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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55:Funèbre(船棺)(2 / 2)

「原来你被送去了龙牙星,这些老子怎可能知道呢?好吧,是我有些激动了。那么完美丈夫,往后你有什么打算?继续为他们卖命么?」他楞了楞,回身替我点燃雪茄,问。

「是,并且将生生世世!因为老娘的命根与此同时也被他们捏住了,我不作践自己就换不回她的尸身。别跟我假仁假义,你就是他们一伙的,没准趁我不在你还猥褻过迪姐,不然你为何那么激动?你俩年纪相仿,你也喜欢她,是吗?」我再也控製不住情绪,哽咽道:「在她痛殴勿忘我之后,我感到很恐惧,那种发泄完全是冲着我来的,充满着威胁的意味。老实说离开派恩维尔踏上佐治亚的征途,我有种小鸟出笼无拘无束的感觉,本以为了无牵掛,原来不是这样,思念会像空气无时不刻叫我记起她,并冷冷地熬到天亮啊。」

他什么话都没说,就这样一边听着的哭诉,一边默默抽烟。继续走出百多步后,发泄尽兴的我问他为何在龙口底下?既然已被步击之影轰走,难道不该回集运站老老实实坐冷板凳么?

「明面上他们将我打发了,实际却又给老子下了道命令,就是监视紫眼狐貍。底下打得热火朝天的用意,是想吸引火力,让郁金香小分队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配合攻打另一处道场的世界之子们实施偷袭。结果紫眼狐貍不出我意料,她换了套皮术,尾随大兵一同闯进洞来。我追赶不及,等下到这里,郁金香的人已死了几个。」他摆弄着腰间工具包,问:「你打算找上大兵,借助他们的通讯器材将消息发送出去,是吗?太可笑了。」

「怎么说?发条讯息有这么难吗?」我快步追上他,问:「大长老被擒这事还不够大么?」

「这当然是件头等大事,但郁金香的联络器材都是内部频段,只能传达给自己的座狼啊。而且别忘了,他们的本质是自由宪兵,与我们是两个系统,彼此心照不宣,你这么做等同泄露情报,不是给自己多找一条死罪吗?好吧,退一万步讲,他们如你所愿,但消息也传不到步击之影的耳中,因为管家们直接听命于法庭。在龙牙星与你对话,哪是她富有同情心?管家的一言一行全都受人约束,这就是拒绝与你返金线勾连的原因。」巨汉听后连连摆手,低语道:「所以你真正该找的,是深蓝。前不久我远远瞧见两只公羊,被你一搅跟丢了。」

「我的天哪,这不就是官僚主义啊,难怪你们每回出击败多胜少。」我朝远处层层叠叠的水洞扫了一眼,问:「你是说拉多克剃刀和礼貌者也在这里?」

「是的,不过俩人神色慌张,似乎正在激辩着什么。这套僵化的官僚体系存在已久,在过去三大世界为了彼此利益,时常大打出手。只有当出现一个真正敌人,才会精诚合作,这或许就是管家提到的大巨变。深蓝由决策层指派,信息匯总后会发出简报,各部人马才能接收得到。」裘萨克冲我一挥手,道:「所以别去管大兵的闲事,咱们忙自己的才是,由今天起我不会再对你兇声恶气,因为你已是一无所有。加快脚步,设法与他们聚拢才是正道。」

午后三点,肆虐多日的大雨如同便厕前抖裤襠的老汉,将最后几滴雨露下完,天气开始转晴。一轮久违的红日懒洋洋爬出乌云,阳光便丝丝缕缕洒落下来,让苍茫的人与物变得生动。丘下群贼与圣维塔莱们,似乎也在等待这个时机,当银杏树稍被金黄点缀,便迫不及待吹响号角,新一轮强攻再度展开。矗立在角碉前的四人,也同时化为蔽天的黑色洪流,无情地正面迎击,只见一波黑帮和红骷髏应声倒下,替代而来的是背后更多人马蜂拥而上。

锐将与轮椅男站在人后,冷冷註视着一切,他们已敏锐地领悟出,这群豪横雇主根本不在乎死伤,也不讲究谁亲谁疏。他们为这件破事已丧亡了十几人,也算是做足了本份。

浓烈的血腥气促使每个人血脉喷张,当瞧见自己的帮派成员丧命,箭鏃,锅子党、利维坦以及剁头党等十余个小团伙陷入了疯狂,愈加不肯罢手,纷纷从郁金香怀中夺过水炮,一马当先冲在最前。起初他们对付夜弓鸟很得心应手,死神般的怪人化为粉屑般更小的虫群,一时之间挡住了群贼。然而死者穿膛破肚的惨状非但没能吓阻眾人,反倒激发起无穷怒火。一时间,鸦片膏般的粘稠物,气胶弹以及各种红霰横飞,楞是将之倒逼了回去。

眨眼间,四个罩袍怪人被杀到只剩一个,这只老妖见大势已去,不论如何也扛不住铁血洪流,便将目光盯上了艾布拉姆斯,它赚足最后一股劲,窜进了坦克炮膛,通过隔离舱,重型发动机层层障碍,最终破进m1a1内环驾驶舱,将里头三名乘员穿耳绞杀干凈,终于撞上瓦砾堆,横在角碉前彻底熄火了。整条坡道上布满沥青般的紫色皮脂,完全遮盖住底下红土。赶来增援的塑骨云鱸无一生还,连同最早毙命的两只辉光,全部葬身在前沿阻击战中。

当走到这一步,围山黑帮纷纷接到通知,有人正在集运站前公开撒币,群贼在老大们的带领下,呼啦啦散去大半。步击之影与门徒解散完群贼后,开始亮出自己真正的精锐,全副武装的世界之子和郁金香,换装好新的弹匣和枪械,搭坐改装垃圾车和牵引车预备登山。

与此同时,在巨汉的引导下,我也终于找到了两只公羊,他们正停在一段树桩子前举棋不定。分别半日又再度重逢,现场好像只有我一人喜出望外,他俩情绪却很稳定。我忙将大长老被囚之事说与他们知道,几番周折才将消息发送出去。一切恰如我所料,丘下之人连药店老板的影子都没撞见,他多半是走半道,被眼前惨烈一幕给吓阻又退走了。步击之影的管家们大梦初醒,忙喝止住进攻势头,又重新走回蓬帐与圣维塔莱商议,等待下一步进展。

「你们接着打算上哪?这段树桩子又是什么?」我长吁一口气,攀着琴弦的肩头问。

「我听说强攻百花金坛十分成功,大部鱸形虫已被杀退击走,原打算尾随郁金香过去与那头下来的人匯合,并将几个疑点报告给月影,大致就是如此。」他示意我们别围聚在此,向着其他水洞进发,整个人却显得无精打采,一问才知要求被决策层否决了。

「那不是好事吗?他们不要求你们接战,只是在此待命,这种天大好事别人想盼还盼不来。」裘萨克推了拉多克剃刀一把,问:「听着,完美丈夫正在追踪一个人,你俩是否撞见有个圣维塔莱装束的女子?她就是你们总会提起的泅水之星,那泼妇现在跑哪去了?」

「一刻鐘前追着香橙姐妹往龙磐方向跑了,我俩知道她是奥莱莉,没事招惹她干嘛?」

「那个不是香橙,真正的她在前几轮炮击中被轰死在角碉破楼里,你们所见的那个女人其实是勿忘我,受药店老板误导我原以为她是个领队,实际她正在忙私活。」我无不遗憾地耸耸肩,叹道:「奥莱莉还是勿忘我,都在找同一个人,那就是杏子,不论谁得手,她都能确保安全。事到如今我还有更重要的事,那就是范胖几个被人拿了,天竺菊也在那里。更要命的是,我必须去见一见康斯坦丁,可问题是该如何当着眾人的面闯入泛渣之井呢?」

「醉蝶花,别说的那么含蓄,其实你已是心急火燎,想从咱俩身上打主意,对吗?」琴弦将手一摊,苦笑道:「可惜,这种事也许只有獍行办得成,咱俩无能为力。」

「那你呢?你不是有一盒子麻雀吗?看看能为我分摊些什么。」我推了推拳王,问:「山铜矿井大战时,你不是耍过帷鳶吗?试着再放一次迷幻气雾,给我创造机会。」

「那时应付的是单只杀手狼鱝,而今道场有几十号人,怎能起作用?而且我的工作是盯梢紫眼狐貍,真是一团糟。誒?我是不是太给你脸了,完美丈夫?因为dixie的缘故我保证不再喷你,你倒好,拿上鸡毛当令剑,对老子呼喝起来了?」拳王朝远处黑暗尽头扫了一眼,又说:「算了,反正她最终还得打此地出来,我权且陪你过去看看,你俩也一块儿跟上。」

我与巨汉并肩走了十步,一回头见俩人仍泥塑木雕般站在原地,便问他们这是怎么了。

「嗐,许多事都没有头绪,起先咱俩正在议论这些,要不要往道场回去,并没拿定主意。算了,还是陪你俩走几步路吧。」拉多克剃刀往我蜂腰一搂,笑了:「没想到你与吕库古小姐一样,身子热得像个火炉。还记得刚才大家路过的那口船棺吗?那才是问题之所在呢。」

「这是口船棺?我还以为就是普通的老树桩子,难道开出的阴花有毒么?」我往那个方向探头探脑,便打算过去细究,然而却被礼貌者又揪了回来。他俩似乎对它很忌惮,并说即便去看,我也看不出毛病。见他们神神秘秘,我不由狐疑起来,问:「既然感到危险,你俩干嘛又爬进棺内躲藏?因为它的缘故,才让你们得以幸免被人头马擒下,不是吗?」

「这的确是事实,最初我俩以为是铁妆壁花搅乱了地形,当躲进船棺后不免暗暗叫苦,老妖大概率就是由里头出来的,这不是送羊入虎口么?岂料它很快出现在另一头,将死胖子和墨西哥人拿了去,尽管他们也同样用铁妆壁花做了道环,但依旧被破了。」礼貌者点起支烟,重申道:「换言之,铁布利希的伎俩对它无效,先记住这个点。」

「嗯,老妖也许觉得够交差了,于是便放过了你们,然后呢?」拳王颇不耐烦地问。

「这么想当然也没毛病,但还有一种可能,浮阴木令咱俩变得臭不可闻,促使老妖感到就像伸手掏粪无比厌腻,于是扬长而去。可这种假设怎可能成立呢?倘若它是由船棺出来,又岂会在意气味?因此我俩又重新折了回去,对它细细研究一番。」拉多克剃刀手指远处污泥池子边的一堆无头尸,说:「紧跟着,郁金香们又闯了进来,在那里惨遭袭击。」

「你是说人头马躲在暗处偷袭了军人?抑或是人头马不止一只?」我听得心急火燎,朝他狠狠踢了一脚,叫道:「拜托,现在救人如救火,不是过去咱们躲在仙境时那么闲暇,你直接将答案道明不就完了?非要让大家猜谜,多耽误事?」

「这就是起先我要你们记住的那个点啊,人头马没有孪生兄弟,只有一只。不过它已拖着胖子和帕科离去,那是谁袭击了佣兵?有条身影忽然打树洞出来,速度快到根本看不清,眨眼间便摘去五个人的脑袋。我俩生怕被盯上,不敢凑得太近,只能躲得远远窥视。兵士们的射放灯摔落在地,强光打在洞壁上,显露出那东西的影子。它抓起一颗颗脑袋在身上比划,似乎想看看哪颗更适合自己,最后将它们吞下了肚。而这东西,比起人头马恐怖得多,因为它长着颗怪脑袋,或者说没有脑袋!」琴弦依旧感到阵阵战栗,道:「然后它瞎转了一圈,又像阵风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单以行为来看,似乎没有智商,也毫无目的性,只懂得杀戮。」

恰在此时,各条蜿蜒曲折的树洞内外传来怪音,我听得毛骨悚然,便抱着脑袋随他们乱窜,直至回到冰川地带,怪叫声才被远远甩在脑后,眾人方才安下心来。拳王将余下的weed分发眾人,要两只公羊把话说完。老实说他们觉得含意讲到位了,而我俩依旧毫无概念。

「在躲避它袭扰的那段时间,我俩逗留在船棺附近,进一步观察之下,这才觉出它不是被人特意摆在那里的,而是从顶端狭缝中摔落下来,因为船棺四周都捆着粗大锁链,其中的一头就吊在半空之中。这不啻说明,在龙口上方有个输导的空穴,浮阴木棺原本通过滑轮是要被运去龙磐那头,可在中途受到冲击,那条黑影或许才是挣脱出来的葬主。」礼貌者不住打着哆嗦,手脚冻得通红,颤声道:「因此我和剃刀在盘算,人头马舍了我等而去,没准并不是嫌气味太冲,而是惧怕船棺本身,那条黑影是它也不敢招惹的主,懂了吗?」

「我有些理出头绪了,完美丈夫。公羊们的意思是指,船棺原本是派运输去另一处道场镇压红骷髏强攻之用的,可却在中途出了意外,导致它没有抵达要害位置。因这个疏漏,联合军团才得以大破龙磐。」巨汉一把拧住我的手,向着鹿血滩方向狂奔,叫道:「那么一来,百花金坛的残兵都会向女神峰聚拢,咱们继续逗留在此,那根本是在找死!」

「等等,你们这是上哪?」拉多克跟在身后边跑边叫:「咱俩的话说得还不够明白么?你怎知那只怪脑袋老妖不会等在附近偷袭咱们?它是没有智商,且来去无踪!」

「无妨,靠帷鳶探路,将风险降到最低。」裘萨克说完,从工具包里掏出月饼盒子,啟开后释出一只伯劳小鸟,忽然双目放光,问:「誒?我忽然来了个灵感。」

跟着他问公羊要来纸和笔,开始比划起来。按照我的说辞,月垄圆屋的喷口与泛渣之井相连,只是裂缝过于狭窄,以人的体格过不去,所以康斯坦丁才需化为虫豸由那里下穴。可伯劳鸟不也很细小,人过不去它却能通过。何不借由喷口先打探一番,摸清虫子女人究竟被关在哪间牢室呢?这么一来,哪怕硬闯道场,才不至于下到盐井后手忙脚乱。

「主意虽好,但你如何判断不是圈套?」拉多克剃刀背起手,大踏步来到跟前,问:「这个大长老混得有点惨,被自己人关了起来,这种鬼话但凡有脑子的人都得过一遍。有没有一种可能?药店老板已被招安,虫子女人给他出了这么个餿主意,更方便拿下你和天竺菊?」

「这一点,倒不是剃刀危言耸听,我也有同样忌惮。话说回来,药店老板虽很垂涎你的肉体,但他与虫子女人才是正牌情侣关系。外加此人耳根子软,又是非不分毫无决断力,很可能就是预先铺设的一条毒计呢。」礼貌者也是同样紧锁眉关,继续分析说:「你早就被这无穷的破事搞得焦头烂额,身心疲惫且烦躁异常,受到他的鼓噪后,不免会冒冒失失去闯,要不是咱俩头脑清晰,此刻你多半已被她们拿下了。」

「呸,简直是血口喷人,无中生有,我看你俩不该当军医,去当悬疑作家更合适些!」身旁的怪风与此同时呼啸起来,个中夹杂着一股怨怒,它们匯聚到夹壁深处,在洞底显出粗短身躯,布雷德利探出半个脑袋,恼道:「我已听了许久,再不发声就完蛋了。你们正是欺醉蝶花年轻,我给她灌些鸡汤,你给她讲个阴谋段子,最后将我歪曲成声名狼藉的骗子。」

「原来你始终徘徊在边上。」我朝前方指了指,问:「为什么不与底下的人接洽?倘若我没找到他俩,那现在的女神峰已化为了一片白地。」

「我根本冲不出去啊,七名从月垄圆屋过来的塑骨已全被杀光,另外他们有侦测器,只要靠近就会被袭击。」布雷德利将手一摊,反问道:「你不也没干正事?又是怎么答应我的?」

「这个猥琐的家伙,就是药店老板么?」巨汉扫了他一眼,问:「你如何来证明自己?」

「我,我什么都证明不了啊。」男子抱着大白pi股,飞快窜到另一头,快速穿戴好防疫服,踱步出来说:「思来想去,还是这个大汉的主意最靠谱,咱们往圆屋走一遭,我跟随小鸟一块上去。究竟是不是阴谋,就听听康斯坦丁怎么说,你们自行判断好了。」

「不,你给老子待着,并保持在眾人视线内。谁知道你化身鹡鸰是去通风报信还是引导小鸟,要不你就自己动脑筋。」裘萨克推着我双肩往鹿血滩而去,低语道:「不论是真是假,都必须走一遭,别让步击之影等得失去耐心,这份答卷越早给到越好说话。」

巨汉话还没说完,地根深处传来铺天盖地的扑腾声,它们空灵且庞大,既像是鸟又像是蝙蝠,乌泱泱一大片很快掠过污泥池子,正密集且有序地席卷而来。这是龙磐退下来的溃兵,正追着几条失魂落魄的身影不舍。见到这一幕,所有人吓得面色煞白,什么计划、什么预判全丢到九霄云外,慌不择路地撒开丫子狂奔。眼见那几人与飞鸟间的距离越缩越短,她们中的一个被扑倒,立即被这股黑色洪流吞没,此人死不甘心,临了拉响了身上各种特製弹,将整座水洞化为烈焰和臭雾的地狱,稍稍阻挡住追兵的脚步。

「紫眼狐貍?杏子?」三人在眼前一晃而过,已疲惫地开不了口,气色最衰的那个正是流里流气的少女,她被勿忘我拽着腕子没命奔逃,跟在背后的是泅水之星,也是同样灰头土脸。很快,群鸟踏过焦尸迎头赶上,药店老板见无路可走,吓得再度化为尘埃消失在空气里,我等几人已开始爬坡,速度明显慢了下来,便索性收停脚步,聚拢一圈打算困兽斗。

「快走啊,难道叫我白费心机么?」四周来来回回响彻布雷德利的高呼,灰尘般的蚊虫逐渐显露出形体,它们在与夜弓鸟接战的同一刻,忽然化为无计其数火山礁巖般的颗粒,挡在土墩前形成一道防线,并逐渐将我等包裹起来。飞鸟、马面蛾以及水晶虫竭力想要鉆透,然一经触碰,这些颗粒便蔓出无数恶臭浓痰,将每一道缝隙填得满满。几番扑腾后它们见战果全无,纷纷窜入龙口下十余处破墟,呼啸退去。

「这就是苍露鹡鸰的真实实力!」眾人见到这一幕,方才恍然大悟。

「没错,苍露鹡鸰是最厉害的鱸形虫,散形后能幻化为万物,不局限在夜弓鸟,马面蛾以及水晶虫这些单一选项,更不需要整备与休憩。」收了神通的男子忙不迭抓起地上塑料布遮羞,边跑边叫:「所以才要你将鏤金刀给康斯坦丁送去,有了她的协助,才能逃出生天啊。」

9:44

亡者之路前传白银之翼词根解释:

塑骨云鱸:进攻性的藠蟎。献祭铁器:

铁盆。

座狼:自由宪兵的头目称谓。

帕科:墨西哥人,战死。

单曲名:

leg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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