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义问便先撩开曹咏,转而审问那两个油贩子。
厉声问道:“你二人犯了甚事?从实招来!”
见问,那二人浑身直打哆嗦,只一个劲的偷看曹咏,却不回话。
再看曹咏,却翘着二郎腿,将脸扭转过去,并不理睬这二人。
观这三人状况,叶义问觉得有些蹊跷,且不作声,只给徐孔目递眼色。
那徐孔目见叶义问向自己递眼色,心中即明白,遂扯过一条鞭子,照着那二人身上一顿猛抽。
他边抽边骂:“直娘贼,大人问你话呢!耳朵里长驴毛啦?听不到?”
只见那二人疼的满地打滚,口中叫唤道:“曹大人救我呀!曹大人救我呀!”
见油贩子向自己讨救,那曹咏十分不悦,只绷着脸,也不言语,更不接话。
叶义问一直在旁观望,已看出了其中门道。
心说若想破此案,必得着落在这两个油贩子身上。
于是他便故意对曹咏道:“看来你们认识啊!曹大人如何识得这些个油贩子?”
“下……下官怎会识……识得这些腌臜货?”曹咏支支吾吾的说道,将头扭了过去,故意不看那二人。
那油贩子听他如此说,便恼了,大声叫唤道:“好你个姓曹的狗官,翻脸就不认人,昨夜在醉香楼还称兄道弟的,今日倒装作不认识俺们了?”
闻言,曹咏迅速从椅子上站起,指着油贩子:“你……你胡说!本官何曾与……与你等……”
他本想说何曾与那二人去过醉香楼,又觉不妥,只因他才从醉香楼出来,众人有目其睹。
便支吾几句,坐下不说了。
叶义问从中听出了端倪,便佯装对油贩子发怒。
只见他将桌子一拍道:“大胆!本官尚未问你等走私之事,你倒在此咆哮公堂,谩骂朝廷命宫!来呀!大刑侍候!”
几个衙役应诺,将那二人按倒便打。
只见水火棍起落之间,打在二人身上发出了“邦邦邦”的响声,着实是令人心惊肉跳。
只几下那两个油贩子即被打的皮开肉绽,爹呀妈呀的直叫唤。
曹咏在旁看的心惊胆战的,不停用手帕擦拭脸上的冷汗。
叶义问在旁偷偷观察,却不作声,见到曹咏那惊恐的表情,只在心中暗自偷笑。
一个油贩子实在忍受不了如此酷刑,便大喊道:“大人饶命,小的全招!”
见油贩子要招,叶义问便摆手叫停,衙役们才停了下。
只见那二人软趴趴的趴在地上直啍哼,几近要死掉。
半晌,方抬起头,一双恶目瞪着
若不是你说一切包在你身上,我兄弟二人岂敢将军供猛火油给你?”
“你……你等找死!本……本官何曾见过你等?又何曾说……说过这些话?”
曹咏头上已分明开始冒汗了,咆哮道:“叶大人,快……快杀了这两个腌……腌臜货!”
叶义问并不接他话茬,厉声对那两个油贩子道:“大胆!你二人难道不知诬陷朝廷命官是要杀头的吗?”
一个油贩子梗着脖子道:“啍!大不了一死!能怎地?他姓曹的既然不仁,也就别怪我兄弟二人不义了!”
“你……你想怎样?”曹咏急眼了。
他突然从椅子上跳起,夺过兵丁手中的刀就要砍这油贩子。
徐孔目眼疾手快,一把夺下刀,将他推到了一边。
那曹咏一只手指着那两个油贩子,怒目而视,嘴角抽动着,却说不出一句话。
叶义问并不言声,只自顾自的低头饮茶,且冷眼看曹咏演戏。
那两个油贩子见曹咏下此死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要来个鱼死网破。
只见一个油贩子对叶义问道:“大人,小的这里有他姓曹的亲笔写的书信一封,请大人验看!”
说着,那油贩子挺起胸膛,说道:“小人上衣口袋中有书信。”
叶义问向徐孔目一递眼色,那徐孔目即上前扯住那油贩子衣服便搜,果真搜出一封信来,呈给叶义问。
见状,曹咏吓的双腿一软,瘫坐在椅子上,用衣袖不停的擦头上的汗。
叶义问展开信一看,果然是曹咏本人落款的亲笔信。
在信中,曹咏说让两个油贩子从军供油中弄出五桶猛火油卖给齐万盛,日后若有事全由他处置云云。
看完后,叶义问向曹咏扬了扬手中的书信道:“曹大人,你还有甚话好说?”
“这……这是误会!”曹咏吓的直哆嗦。
“来人!将曹咏拿下!”叶义问厉声道。
衙役们应诺,将那曹咏摁在地上捆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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