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鸣曾记得常安说过,那是一个庞大的计划,乃是几个脉主联合起来通过的秘密计划,研究杀生丹制造傀儡,第七幕成员守口如瓶,尽管大多数楼级成员都知道,但是绝不会泄露出去,反而若是这名青年不是第七幕的人,又是如何知道这些消息的?
那青年犯困似地打了个哈欠,道:“我虽然不是第七幕的人,但是却知道很多东西,比如杀生丹,比如旗战,比如,怎么解决这种丹药的后遗症。”
姜鸣看向那青年突然凌厉起来的眼神,顿时慌张无措,试探道:“你真的愿意帮我们?”
青年笑道:“随便啦,心情好了自然就愿意了。话说,你这是打算将希望寄托在我身上?”
姜鸣吸了一口气,道:“没有,你不愿意帮忙那我们也不会强求,林寒走吧!”
“嗯?”
青年愕然道:“你这态度也太绝对了吧?你难道就不想请求我?”
姜鸣笑道:“你这是同意帮我们了?”
青年摇了摇头,道:“好吧好吧,就当是你请了我一顿饭、一场酒,我也就帮你一把,回头你只需要给我留一只烧鸡就行,什么东西都没有一顿实在。”
姜鸣眉头紧蹙,道:“我很难相信,你这般表现是只是为了一顿饭,要是你能治好他,别说一顿饭,就算是身上的钱都给你也没什么。”
青年大笑道:“我又不缺钱,说得好像我在混吃混喝一般。”
“不是吗?”姜鸣与林寒满脸黑线。
姜鸣有记起,上一次他也是没有钱,但是他说,他有元金。
即便是一些身拥上百万白银的富商,有可能也没有一两元金的蕴藏,因为元金与元银都属于中品金属,相同价值兑换几乎没有多少人会选择用元金来兑换白银,但是他却有着元金,这足以看出他的不凡之处。
青年道:“他,应该也是试验品,不过被中途打断了控制,所以还保留着一定的神智,这也表明他的确可以药物作用恢复以前正常人的形态,若是被操控时间太长,完全丧失了神智,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没有办法解救,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傀儡是已经死去的生灵。”
林寒道:“第七幕给了我们解药,但是并没有完全解决这种现状,只是让他脱离了之前的傀儡状态,现在更像是痴傻患者,许多医师都不知疗法。”
青年道:“第七幕拥有极深的底蕴,若是他们研究出来的禁药让随便几个医师就能克服,那还算什么第七幕?杀生丹乃是一种极为残酷的丹药,根本就没有解药,第七幕给你们的丹药应该只是抑制杀生丹与傀儡丹药力发作的丹药,不够能够让第七幕做到这一步,你们也是有极大的面子。”
姜鸣与林寒一怔,若不是林寒在旗战擂台上引动了厄难裙摆,让脉主伏槐现身给予特权,第七幕又怎会作出这般让步?
可,终究是第七幕之罪。
姜鸣问道:“难道你是个隐藏的医师?看上去不像,那些有名的医师可不像你这般作为。”
青年问道:“那你觉得那些医术超神的医师,应该怎样作为?或者说,你见过那些医师吗?”
姜鸣旋即一笑,道:“白发医廖之章算不算?”
青年沉默片刻,道:“倒是有些低估你的眼界了,既然见过朱天野的廖之章,那我自然是伪装不了,我也可以告诉你,我并不是医师,只是对这种药很熟悉而已。”
姜鸣道:“有多熟悉?”
青年道:“我如果说,我曾经吃过这种丹药,你信不信?”
姜鸣与林寒身躯一震,一时没有话接。
青年似是很满意两人的反应,大笑起来,道:“其实我有一种独特的丹药,可以清除杀生丹的副作用,而后只需要一名擅长针灸疗法的医师做几次排毒,自然能够让他恢复。”
姜鸣与林寒翘首以待,算是信服了这青年的话。
青年向怀中一探,便取出一个玉瓶,径直抛给了姜鸣,道:“此丹名为七星化雨丹,应该能够抵消你帮我结的账了。”
姜鸣敏锐地察觉到,在青年向怀中伸手的一刹那,俨然是有着场的动静,他若是没有猜测,他也有能够储物的空缠子。
能够拥有这种东西的人绝对不凡,即便是一些地位强者也不曾有,但是这名看上去邋遢的青年,竟然不止有着稀奇的丹药,还有这种贵重的空间之物,倒是让姜鸣再次震惊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离开了,欠你的我还清了。”
在姜鸣与林寒颔首的一刹那,青年的身影竟然是直接消失在了酒楼之中,姜鸣此时才明白,这人哪里是什么权贵子弟,分明就是一个神秘莫测的地位强者。
在青年离去之后,姜鸣与林寒没有立即将那七星化雨丹给罗湖服用,尽管从一些细节看来,那人并没有什么目的,但是为了稳妥起见,他们还是决定再找几个医师鉴定一下。
四下询问之间,有一个十一二岁的童子映入眼帘,正在那街道上采买着糕点,姜鸣远远望去,看了许久,觉得那童子模样实在眼熟,但实在想不出来究竟在哪里见过了,猛然想起要找医师的事情,脑子顿时就畅通了。
“是晏蹇台大夫的药童,应该是了,过了一年多看上去长大了一些,但是面貌还是没有变。”姜鸣惊呼出声。
林寒蹙起了眉头,道:“什么?你认识那个童子?”
姜鸣颇为激动,道:“那个药童在这里,那就是说晏大夫也在这里,你记得吗?见鹤堂的晏蹇台大夫?”
林寒摇了摇头,思索许久,道:“是寒武关的见鹤堂?”
姜鸣连忙走过去,那童子反应也是极为敏锐,转过头来,道:“你是谁?想要干什么?”
姜鸣道:“我要找你家先生,就是晏蹇台大夫,晏大夫是不是在这里?我一年前去过见鹤堂,晏大夫治疗过我的朋友的,你有没有印象?”
药童摸着脑袋思索了许久,才道:“忘了,不过既然是找先生的,随我去就好了,等我采买完糕点,我带你们去。”
姜鸣无奈,只好等着药童忙碌完,买了许多货物之后,便朝着少安城北走去,一口气走了一个多时辰,要不是周围的景物都没有重复,他们都以为这药童带错路了。心中暗道了一声“好脚力”,姜鸣与林寒终于来到了一个巷子之中。
姜鸣问道:“晏蹇台大夫是何时搬到这里的?”
药童答道:“去年五月底,先生说在寒武关实在没人治病,所以也就没有了收入,只好换了个地方经营医馆,但是在这少安城也都大半年,仍然没有几个来看病的,先生说过些时候打算再找个地方。”
姜鸣道:“怎么会?晏蹇台大夫的医术不是很高明的吗?只要治好一两个病人,应该就会十里八乡地传扬出去,怎么还会到无人可医的地步?”
药童苦着脸道:“先生医术自然很好,但是脾气怪了些,若是心情不好,不管是谁来都不医治。而且我们收取的医药费也是比一般医师高很多,先生说这是随缘之道,言下之意就是不愿意接受这种条件的就不必来,久而久之也就没有前来了。”
姜鸣与林寒愕然无语,姜鸣又想起晏蹇台曾经说过“你是我地一百位病人,只需交纳医药费就行了”,原来他与申夷忧还是占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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