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路云、何氏、路草儿、路清风、春草在一起谈论去薛府随礼的事。
薛虎和秋草结婚,去不去随礼?
薛虎和秋草的婚礼,比路草儿和路清风的婚礼晚一天。
路云、何氏不想去薛府随礼。
因为薛虎太坏了。
再说,我们这里也结婚,你不来给我们随礼,我们凭什么给你随礼?
路云不想去薛府随礼还有原因。
路云心说:我刚从牢狱里出来,我有什么脸面见人?虽然我知道我是冤枉的,别人也知道我是愿望的吗?我进了牢狱,在一些人的眼里我就不是好人。好人能进牢狱吗?我从牢狱里出来,我没脸见人。
想起那些,路云更恨薛虎:薛虎不但肉体上伤害了我,在牢狱毒打我,在精神上也伤害了我,诬陷我不是好人,毁坏我的名誉。
再说,路云在牢狱里受了伤,他也行动不便。
路草儿不这么认为。
路草儿说:“薛虎虽然不好,可秋草是好的,没有秋草,爹娘不能获得自由,看秋草,我们得去。”
路草儿还说:
“不去薛府随礼,也许会伤害到整个路庄。
薛虎是心胸狭窄的人。
在别人眼里,他结婚不去随礼没什么,去是人情,不去是本分。
在薛虎眼里不同,在薛虎眼里,他结婚你随礼,是应当之分。
爹是一个普通人还差点,爹是路庄庄头。
别庄的庄头都去薛府随礼,唯有爹不去,薛虎会对爹有看法,乃至对路庄有看法,因此伤害到路庄,岂不是我们的罪过?”
路云说:“我还是不能去,我进过牢狱,这时候有些人用白眼珠看我,我不愿意见人。”
路草儿是女孩,路草儿也不便去。
路清风说:“我去吧。”
路云说:“好。”
——
路清风去薛府随礼。
晚上。
路清风来到薛府。
路清风一看:来随礼的人很多。
路清风见,来随礼的人一个挨一个记帐,记完帐后有专人领着去相应的酒席。
一段时间后,挨到路清风了。
路清风拿出二百文钱。
路清风说:“给我记上吧。”
记账的问:“叫什么名字?”
“路清风。”
记账的不认识路清风,也不知路清风是路云的女婿。
记账的见路清风这么年轻,他就想多问路清风几句。
因为来这里随礼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都是四、五十以上岁的,很少有二十来岁的孩子。
记账的问:“你爹是谁,你爹怎么没来?”
路清风说:“我爹早不在了,我是代表我岳父来的,我岳父是路庄庄头路云,我岳父身体不好,他老人家来不了。”
记账的一听眼前人是路云的女婿,他脸顿时沉下来了。
记账的跟狗一样,主人看谁顺眼,他就冲谁摇尾巴,主人看谁不顺眼,他冲谁“汪汪”。
记账的听说过路云的事。
记账的知道,主人薛虎不喜欢路云。
主人薛虎不喜欢路云,他就想对路云的女婿路草儿“汪汪”两句。
记账的心说:薛虎不喜欢路云,我要是对路云的女婿客客气气,薛虎也会不喜欢我。
记账的一下子把脸绷起来了。
记账的说到:“什么?你岳父身体不好来不了?你岳父怎么身体不好?你岳父做了坏事抓进牢狱,被人家打的吧?”
路清风一听就火了。
路清风最烦别人这么说。
但是,路清风还是压了压火。
路草儿心说:我是来随礼的,我不是来惹事的,我别搭理他。
路清风说:“我岳父是冤枉的。”
“什么你岳父是冤枉的,好人能进牢狱吗?”
这时旁边有个人出来打圆场。
旁边那个人心说:大喜的日子别闹得不愉快。
旁边那个人说:“行了。行了。都少说几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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