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的只是一具尸体。
“啊!”
汐儿还未反应过来,外边的衣物便被撕毁,只剩下白色的里衣。
原本是没什么的,可好巧不巧,遇到了一个人。
“放肆!这里岂是你们行污秽之事的地方?!”
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女子,梳着凌云髻,上面点缀金钗;面若桃花,柳叶细眉;着深紫色长裙,手持一把圆扇。
“不知贵妃娘娘是何意?”扶苏质问。
汐儿只是害怕,但并不傻。以两人目前的姿势和行为,禁止人瞎想都不可能。
但她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所以不做声,再次缩成鸵鸟模样躲在扶苏身后。
“既然你不顾及皇室颜面,本宫也没有好说的了。”
“来人啊!”
女子眼睛瞥向扶苏,冷哼一声。
众人像是在等待信号一般,齐刷刷走过来。
“怎么这样。”
“就是,不知羞耻。”
“...”
皇后也闻讯赶来见到狼狈的二人。
“老四,今日本是皇室之宴,你却做出此等苟且之事!”
“你母妃去的早,虽缺乏管教,但怎么连最基本的宫廷礼仪都不遵守?!”
话虽难听,可都不如“母妃离世”让人心疼。
皇后并没有说汐儿什么,毕竟是将军府的人,总不能薄了将军的颜面。
而且,现在二人同气连枝,毫无分别。
扶苏并不慌张,十分淡然地说:
“母后,娴贵妃,您是见到我和汐儿行苟且之事?”
“你们这番打扮,还不明确吗?”
刚刚的女子是皇贵妃,名为赵晓娴。
皇后默认了娴贵妃的回答。
扶苏看向负手而立的皇帝,不卑不亢道:
“父皇,刚刚宫女将茶水故意打翻,幸得儿臣拦下,汐儿才不至于狼狈。”
“有人假借换衣之际,将汐儿关在屋内,并对其置换衣物动了手脚。引得百虫前来,使汐儿受到惊吓。”
“儿臣发现是衣物问题,便动手脱掉。”
“每桩每件,您大可派人调查一番。如有虚假,儿臣愿以死谢罪!”
扶苏说完,单膝跪地抱拳,表示决心。
汐儿‘扑通’一声,也跟着跪下了。
“皇上,大哥哥说的都是真话,刚刚汐儿真的见到了好多蜘蛛,它们向汐儿爬过来,任凭如何喊叫,无人应答。”边说边抹眼泪。
白术和石竹将事情看在眼里,气在心头。
白术气自己没能守护好小姐,其身陷囹圄时,他并未及时出现。
究其原因,不熟悉皇室是其一,有人故意错误引导才是根源。
石竹压根没想到自家主子竟然因为一个傻子被敌人算计!
“陛下,还请三思啊。四皇子绝非冲动之人,定是有原由的,还请陛下查明原因啊。”
丞相在旁边求情,他不仅是在求情,更是为皇帝找个理由。
因为此种状态,如不承认扶苏的说法,皇室就会成为笑柄。
“嗯,此事交给苏寒,你且查明原由。”
“臣领命!”
又是苏寒,上回刺杀的事情还没有着落,这回又接了一个棘手的案子。
他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啊。
“四弟,快快起。”
太子走到他身边,将其扶起来。
又是一副兄弟情深啊。
就这样,皇室之宴,以闹剧收场,诸位各回来处。
马车内。
“有本王在,你不用怕。”扶苏没有一丝慌乱,仿佛从开始他就预料到了结局。
“大哥哥,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
这是她一直想不明白的问题。对方不可能喜欢自己,为何又处处维护自己?
难道只是利用?
那更不可能了,谁会利用一个傻子?!
“见你,便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
换而言之,并不是出于何种目的帮助汐儿,仅仅是为了帮助‘曾经的自己’。
此番理论并不能哄骗汐儿,但她不想再追问下去了。
“大哥哥,娴贵妃又是谁啊?长的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凶了。”
“她是大皇子颜扶墨的生母,地位稍迅于皇后。以后不要和她有接触。”
“可懂?”
扶苏千叮咛万嘱咐,生怕她有差池。
“大哥哥,你放心吧,汐儿记住了!”
汐儿点点头,她心中有了盘算。
“那今日为何不见大皇子啊?”
皇室之宴,唯独缺了一人。
“你无需知道这么多。”
扶苏并不想说明原因。
马车内再次静默,直至王府。
“今日你自己休息,本王有事情去处理。”
“哦,好。”
刚到王府,扶苏交代完离开。
明明可以半路离开的,但他却没有这么做。
很明显是担心汐儿。
但这种担心在汐儿看来,很不真实。
因为她感觉,颜扶苏不是担心自己,而是透过自己看另一个人…
“小姐,属下再次失职。”
白术要死的心都有了,屡次犯错,屡次不改。
“不是你的错,不必自责。”
汐儿这句话也说了无数次,她都腻了。
“今日之事,很蹊跷。”
“您指的赐婚一事吗?”白术不再提失职的事情,因为他看出来,小姐极其厌烦。
“不仅仅是这件事。我更好奇的是百虫散。”
“为何?”
“百虫散虽普遍,但鲜有如此威力。这种程度只在师父那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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