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知道你哥哥叫什么吗?你哥哥叫——”
“啊!我不听我不听,我没有问——”
看雨荷想捂着脑袋却捂不到,只能低声吼叫的模样,夏冰儿也好想抬手,她想捏捏雨荷的脸蛋。
“是我自己告诉你的,到时候你跟他提要求,他会答应的。”
“咦?对哦,冰儿姐姐你快说哥哥叫什么。”
“杨风青。”
“杨风青?这名字怎么感觉有些熟悉?我是在哪里听到过呢?”
雨荷的眼睛咕噜咕噜转个不停。
“可能是在你父亲那里吧,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父亲应该说的是杨风青死了。”
“对对,就是这么一句话。唉——不对啊,冰儿姐姐你到底在说什么呢?”
“你哥哥就是你父亲口中的杨风青,不过他还没有死。而杨月儿呢,就是你哥哥爷爷和母亲的养女,也就是她原本就是你哥哥的妹妹。月儿知道自己的哥哥叫杨风青,但不知道你哥哥叫什么,所以她离开是为了去找她的风青哥哥,也就是你哥哥。”
“啊?!我的脑袋好痛——”
“哈哈——你只需要记住你哥哥和月儿原来就是兄妹就行了。”
“唔——这么说来,嘻嘻——”
雨荷眼睛里的神色夏冰儿完全看得懂,虽然很不明白雨荷这么小的年纪就懂得了她在这个年纪完全不懂的事,不过如今她顺其自然了。
雨荷继续看着信。
“嗯?哥哥的外祖母不在了?唔——好想哥哥啊,我以为他会现在就回来呢。对了,冰儿姐姐你不是说哥哥和父亲母亲他们是去帮我们寻找解药了吗?为什么哥哥还在光武?”
“我们睡着的时候他又跑回去的,过些天他就带着解药回来了。”
“好吧,回来都不知道将我们摇醒,哼!”
冰儿悄悄舒口气,还好杨风青写的信里没有与她说的话有矛盾的地方。
“再好好睡一觉吧,说不定醒来的时候就见到你哥哥了,到时候你就可以跟他提心愿了。”
雨荷眼睛发亮,飞快点头。
“嗯嗯,到时候我——嘻嘻——”
......
驰原城在琴川的中东部,而岷淄江在琴川内的河段位于中西部,登堡城距离驰原的距离与杨城到驰原的距离相差无几。
在登堡城被进攻的第一时间,琴川将仅剩十万将士的八万派入登堡城下游二百里的城池——镇迁坝。
之所以宁愿放弃本州防守而如此,实在是逼不得已。
镇迁坝再往下三十余里就进入临河州,而都城临河距离两州边界不过七十余里。
被常山军攻占的登堡城距离临河城,拢共就三百余里。
三百余里,陆地上的骑兵换乘坐骑不停歇都只需要一日,更何况水路?
朝出而暮达矣。
镇迁坝的守军名为北宫英杰,自从进入镇迁坝,他便留一部分将士警戒,另一部分将士则不停歇在河里和岸上筑起一道又一道防线。
他们先是在瑟瑟发抖中急行军整整一夜,现在又站在城墙上警戒。
很多将士的身体不停摇摆,眼皮在不断地眨动。
还好上游一直没有常山军下来,不然就这副模样,真怕临河城最后一道防线被一触即溃。
常山军虽没有下来,但从琴川各城却传来了密集如蝗虫的求救信。
城主府议事殿,北宫英杰坐在城主座上,四下有数十名将领。
“将军——根据传来的战报,常山军前锋一夜之间前行两百余里,势如破竹攻下了武清城。按照这速度,明日清晨就将到达驰原啊!”
“驰原城内只剩最后的两万将士,若常山军攻城,仅凭那两万将士,万不可能守城,我们该怎么办?”
“朝廷的援军还未到来,看来朝廷是不顾我们的死活了,要末将说——”
“住嘴!朝廷已派来信使,各州的大军正往琴川赶来!就算你们不相信朝廷,刺史亲率二十万大军已从西怀挥军而回,我们只需要坚守三日,攻守之势将完全改变!”
“可是——”
“可是三日时间,驰原城就算全城皆兵也不可能抵挡常山军!”
“若他们抵抗到底,常山军到时定然会屠城;若他们举城投降,常山以我们所有人的老小相要挟,我们又该怎么办?”
所有将领皆是满脸忧愁,北宫英杰看到这情形,也是皱起了眉头。
剩余的十万将士都是驰原城和附近的将士,他们的亲人都在驰原城和附近,倘若发生这么一件事,他几乎不用思考就知道会怎么样。
“放心吧,我们北宫家倒是会身先士卒,就算是死——我们北宫家的人也会死在前面!”
下方的将领听北宫英杰如此决然,只得默不作声。
“报——渝州五万大军赶到!”
“哈哈哈——本将军之前说什么来着?随本将军去迎接渝州友军!”
“遵命!”
北宫迎接与邵擎苍和充飞翰的年纪相仿,再加上渝州和琴川以前的关系,三人也是老相识了。
虽然多年没有更多交流,但老友不管多久不见,再见之时都还是会感到一阵轻松和由衷的开心。
“哈哈哈——我还在好奇是谁来得这么快,原来是你们两个老家伙!”
“除了我们舍不得看你那么早死,还有谁那么关心你!”
“常山军呢?”
“常山军暂时没有下来,他们正往驰原方向进攻。”
充飞翰一如既往地抚摸胡子,陷入了沉思。
“驰原有多少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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