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甘楚哪还敢自作多情?
现年五岁的纪允简和纪允则,是纪成霖捧在掌心的双生明珠。
那是他和扶从阮结束多年爱情长跑,在两人25岁时孕育的结晶。
他疼宠、庇护、怜惜的存在,从来都不是甘楚。
她算个什么东西?
是藏在公寓里的一件皮毛大衣。
是纪成霖应酬完回家前,顺手取用的器具。
连他那对宝贝疙瘩,都不会知道她这玩物的名字。
当然更不需要。
车准时来了,停在公寓车库那隐秘的电梯口候着。
甘楚再抗拒踏上这段未知的旅程,也要按照纪成霖的审美,套入清纯柔美的裙装中,裹着轻薄柔软的披肩,坐入四座商务车的后排。
座椅柔软厚实,温度智能调整,确保乘客能舒适抵达目的地。
甘楚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掌心的温度也在一点一点地往下掉,竟不住地轻颤起来。
不能这样。
她不能顶着这副模样见他。
甘楚从卢梭绿的roulis
mini手袋中翻找出一盒花精糖,那是她岭南室友周瑞慈从德国捎回的伴手礼。
周瑞慈最爱趁假期钻进欧洲小城晃荡,每次回来都带一堆稀奇玩意儿。
每个室友都分得了小半打花精糖,因为据说能即时缓解精神压力。
“上台pre必备啦!我次次都吃,不然真怕自己站在上面突然断片。”
周瑞慈拍着胸脯推销的模样还在眼前。
坦然承认自己的焦虑紧张,松弛又认真,友好不傲慢的状态,足可窥见富裕家庭的温良教养。
甘楚羡慕,却不嫉妒。
含服橙子味的软糖,甜味悄悄在舌尖化开。
她的心跳渐缓渐稳,似乎是被来自遥远国度的草本妥帖安抚。
但再有用,花精糖果也不是药。
甘楚的混乱心跳,在瞥见私人停机库地面的一道身影时,再度被无措唤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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