着玉如意对毒素的天然克制作用,姜鸣便能够在短时间内将这种毒素逼出化解。
这时周以卉与周容度坐在一旁斟了两杯水,前者便来到了两人身前,道:“林寒公子,喝口水吧!等三姐他们回来,我们便再寻找其他安全的地方,劳烦两位暂且在这里坐一会。”
林寒没有客气,接过了水,一口饮尽,身体上的疲劳暂且缓解了些,他与九段人位的彷境一战,自然是费尽了力气。
周以卉望着林寒,目光微怯,道:“公子,家兄让我问一句,你伤势如何?”
林寒自然知道周以卉的女儿心思,便道:“我没事,不劳小姐担忧,周兄比我受伤更重。”
周容度听到这番对话,面容苦涩,俊朗的外貌此时显得颇为苍白无比,但是声音却更偏近女声:“卉儿,暂且过来吧,我还有一些事情与两位公子相谈。”
周以卉懂事得向后退到了周容度身边,默然无语。
周容度道:“告诉我,为什么要出手帮我?”
林寒淡然道:“仅仅只是一个想法,你信是不信?”
周容度道:“为了一个想法,便能够冒险与我们为伍,与裁决司灭妖师作对,你应该知道,现在天下都在第七幕的监控之中,按照裁决司的能力来说,想要找到出手的是谁,应该不是什么问题,你将整个卧华山带了进来,这种理由可无法说服我。”
林寒道:“其他人都不知道我做的事,我们在两个时辰之前才知道周家小姐的事情,的确全部都是我一人作出的决定,没有别的想法,只是为了你一人。”
周以卉听到这话,猛地昂起头来,道:“为了我?”
林寒尴尬一笑,道:“小姐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得到周兄的帮助很有作用,毕竟他是半步九段,在以后肯定会用得上。”
周以卉失望的“哦”了一声,便再次垂下了头。
周容度却抓住周以卉的手,当作安慰地看了周以卉一眼,道:“林兄,你这般说法我相信,将我当做盟友对付庞路,是条不错的道路。我的立场独立于秦王朝之外,身世清楚,目标也不是很难理解,不过你在担心我的那些信徒到底是怎样的教会,会不会真的牵扯秦王朝是不是?”
“这些你姑且可以放心,虽说我传播了十里方圆,但实际上只是用那残缺的教义来招收信徒,这这秦王朝内也只有我一人是十里方圆的人,可以说我是独立的教会,没有人可以号令我。”
“当初我误入山中,差些命丧野兽,幸得师父救我性命,并且传授我武艺道理,我才能够在短短几年间成就半步九段武道境界,再次回到交趾城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将我的仇人处理掉。”
林寒道:“你的仇人?或者是周家的仇人?应该是柳其敦吧,前些日子东部兵马大元帅来到交趾城,曾经在城外交趾道遇到了一场刺杀,据暗探传来的消息,便有着一名半步九段的杀手出现,那人便是你吧?”
“正是!”周容度沉声道:“往年三大家族把持交趾城,我周家便受柳家欺凌,若不是小妹常年病弱不能出去,怕是很有可能会被那几个纨绔子弟欺负。我当初差些丧命,便是柳家小儿柳开造成的,所以这仇我必报不可,三大家族覆灭,那时只有柳其敦一人活着,所以他必须死。”
看着周容度眼中的仇恨的欲望格外深沉,万般事情也都可以在这种解释中说清楚了,只是,周容度如今似乎没有别的目标了。
林寒道:“既然现在小姐已经营救,不知周兄有什么计划?现在令妹还是不能出面,估计你是想要离开交趾城了吧?”
周容度道:“正有此意,也不止是这种原因,家师当初之所以出手救我,便是想要我为他做些事情,我此番复仇回去,带着父亲与小妹,在家师面前,就算是裁决司也不敢暗有举动。”
林寒道:“如此甚好。”
周容度道:“这次的善缘暂且留下,以为若是两位有为难的地方,我周某人必定生死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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