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孩子都怕极了,却还颤抖着挡在奄奄一息的女人周围。
一刃瑕不留情面地走近过来,双手排开他们,冷漠地睥睨着她:我比你强,我能杀你,这就是我的道。
你要多管闲事,我不管你。但如果你以为我的道是像倾凤曲那样多愁善感、慈悲为怀,那你求错人了。
一刃瑕蹲下来,掐起她的下巴,冰冷的眼眸多年未变,始终如一都是那样极致的冷酷:云镜生,你的道我不了解,但你的命要到此为止了。
一把剑从他的身后袭来,一刃瑕头也不回,反手一钩,便刺穿了长老羸弱的身体。
脏腑稀稀拉拉涌了出来,鲜血喷流如注,孩子们的啼哭穿彻云霄,云镜生同样睁大了眼:前辈!
那把老剑有所残缺,却擦得锃亮如新。
在云镜生赶来之前,耄耋之年的长老一直像一座大山一般,坚定地矗在塔前。
青袍白衣逆风猎猎,好像时光回溯,他还是数十年前正当风华的剑侠。
若是那时、若是那时,他一定能守得更久。
你以为你们是且去岛的劫难吗?老者呕血而泣,且去岛从不败给外敌从不!
一刃瑕充耳不闻,兀自抽回了钩。
漫天淋漓的血肉犹如暮春花谢,他冷冷地对云镜生道:该你了。
第124章 穷途变
比起其余几地的艰难,日月殿中竟然相持无差。
倾五岳身负蛊毒,曲相和也有重伤。二人九年前又有一战,对彼此的招式极为熟悉,你来我往一番试探下来,却是平分秋色、难相伯仲。
那一盅酒彻底撕破了祥和的假面。
倾五岳对海内深藏多年的痛恨和厌恶,现如今终于能够诉个痛快。
有关且去岛的委屈、有关倾九洲的悲恸、有关倾凤曲的身世,那些压得他煎熬不已的东西,唯有曲相和能够成为他泄恨的目标。
而曲相和的仇恨也不比他少。
他天性清高善妒,生父不详,生母是个人人喊打的扶桑女。
扶桑女靠着浣衣乞讨养育儿子,却只撑过三四年就撒手人寰,曲相和因此落到流落街头,又因扶桑人的血统饱受欺凌。
他所遭遇的一切,都被人解释为扶桑的贱种命该如此。
偏偏曲相和是个绝不信命的人。
他只做了两三年的乞丐,就想通了一些事:
别人面对富人总是乞求吃穿,曲相和却早早明白,他和富人的差距不在钱也不在出身,而是在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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